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贪官元载,诬陷朝臣卖官鬻爵,终落得家破人亡、殃及祖宗

元载字公辅,元载幼时家贫,出身寒微,随母改嫁至继父景界家。景异任员外官,不经营产业,常在岐州居住。因曹王李明的妃子元氏有赐田在扶风,景界为其征收租赋,替元妃出力不少,请求与元妃同姓,于是改姓元。元载天资聪慧,博览书籍,尤其喜好道家书籍;同时文笔优美,善写文章。唐朝军队收复长安、洛阳两京后,元载升任户部下属的度支郎中,掌国家财物收支、赋税征收等。元载天资颖悟,又勤于政事,皇帝每次咨询其业务时总能对答如流,深受唐肃宗的赏识。唐肃宗于是任命元载为使臣,赴江淮地区,总领漕运事宜。元载在户部任职位期间,大肆掠夺百姓财产以邀宠于皇帝。元载搜刮民脂民膏的措施给江淮地区的民众带来极大的危害。不过在皇帝眼里,元载这样的人却是能臣,其官职也不断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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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一步升迁,元载紧密勾结皇帝身边的宦官。唐肃宗时的宦官头子李辅国,深得重用,朝中很多大事都由他来拍板。因李辅国之妻为元载宗室之女,故关系更加密切。唐肃宗建辰月,京兆尹一职空缺,李辅国准备推荐元载担任。但元载志不在此,其目标是当朝宰相,就恳求李辅国千万不要推举他。李辅国凭借多年的官场经验,心领神会,就同意了元载的请求。此前,李辅国曾求为宰相,因宰相萧华的坚决反对而未成功,他一直怀恨在心。趁此机会,李辅国向唐肃宗进谗言称萧华专权,请罢黜萧华宰相职位,并举荐元载为相。病危中的唐肃宗经不住李辅国的劝说,遂罢去萧华的宰相之职,任命元载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仍然兼领度支、转运使等职务。元载的宰相梦终于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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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肃宗去世后李豫即位,是为唐代宗。唐代宗初立,宦官李辅国余威尚存,多次向唐代宗称颂元载的才能。元载再加官中书侍郎,晋爵为许昌县子。元载做了代宗的宰相之后,凡事以迎合皇帝心意为准则。宦官董秀因常待在代宗身边,对皇帝的一举一动、兴趣爱好非常了解,元载就以重金贿赂董秀。于是董秀常把皇帝的举动、意图透露给元载。每当唐代宗想办一件事时,元载由于早已获知其动意,故言行往往正中皇帝下怀,因而唐代宗非常信任、重用他。鱼朝恩日益骄横,有时候甚至对唐代宗也颐指气使。代宗多被鱼朝恩挟制,心中渐生不满,而元载也因权力之争与鱼朝恩渐生矛盾。元载看出唐代宗有意除掉鱼朝恩,便经过仔细筹划,于大历五年一举剪除鱼朝恩及其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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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此举为唐代宗除去了心头之患,代宗非常惬意。但让唐代宗没想到的是,元载的专权与宦官鱼朝恩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元载自命有剪除鱼朝恩之功,便妄自尊大,甚至认为历代名臣之中,其文韬武略没有一个能超过自己的。随着自身权势日盛,有时候元载连皇帝唐代宗都不放在眼里。元载自认为每次他的建议和意见都能在皇帝那里得到准许,因而在营建中都这件事上,狂妄自大的他未经唐代宗批准,便私自下令工匠到河中府筹划建都事宜。恰在此时有谏官李少良揭发元载的一系列丑行。元载知道后,向唐代宗告发李少良诬陷朝廷命官。唐代宗听信元载的谗言,下令将李少良打死在官府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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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之后,官民们一时再也不敢提及元载的丑行恶迹,甚至在路上相遇时都不敢说话,唯有示意而已。自此之后,元载进一步亲小人、远贤臣,若非他的党羽、爪牙他一概不见;即使以前的好友,但凡向他规劝不要再作奸犯科的,他都逐渐与之疏远。从唐肃宗统治末期到唐代宗大历十二年,元载在宰相位置上待了十六年。这十几年来,元载的权势不断增强,尤其是在李辅国、鱼朝恩等宦官相继死去之后,其权力达到顶峰。他先后勾结宦官董秀,利用中书省主书卓英倩、李待荣等人,结党营私,谋取利益。比如,江淮地区征收赋税、铸造钱币等事务,元载拒绝正直清廉的官员去负责,而是任命那些奸佞贪污的宵小来办理,为的就是便于从中捞取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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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又纵容妻子王氏、儿子元伯和等家属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凡是贿赂元载的,都能得到满意的官位。以至于当时人称,天下大官皆出自元载,小官皆出自卓英倩、李待荣。元载贪污、受贿得来的钱财大都用于享受。他在长安城南城北各建一所宅院,规模宏大,装饰华丽,在当时没人能与之相比。元载又在近郊修建数十所别墅,这些别墅前后相连,非常壮观。别墅内藏养有一百余名相貌出众、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女,供元载及其家人淫乐。其奢靡之程度,花费之巨大,即使与皇宫相比也不落下风。元载的两处豪宅占据了长安城大宁、安仁两里。元载被查办抄家后,这两处房产被收缴后充作京城有品级的官员居住,结果移居此处的高官竟达百余名,可知其建筑规模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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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家中屯积了“胡椒八百石”。胡椒是一种调味品,日常用量很少,不知这六十吨胡椒元载何时能享用完。胡椒在当时中原没有生产,属于舶来品,十分珍贵。元载的日益骄纵和糜烂连他身边的谋士都看不过去了。有门客作《都卢寻栋篇》一文,劝谏元载不要再贪污腐化,以免引火烧身。元载读了这篇文章后深受感动,一时痛哭流涕,然而事后却不知悔改,仍然为所欲为。对于元载专权用事,卖官需爵,打击异己等一系列越轨行为,唐代宗一直都看在眼里,并多次警告。但是元载已经沉迷于权力及其带来的巨大利益之中,对于皇帝的警告置若罔闻,不加悔改,甚至变本加厉。元载与百官、广大民众的矛盾积聚到极点,终于到了要爆发的时候。众人纷纷上书,要求皇帝严惩元载。这时候唐代宗鉴于情势,也不再包庇元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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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十二年三月,唐代宗命金吾大将军吴凑收押元载与王,接着将元载之子元仲武及其党羽卓英倩等人收捕下狱。代宗令吏部尚书刘晏、御史大夫李涵、萧昕等共同审理元载罪状。结果元载被判死罪,其妻王氏并三子伯和、仲武、季能等也一并赐死。代宗下诏对元载赐死于万年县。行刑之前剑子手问元载还有什么要求,曾经不可一世的元载此时却乞求道:“只希望能痛快一点受死。”行刑之人对元载痛恨之极,遂脱下自己的臭袜子塞进元载的嘴里以示侮辱,然后才把他处死。代宗下令处死元载一家后,又派宦官到万年县黄台乡毁掉元载的祖革及其父母的坟墓。元载祖上的坟墓被挖掘,里面的棺枢被砍斫,尸骨散落满地,甚至连供奉在私庙中的神位都被扔弃,任人践踏。元载终落得一个家破人亡、殃及祖宗的可悲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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