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軍的靈魂人物除了曾國藩和左宗棠,第三位不是李鴻章

眾所周知,曾國藩作為湘軍的創立者,毫無疑問是湘軍的靈魂與核心人物。但是在咸豐四年(1854年)曾國藩從衡州誓師出征到咸豐十年(1860年)曾國藩成為兩江總督之間的這六年的時間裡,由於清朝朝廷對曾國藩一方面利用,一方面又限制,多方掣肘,一直不願意給曾國藩實權,導致其在這六年間一直沒有很好的發展。而在這六年間,湘軍能夠得以維持與鞏固,一是因為左宗棠在湖南的用心經營,而另一方面則少不了胡林翼在湖北任督撫期間對湘系勢力的維繫。

胡林翼字潤芝,又常寫作詠芝。毛澤東字詠芝,後來改作潤芝,連改字都一樣,就是模仿胡林翼,可見毛主席對胡林翼此人也是推崇備至。胡林翼之所以能夠被稱為湘軍的鐵三角之一,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來看。

湘軍的靈魂人物除了曾國藩和左宗棠,第三位不是李鴻章

胡林翼畫像

政治上

胡林翼其實比曾國藩還要早兩年中進士,但是其官路卻一直不順。在道光二十年(1840年)胡林翼擔任江南鄉試副考官時由於履職失誤而被降級使用。在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到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間,胡林翼丁憂回籍守制,過了幾年隱逸生活。道光二十六年(1846)在朋友的幫助之下,正途出身的胡林翼通過捐納當上了貴州的知府,後來又升為道員。咸豐三年(1853年),經御史王發桂和湖廣總督吳文鎔的舉薦,胡林翼得以募集鄉勇六百餘人奉詔援鄂,然而當他第二年初抵達湖北時,湖廣總督吳文鎔已經兵敗身亡。而在這個時候,湘軍正好編練初成,準備誓師出征。曾國藩見胡林翼“進退無所屬”,便與湖南巡撫駱秉章商討,將胡林翼調回湖南,乘機安排在自己的麾下,後來便帶著胡林翼先後轉戰於湖北、江西、安徽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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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翼畫像

在湘軍轉戰江西后,先前退回安徽的太平天國西征軍又席捲而來,將湘軍陸師牽制在九江一帶,而後又打敗了湘軍的水師,然後沿著長江而上擊潰了湖廣總督楊霈的部隊,在咸豐五年(1855)正月第四次攻陷漢口、漢陽,二月第三次攻陷武昌。這一系列的軍事行動震動了整個朝野,清廷只能將曾國藩調回來增援湖北。在這個背景下,曾國蕃命令胡林翼率領一部分湘軍趕赴湖北,脫離曾部,獨樹一幟。武昌失陷時,巡撫陶恩培自殺殉職,清廷任命胡林翼代理湖北巡撫之職。咸豐六年(1856)十一月,胡林翼收復武昌,奪回省城,清廷這才將巡撫之位實授予他。胡林翼成功上位當上湖北巡撫,是湘系勢力崛起過程中一個至關重要的節點。它標誌著湘系勢力由單一的軍事力量過渡到分掌清廷省級政權,部分地實現軍權、財權與人事權的一體化,從而為湘系勢力的維持、鞏固和發展提供了關鍵的政治和經濟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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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翼手跡

胡林翼擔任湖北巡撫後,馬上就展現出了非凡的經營能力,。他通過整改漕務、興辦厘金、整頓鹽務、勸捐納等一系列措施開源節流。從此,湖北一舉改變了一直依靠湖南接濟的局面,同時還源源不斷為曾國藩提供了大量的軍餉。從咸豐六年(1856)開始,胡林翼每月供給曾國藩三萬兩餉銀,自咸豐八年(1858)六月至九年(1859)二月,胡林翼提供的軍餉已經達到了六十萬兩之巨,要知道當時曾國藩駐紮的江西每月能夠提供的餉銀也不過只有一萬三千兩。總的算下來,在胡林翼擔任湖北巡撫的時間裡,湖北給湘軍提供的軍餉每年不低於三百萬兩,遠超湘軍大本營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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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翼銅像

軍事上

胡林翼脫離曾國藩大部隊時僅僅帶走兩千五百餘人,後來擔任湖北巡撫時才又收攏了王國才和羅澤南部,總共大約一萬人,收復武昌後發展到兩萬人,後來到咸豐九年與曾國藩一同合圍安慶時達到了六萬人,是當時曾國藩的部隊的三倍之多,是咸豐十年(1860)前清廷戰局上的絕對主力。雖然是湖北的軍隊,但是部隊裡大部分都是湖南人,而且主要將領例如羅澤南、李續賓、李續宜都是湖南人,鮑超等人則是曾國藩的老部下,所以它其實是地道的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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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翼故居——湖南益陽

另外一方面,由於朝廷一直沒有給曾國藩實權,導致曾國藩行事多方限制,於是曾國藩在咸豐七年間憤而離軍,失去了直接指揮權。此時左宗棠還只是湖南巡撫的幕僚,對於外省部隊的將領們基本上沒有影響力,整個湘軍的維繫完全依賴於胡林翼。李續賓嘗言,當時時事艱難,鄂、贛戰場靠胡林翼“撐持其間,以固諸軍心”。事後曾氏也說:“胡公關係安危,百倍於鄙人”,“江、楚、皖、豫諸將帥,非潤帥不能調和一氣,聯合一家”。多年之後,曾國藩位極人臣,追憶當年,仍然感慨萬分。他說,正是靠胡林翼“事事相顧,彼此一家,始得稍自展布有今日”。

湘軍的靈魂人物除了曾國藩和左宗棠,第三位不是李鴻章

胡林翼座右銘

在湘軍中,我們之所以對胡林翼瞭解甚少,主要還是因為胡林翼死得太早,他在曾國藩攻克安慶後不久就英年早逝,時年49歲。時人不無惋惜地說,如果胡林翼不死,未來的成就不一定在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等人之下。

湘軍的靈魂人物除了曾國藩和左宗棠,第三位不是李鴻章

晚清中興四大名臣

對比曾國藩、左宗棠和胡林翼,我們可以發現:曾國藩天資有點愚鈍,不擅長辦具體的事,但是在識人用人方面,他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十足的政治家;左宗棠性格有點剛直,他既懂政治,又擅辦事,辦事的風格則是勇猛精進,專心做出一番成就;而胡林翼,可以稱得上全才了,既懂政治,又擅辦事,還擅人際關係,缺點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更像是一名政客,所以左宗棠批評他說“喜任術,善牢籠”。正是這三人的行事風格上的優勢互補以及他們的用心經營,才成就了後來湘軍的赫赫威名,所以說他們是湘軍中名副其實的“鐵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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