小说:少爷,你不是老太爷的种,就别叫爹了,换个别的。

小说:少爷,你不是老太爷的种,就别叫爹了,换个别的。

孙家老太爷过世,父子兄弟争雄,孙归良暂时占了上风。

一众亲戚中,除了孙不举和孙不晦两个,其他的都站到了孙归良这边,大家伙都看的明白,支持孙归良就是承认流言是真的,父子变兄弟,分家便是理所当然,到时候那个利益可是不小。

孙归良自然也明白,要借此机会一举翻身,分家是小,拿下孙不坚踢出孙家才能一劳永逸。

“哼,待我拜过我爹,再来分说。”

孙大少爷意气奋发,吩咐江望春把人看好了,一甩袖子跑进了屋内。不一会哭声传了出来,一众亲戚们听了无不叹息,却转过头来就换上了笑脸,围在了江望春二人身边。

“原来这位兄弟就是首席跟班啊,果然一表人才。”

“不错,只有如此人物才能辅佐了孙家,首席之名实至名归。”

“不敢不敢。”

江四爷抱拳连称见笑,众亲戚们纷纷掏出名帖来奉上,口中叫道:“日后还请首席跟班,多多照应啊。”

“好说好说。”

江望春笑嘻嘻挨个收了,让方同渐揣好。

另一边,孙不坚好生落寂,身边就孙不举和孙不晦两人,看着如秋风扫落叶般凄凉。孙不举心头打嘀咕,孙归良这是有高人指点啊。

朱宝叛变了,那不用说,要挟之下各处的管事来了也会支持孙归良,加上一众宗亲,孙不坚是彻底落败了,没人听他的。老太爷又没有留下话,有那个流言在,分家恐怕是最好的结果。家业若是落到孙归良手里,嘿,那捞钱不如喝水一般么。

一想到此,孙不举连忙给孙不晦施了个眼色,孙不晦早已看明白了,两人瞬间通透,对孙不坚施礼道:“九哥,对不住了。”

“你们也要背我而去?”

孙不举讪笑两声,道:“不是,九哥就你那个条件,开革了归良不就绝嗣了,为了孙家不倒,我们也不能昧着良心那么做不是。”

“是啊,是啊,实在不妥。”

孙不晦也随声附和,孙不坚仰天长笑,叫道:“好,好,都滚吧,别后悔就行。”

“啊,多谢九哥。”

俩人扭转屁股,大叫一声:“首席兄,幸会幸会。”冲着江望春二人就跑了过去。

江四爷一看,哈哈大笑连忙接住,正待说些场面话,忽然觉得不对,连忙道:“此时不宜张扬,我等还是悲切才好。”

众人一听,纷纷醒悟:“对对,快哭。”

好家伙,一群人在屋外约着调子,齐声划一的干嚎起来:“三叔呦,你死的好惨。”

孙不坚看着这帮人的作态,心中冷笑一声,叫过一个小厮来吩咐了几句,小厮连忙答应转身离去,而他则跑去了偏房,不一会的功夫把老孙头给请了出来。

老头年纪不小,刚刚又哭了几嗓子,精神头不大充足。孙嘉气呼呼的叫道:“慢点,慢点。”

“唉,你们这是闹的什么劲,三叔尸骨未寒,就凭个流言就整出这么多事来,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不得活活气死?”

孙嘉扶着孙不思在树下石凳上坐了,拐棍子敲的地面噔噔响。

众人一瞧,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叫孙不怀的呵呵笑道:“大哥,说是流言,其实咱们心里都清楚,三叔当初为什么那么做,还不是因为..。”

瞅了眼孙不坚,孙不怀没有再说下去,那意思极明显,还不是因为你孙不坚好男风,子嗣困难,老太爷迫不得已才亲自出手?

孙不坚冷笑一声喝道:“流言能是真的?你们也不想想,老太爷续弦这么多年,为了孙家子孙计,为何不再生几个,反而要做这种事来。”

“这个,这个..。”

一句话倒把孙不怀问了个哑口无言。

孙不坚转头又对老孙头正色道:“大哥,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你把当年老太爷受伤的事说出来吧,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受伤?不是腿上被马踩了一脚么,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这,这..。”

老孙犹豫了,看了看远处的江望春,实在张不开嘴。江望春一愣,心里咯噔一下,暗觉不妙。

孙不坚瞅了眼江同学,笑道:“大哥放心,我知道你和这姓江的小子关系不错,不过你放心,他劫持人质又私设公堂之事,我一概不追究,就是今日之事我也当没发生,你就放开了说吧。”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老孙头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道:“其实三叔受伤后,叫我给看过,伤了命根子,人道是不能了,什么流言都是一派胡言。”

啊,众人大吃一惊,孙不怀叫道:“大哥,你会不会看错啊,当年那伤不是腿上么?”

“唉,三叔好名,如此羞事岂能外传,后来娶续弦也是为了遮掩一二。”

老孙头说完,众人心里大叫,那岂不是说罗氏还是完璧?乖乖,怪不得那罗氏四十多了还像是个处子一般,果然是有缘由的。

既然孙归良不是老太爷的,而孙不坚又是个生不出娃的,那这小子是谁的,难道是某个戏子的?大家伙可都知道孙不坚的嗜好,纷纷侧目瞧向他。

孙不坚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将家丑外扬了。不错,当年胡闹,头天晚上确实是多了几个人,至于是谁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一定不是我的。”

“唉,当年一时心软,让尤氏生下了他,尤氏也上吊了,我和老太爷为了孙家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当亲子一般养大,没想到却养了个白眼狼。”

“诸位。”

孙不坚一抱拳,深情叹道:“我的情况诸位也知道,想要子嗣是不能了,但家产决不能落在这个野种手里,开革之后,少不得要从诸位那里过继一个子侄来继承家业,诸位以为如何啊?”

一众宗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哗啦一下跑到了孙不坚身旁,纷纷叫道:“为了孙家义不容辞。”

剩下孙不怀、孙不举还有孙不晦三人,肠子都悔青了,张着大嘴叫了半天我字,齐齐高举手臂,叫道:“原来是误会,我等坚决支持清理门户,以正家风。”

“好。”

孙不坚哈哈大笑,江望春和方同渐都傻了,心中感念老孙头仗义,可你为啥不早说啊。

江四爷使劲挠挠头,叫道:“诸位,你们就不再考虑考虑了,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些?”

孙不怀晃了晃脑袋,喝道:“我等是帮理不帮亲,少废话,帖子拿来。”

“好,好,你们别后悔。”

江四爷咬牙切齿的让方同渐掏帖子,孙不怀等人冷哼一声,一把抢了过来,对孙不坚笑道:“九弟,你说吧咱们怎么办?”

孙不坚微微一笑,正待说话,突然正房屋里传来一声惊叫,“啊,你放开,混蛋。”

一听这声,众人大吃一惊,非是别人正是孙招贤的未亡人罗氏。想到那罗氏如此人物居然这么喊,不用问,一定是孙归良那个野种要干好事。

“老九,不能让他得逞。”

孙不怀几个大喝一声,带头冲进了屋里,可还没喘气的功夫,就齐刷刷退了出来。只见罗氏头发凌乱衣衫半解的跑了出来。

“我死了算了。”

大喊几声就要往树上撞,老孙头一看,连忙叫孙嘉拦下。

“夫人,这,这出了什么事?”

罗氏整好衣裳一语不发就是在哪里不停的哭,众人眼光直愣愣的看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孙不坚冷笑一声,大事定矣。

紧接着就见屋里又出来俩人,正是孙归良,手里还提溜着一个,却是老瞎子。只见这老瞎子口吐白沫,鼻青脸肿,像是个死鸡一般软不拉塌拖在地上。

“想暗算我,姥姥。”

孙归良一把将老瞎子扔在地上,喝道:“娘的,老太爷一死,你就让老瞎子下药暗算我,你想谋夺家产。我呸。”

说完,扭身就跪在门口哇哇大哭:“爹呀,你看看吧,你活着的时候咋不除了他啊。”

孙归良哭了半天却没见众人有什么反应,偷眼去看江望春,江四爷讪笑两声跑上前来,说道:“少爷,都闹清楚了,你不是老太爷的种,就别叫爹了,换个别的。”

江四爷连连眨眼,哪知道孙大少爷根本就没看见,一蹦三尺高,跳起来喝道:“凭啥说我不是老太爷的种,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嫌好处给的少了?”

“看看,就这脑子,老孙家能生出这种货色来?”

孙不坚指着孙归良哈哈大笑,孙不怀等人也纷纷点头叫道:“不错,看着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老太爷什么样人物怎么看也不像,戏子所生确实了。”

“啥,你们说啥,啥戏子?”

孙大少爷一头雾水,江望春上去狠狠踢了他一脚,连忙对着众人笑道:“少爷一时气糊涂了,其实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啊,对对。”

孙归良终于反应了过来,咳嗽一声叫道:“大家伙别被他蒙蔽,其实他才是野种,当年杖毙了个马夫就是他爹,这事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众人一听,我日,还有这事?当年那个马夫说是偷了个丫鬟,没想到是给老太爷带了绿帽啊,怪不得刑法如此之重,当场杖毙了。

“还有,五大爷啊,听说那马夫可是你小舅子的堂弟啊,当年老太爷可是没少为这个事收拾你,你忘啦。”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大哗,纷纷看向孙不怀。孙不怀看了看孙不坚,咬了咬牙道:“放屁,你那个时候还没出生,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老太爷有一天喝醉了和我说的,要不是他这么一句话,我提了心眼,不然早就让他害死了,还能活到今天。”

“对,大少爷说的对。”

江四爷又跳了出来,一脚踹到老瞎子腰眼上,喝道:“说,谁指使你害人的,不说就地格杀。”

老瞎子嗝一声回了气,疼的哇哇大叫,好半天才指着孙不坚道:“是他说的咧,下个迷药咧,给五百两咧。”

“大家都听见了吧。”

江望春几步又跨到罗氏近前,罗氏此时正坐下树下低声抽泣,孙嘉小声劝慰,江四爷到了跟前施礼道:“夫人,此时此刻你要再不挑落实情,将万劫不复啊。”

罗氏止住哭声,红着眼看着场中众人,微微点头。众人一瞧,哇,这事好复杂,孙不怀和孙不举孙不晦三人一对眼,又泛起了嘀咕。

只见罗氏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来,说道:“这是孙不坚给我的,让我在老瞎子失手后撒在归良身上,以此来嫁祸归良。可适才我在小阁中休息,并没有发现老瞎子早已躲在墙角,不知怎么的他便,便...。”

罗氏又哭了好几声,才道:“我奋力反抗,归良在外间听见动静,进来制服了老瞎子,这就是经过。药粉我没用,我不能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哇,好精彩啊。诸位觉得如何?”

江四爷大叫一声,又快步快步走到了朱宝跟前。

宝二爷自打一进了这院里,除了叫了句不敢,就没怎么说话。这时一看江望春跑了来,顿时一惊,叫道:“我啥也不知道啊,真的。”

“没问你这个。”

江同学一把将他提溜起来,来到了孙归良身边,笑道:“宝二爷可是孙少爷的心腹,孙家各处管事都已经拿在手中了。”

说着话一捅朱宝,这宝二爷连忙大叫道:“是,都效忠大少爷,我以性命担保。”

江望春满意的点点头,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听见了吧,孙不坚这个野种要夺取家产,谋害孙少爷,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以后会有你们的好处?大家好好想想吧。”

“这个..。”

这一帮子宗亲咂咂嘴,孙不怀又被推举了出来,咬着牙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毕竟归良不是孙家人,你说老五是野种却没有实证,偌大的家产交于他,实在是不合适。”

孙不坚微微点头,笑道:“有见地。”

江四爷哈哈大笑,指着孙不怀叫道:“你们就没想想,人家过继子侄,过继谁家的,没捞到这好处的怎么办?”

嗯?众人一听,有道理。

江四爷又道:“保了孙不坚那就是与虎谋皮,可保了孙少爷,大家想想,唉,就算你们不认他是孙家人,可老太爷可从来没有不认,还宠爱有加吧,那这偌大的产业以后还不是靠你们来支撑么?”

嗯?这是至圣名言呐。

“不错,三叔独宠归良,可见这不是孙家人的说法还有偏颇,说不定就是孙不坚的,反而他不知道,这才酿成了尤氏的惨剧,我等不可依靠只言片语就定了归良的罪过,毕竟三叔宠着呢。”

孙不怀振臂高呼,几步就跳到了孙归良身边,剩下的人一看,还留着干什么,换。

呼喇吵,孙不坚又剩下孤家寡人一个。

“哼哼,好,好,你们可真是深明大义。”

孙不举苦笑一声,道:“九哥,算了吧,里外都支持归良,而你又做出这种事来,不输没天理啊。”

“真的?”

孙不坚哈哈大笑,笑声未绝,就听着外头小厮来报。

“报,知府大人带三班衙役前来祭拜老太爷。”

“报,永安郡王府萧大人前来祭拜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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