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是一種氣質

今天出去拍三農，路過瞿村集市就一行三人進了集市。

在集市的南端，我們看到一個老人，面容矍鑠，氣色不錯，他坐在三輪車上，車邊靠著各種各樣的樹苗，組長讓我上去採訪，攝像也跟了過來，大叔，你今年高壽？大爺，瞟了一眼攝像機，74。你這樹苗是自家種的？是啊，你的苗圃有多大，一千多畝。那老人一臉憨厚的笑容，這種憨厚似曾相識。老人滔滔不絕地聊起她的山林，我一直感覺這個眼神特別熟悉。老人很配合，聊得很符合我們要的素材，最後和老人合了影，我們走出集市，我還是隱隱覺得這老人我認識，坐上車我還沉浸在老人無奈的表情，你的苗圃有兒子幫你弄吧，沒有兒子，自己幹。一千多畝，一個人幹？車子奔馳在公路上，我看向窗外，白家莊的村牌映入我的眼簾，我突然豁然開朗。

26年前，93年這條公路第一次鋪柏油當時我幹了三個多月，就住在白家莊，這個老人在村裡開了個小賣部，裡面有個黑白電視，村裡人每晚都去那看電視，我們這幫工人也每晚去看，這個老人當年應該是48歲，有兩個女兒一個19歲特別漂亮，一個十三歲，每天趴櫃檯寫作業，看她那眼神特別討厭這麼多人來看電視，這個老人當年總是一臉憨厚的笑容，對了，他左腿是瘸的，怪不得當時一直坐三輪車上沒動，最後，和我拍照時老人脫了帽子，露出滿頭銀髮，和古銅色的臉形成顯明對比，我看著攝像機熒屏上老人的笑容，覺得老人特別慈祥，那笑容沉澱了他幾十年的勤勞和善良。祝老人健忘長壽，再過二十年我見了他一定可以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