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小夥英雄救美狠治檸檬精,暴揍200斤的胖子,意外獲得2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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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任同再一次踩著上班點,在樓下打了上班卡。

換做是以前上班趕時間,他一定是慌里慌張,秉承“時間就是金錢”的原則,爭分奪秒。現在卻氣定神閒地掏出手機,淡定地點開打卡軟件。

只因,公司有規定,經理及以上級別職位可以不用打卡,可以遲到不超過30分鐘。

任同好奇其他職位比自己高的高管都有沒有準時上班,平日各部門不在一間辦公室辦公,誰來的早晚大家一律不清楚。

他上划著管理層的打卡記錄,陳萌8:09(外勤),馬卿華8:11,李晨8:15...

各部門的管理層僅有他一人超過8:25,任同這時才明白,這些前輩們,能力越出眾,做事越自律。這句話,倒過來依然適用。

想到這些,他的內心略微羞愧起來,並暗暗發誓,一定要自我約束,不能因為自己是個覺醒者,就疏於提升用來吃飯的職業技能。

趁年輕,早起半個小時床也沒壞處。

畢竟,修行的前提是吃飽飯。至少在現如今,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運用覺醒者身份來賺錢。

他繼續翻動打卡記錄,竟有意外收穫,楊鳳喜的狀態,請假中。

任同莫名想笑,好幾天不用看那張醜臉,是件多麼漂亮的事。

他進了公司,經過其他部門門口時,總感覺有些同事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有男有女。他與這些人平日裡沒有太多交集,充其量就是點頭之交。

此刻,那種眼神寫滿了挑釁。

任同深感莫名其妙,但也不方便直接問他們緣由,萬一因為他的一句“你瞅啥?”,而挑起幾個部門間的矛盾,那樣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他與除本部門之外的其他員工的交往原則,就是隻要不傷及利益,能忍就忍了吧。成年人的世界,本就忙碌不堪,此刻更應將精力用在有意義的事情上,任同實在懶得搭理這無聊又複雜的社交秘語。

他剛坐下,正準備開電腦,黃雅靜就迫不及待地向他靠攏了。

“喂,筒子,你真的是跟著萌姐旅遊去了?”黃雅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任同一臉懵逼,事實的確如此,但她們又是如何得知的。

任同反問:“誰說的?”

還沒等黃雅靜開口,李雪從洗手間洗完抹布回來了,看到任同立馬喊叫:“呦,同同回來啦。”

可能李雪意識到大張旗鼓地談論此話題會有些敏感,便直接走到任同跟前,小聲道:“同同這兩天玩得可好?”

顯然,就差跟任同拜把子的娘子軍們是毫無惡意的。

任同轉而追問李雪這件事流出的源頭,向來直爽的李雪依舊仗義地告訴他--“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還沒到公司,在電梯的時候就有人開始議論了,具體誰說的,還真是個迷。怎麼?你真披著出差的外衣,出去旅遊了?去就去唄,管他們說啥呢,他們有能耐也可以去啊。”李雪繼續補充。

任同冷笑一聲,怪不得會有些人不懷好意地看自己,原來是因為酸的。

他問李雪:“他們沒說萌姐壞話吧?”

李雪輕蔑的搖了搖頭,“他們敢!”,黃雅靜不屑說道。

只要沒給陳萌添麻煩,那任同就放心了,反正那些眼紅的人在背後再怎麼嘁嘁喳喳,群口啾唧,也無關他的痛癢。

任同知道,當楊鳳喜在員工大會上宣佈自己升職時,就已經有了不服氣的聲音了。這次借出差的名義出去旅遊,其實並不算什麼大事。對於領導來說,旅遊何嘗不是一種出差,只是它作為一種手段,可能或多或少會讓人產生一種,利用職務之便謀福利的假象。

這件事放到自己身上,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大事、惡事了。

任同很清楚,這個消息一定是從某個高層口中傳出的,因為只有公司高層才知道旅遊行業聯盟的工作安排。也許這個高層只是無心之失,不小心說漏了嘴,但到了底下員工的嘴裡,就開始眾說紛紜,甚至別有用心者藉機煽風點火,其心可誅。

任同今年24歲,逍遙遊公司員工平均年齡26歲,領導層平均年齡35歲。

也就是說,這家公司裡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比任同年長,卻沒他職位高。且不說任同的光桿司令頭銜,放眼望去,在整個木門市,24歲就能當上部門經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如此情況,自然會讓一些嫉妒心強的人內心不滿,這些人不看你的能力,只在乎你的年齡。在他們眼裡,就該是20多歲當主管,30多歲當經理,40多歲當總監。你20歲當經理,他們就會順理成章的認為,你一定走後門了,靠不正當關係上位的。

再換個角度,即便是萬路集團有個20歲的經理,逍遙遊的檸檬精們也頂多是羨慕一下人家,還上升不到嫉妒這個階段。他們真正嫉妒的,是自己的身邊人,認識的人,知道名字的人。

小肚雞腸的人,往往最見不得認識的人比自己過得好。一旦別人比他們過得好了,他們眼紅是輕的,也有不少人會背後捅刀子,說風涼話。

任同內心甚是無奈,如果真的跟這樣的人較起真來,那一開始自己就輸了,輸了格局。

任同勸李雪她們散開後,靜下心來想了想,覺得這樣的人既可笑,又可悲。

他心平氣和地打開電腦,登陸社交軟件PC端,思考起今日宣傳文章的選題。

正當任同發愁如何將今日熱點與旅遊題材扯上聯繫的時候,有段時間沒有動靜的大學舍友群突然熱鬧了起來。

宿舍老四楊斌發來消息,“木門的兄弟們,為兄明天去木門辦點事,大家明晚有沒有時間一塊坐坐?”

楊斌大學畢業後就回了老家工作,老大老六北上去了首都安津市,只有任同、袁浦及老二李玉龍死守住了木門陣地。

自從兩年前輕描淡寫地告別後,這群兄弟們就再也沒有聚過,只是隔三差五在微信群裡閒聊幾句。

聚不聚會,跟距離沒有太大關係,留在木門市的三人也沒見過面。

袁浦道:“扶我起來,我還能喝。”

李玉龍道:“坐坐?大家一塊躺躺不行嗎?”

袁浦反駁:“躺?現在物價瘋漲,木門市區好幾家足療店都請不起年輕小姐姐了,淨找一些大媽濫竽充數,不是我等能消費起的了。”

“真特麼俗,我說的躺,是去KTV躺著唱夜貓,道貌岸然的白領青年。”

微信群裡出現短暫的寧靜,其他幾人似乎感覺是自己也被罵了。

老大許亞森發了個委屈的表情包,敲了兩行字:“我也想回歸組織,求大家幫我想個請假理由,挺急的,在線等。”

“老媽生二胎。”袁浦道。

“你就說阿龍媳婦兒懷孕了。”任同也跟著湊起了熱鬧。

李玉龍:“滾滾滾。”

任同一本正經地打字:“你就說長痔瘡了。這玩意兒誰都可能得,治療起來卻並不難,一個小手術就能搞定,也就佔用你兩三天的時間。最有殺傷力的是,這玩意兒沒辦法除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復發,你就再也不用擔心請假的問題了。”

“狠”

“真沒辦法除根?我幫朋友問的。”

“這裡沒別人,別連累你朋友了。”

名為“格子間的社畜”群裡鑼鼓喧天,大家互懟互嘲,彈指間,心無間。

任同恰好藉此機會,言歸正傳,他慚愧地發出消息:“說個正事兒,誰能借我5千啊,下月還。”

此消息一出,袁浦便帶頭起鬨,幾人依次哭窮,原本生氣勃勃的社交群秒變比慘現場。

許亞森道:“馬上暑假了,有人組隊割包皮嗎,第二根半價,我等這個優惠活動很久了。”

“看到你們也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任同嘖了一聲,在鍵盤上敲了這句話。

“筒子快來!市場部的都出來!”耿慧潔站在門口焦急地喊道,滿臉氣得通紅。

任同不敢懈怠,匆匆敲了回車,趕忙趕過去了。

“慧姐,怎麼啦?”李雪邊走邊問。

“晶晶跟其他部門的人在洗手間吵起來了,”耿慧潔匆忙轉身,“都欺負到咱市場部頭上了。”

十幾號人跟在耿慧潔身後,劍拔弩張地走出市場部辦公室。他們來到洗手間的走廊時,大約有15個男男女女圍住了馮晶晶,有行政部的,導遊部的,財務部的。

任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馮晶晶的聲音,“再胡鄒鄒,勞資撕爛你的嘴,敲裡嗎!”。

站在人群后面的財務部的楊茴靠著牆,交叉雙臂,她瞄了一眼任同又向人群裡面的馮晶晶吼道:“敢做還他媽不敢承認嗎!”

“呵!我們家晶晶看來是惹眾怒了,被你們圍起來罵。”李雪撥開人群,擠到馮晶晶跟前,任同也面露慍怒擠了過去。

此時馮晶晶已是面紅耳赤,脖子上的經脈抖立起來。

任同不理旁人,關心問道:“怎麼了?”

馮晶晶大口喘了幾口氣才平穩下來,“我跟慧姐來上廁所,聽到她倆明目張膽地說你跟萌姐的壞話,氣不過就上去吵了幾句,”馮晶晶指了指身旁的行政部兩個女生,“誰成想,人家一下子招呼過來這麼大一群人,恨不得吃了我!”

“說什麼壞話?”李雪瞪了一眼那兩人,焦急追問。

“說筒子沾萌姐的光,借出差的理由,倆人牽手旅遊去了。”

“說筒子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心機極深,故意巴結萌姐上位。”

“還說萌姐...”馮晶晶欲言又止。

一個身材高大、體型魁梧的男子忽然冷嘲熱諷道:“想想吧,能從其他公司挖牆腳的,啥事還幹不出來。”

此時深居辦公室的高管們陸續趕到現場,怒吼著讓人群散開。

行政總監馬卿華弄清事情緣由後,一邊安慰馮晶晶,一邊責令另外幾個當事人代表道歉,經過他幾番呵斥,才有人不情願地說了句對不起。

馮晶晶再也憋不住心中委屈,嚎啕大哭起來。想找茬以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計調部總監急忙將人群驅散。

聽到命令後,其他部門的人意猶未盡地轉身走開,任同高喊一聲“等等!”

他兩步並作一步,輕輕一跳,對著剛才說話的男子踹了下去。這一腳任同只用了一成力量,但那200斤的男子已是禁受不住,踉蹌倒地,順便還壓倒了兩個與他近距離的女生。

不等那男子喊叫出聲,任同又坐在他跨間,反手扇了兩巴掌才被李雪等人拉開。

“筒子,別。”馮晶晶抽泣著說道。

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腦袋問號,像做夢似的,既恐懼又憤怒地盯著任同。隨後又起身,象徵性地準備還手,如願被他人攔下。

任同也在怒視著他,以及那兩個鮮紅的巴掌印。任同又側臉道:“各位領導,罰款從我工資里扣就行了。”

“還有,各位,以後有什麼不服氣的地方直接找我就行了,不用拐著彎罵陳總。再有就是,我看在場的有不少大老爺們兒,你們跟著起鬨欺負一個女孩子,臉呢!”他轉頭注視前方,抬高音調。

幾位高層打了圓場,大幾十號人終於各自回屋。

來到辦公室後,眾人紛紛聚攏在馮晶晶身邊進行安撫,任同擺出一臉賤笑:“來,給爺笑一個。”

馮晶晶已經逐漸調整好了心態,若有所思地說道:“筒子,公司規章制度上寫著,員工內部鬥毆,最嚴重的話會被開除的。”

任同伸手擦了下對方眼角的淚珠,為了緩解對方的緊張憂慮,刻意挑著眉毛笑道:“感謝晶爺為我出頭,兄弟別哭。”

過了許久,大家才回歸到各自崗位上,任同打開電腦底欄跳動的社交軟件。

袁浦私聊的窗口,轉賬1萬。

李玉龍私聊的窗口,轉賬5000。

許亞森私聊的窗口,轉賬5000。

這些心口不一的死黨,嘴上故意繞彎子,身體卻很誠實。

任同嘴角顫抖,一股熱浪在心中翻騰。舍友與同事,都可稱為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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