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中

那农妇半晌才回过神来,男孩早已逃的不见了踪影!农妇的大屁股只留下了一只明显的鞋底泥印。一场闹剧,终于以农妇们的内讧而告终。那两个厮打在一起的农妇,原本扎得好好的发髻都被撕拉得一片狼藉,好不容易才被旁人扯开,两人的脸上还都意犹未尽。农妇们这才发现,男孩已经逃走。那个抓着花裤衩的农妇气愤地将手中的花裤衩丢了出去。丢出去的花裤衩,在田野的风中,匍然张开,像一只巨大的蝴蝶一般,轻轻巧巧的罩在田沟边的一块泥土上。

这种野性的戏谑,刺激着我的青春的勃动。我常常感觉到我的身子里像是渐渐有了一团火在左冲右撞,长夜渐渐变得难熬了起来。晚上躺在床铺上,我总会回忆起日间在田畈里听到的妇女们的戏谑。我发现,女人们的性趣,似乎比男人更强烈一些。男人在没有女人的时候,可以自慰,可以得到暂时的缓解;会遗精,会让体内的那团火得到一些渲泄。女人呢?这“碧海青天夜夜心”如何才能得到缓解呢?女人对于我来说,依旧是一团谜,让我猜不透。但是插队落户的头一天晚上,想从家里带一支枪来,枕戈待旦的想法是没有了。我有时甚至还巴不得化成美女的毒蛇能出现呢!我甚至想,既然它敢来,我为什么不敢接纳!哪怕她是有意要来害我,我又有何惧!

但是,这片土地的野性,似乎并不仅仅停留在农妇们的戏谑上。在现实中,也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那天跟着农妇们种油菜,两个农妇的悄悄对话,让我听了个满耳朵。两个农妇都很年轻,孩子也都只有四五岁那么大。一个农妇的问话,显然让另一个农妇吃了一惊:

“你老公弄你一次之后,隔多久时间才会再次爬上来?”这句话问得虽然突然,但意思是很明白的,另一个农妇还是愣了半晌后才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

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中

那一个农妇说:“我是觉得奇怪呢!为什么我男人每到罱泥了,头一天晚上,劲头会突然很足!”

“怎么?难道会一次接着一次的连着来吗?”另一个妇人问道。

“倒也不是一次接着一次。哪个男人有这么大的劲呀!我刚嫁过来时,他每次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每夜总会有几次。生了孩子之后,每次的时间虽然长了些,却不能象原先那样了。我主动去摸他,他也很是心烦的样子,甚至不让我碰到他那支软不拉几的身子!"

"男人嘛,不新鲜了,他们当然没劲了!”另一个农妇说,“你男人还算是好的,我家那个死坯,现在一个月也最多来一次两次。”

“我倒不在意他一个月能几次!”那一个农妇说,“我是觉得奇怪呢,为什么我男人每到罱泥了,劲头会突然很足!凌晨我他才来过呢,他是来过之后才出门!才一会儿,他居然又钻进了被窝,一五一十地又起劲嘞!”

另一个农妇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后才说:

“前两年我男人也这样,我也觉得好奇怪,怎么男人一轮到去罱泥了,这劲头怎么会格外足!其实并不是自己的男人!”

“那是谁?”那一个农妇显然吃了一惊,“你别胡说,难道是野男人钻进了我的被窝?”

“你管他野不野呢!”另一个农妇嬉笑道,“只要能让人舒服就可以了!”

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中

“舒服倒是很舒服!”那一个农妇脱口而出,“你知道的,男人弄这个的时间都这么短,前一次的兴头还没有被吊起呢!他倒是热乎乎的出来了,等到我才起兴,他要出门罱泥了!”

“他不是又急着赶回来满足你了嘛!”另一个农妇嬉笑道。

“可是罱一船河泥有这么快的吗?”那一个农妇说,“我才听到抽跳板声和摇撸声呢!男人就钻进被窝来了。而且一上床便直奔主题。其实,一听到他气急咻咻的声音,我就知道他猴急得很,我早已等着他了呢!上一次我才刚起兴呢!”

“那不是正好吗?”另一个农妇笑道,“快不要说了吧,我都快熬不住了!”

“我是觉得奇怪呢!”那一个农妇显然正说在兴头上,不愿停下她的话题,“为什么连接着的第二次,反倒比第一次的劲头更足!,搓得我骨头都快要酥掉了。”

“好了啦,我都快蹲不住了!”另一个农妇说。

“你去死吧,这么骚!”那一个农妇骂道。

“你自己骚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说给我听!”另一个农妇回骂道。

“难道你不骚吗?我就这么说说你就熬不住了!现在有一个男人朝你有所表示的话,你肯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了!”

“你才熬不住呢!男人摸上床时,你为什么不拉灯看看清楚是谁?而是急吼吼的盼着男人快快地进来?”

“不是自己的男人,难道别的男人会这么熟门熟路地钻进我的被窝里来?”

“人家早已侦查好了,趁你家男人才离开,来睡他的热被窝呢!”

“你说是野男人?”

“你不是听见你家男人抽跳板摇船离开的嘛!难道他还能分身?”

“不会吧?不是我自己的男人,难道我还分辨不出来?”

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中

“你有分辨吗?你恐怕当时光顾着吃了吧!你连伸手去开灯都不愿意。再说,同是男人,不就挺着根同样的东西嘛,能有多大的差别?黑咕隆咚的,你还会细细去品味呀!你以为你是在添棒棒糖呀!”

另一个农妇一顿呛白,令那一个妇女哑然失声。一下子她的神奇似乎有些恍惚。“你看你!油菜秧插入前,饼肥都没有放!”另一个农妇埋怨道。

那一个农妇歉意地朝她的同伴笑笑,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这个壁角听得也是如坠五里雾中。按那一个农妇的说法,她是听见她的男人摇船离开的,而顷刻之间,又有一个男人钻进她的被窝。而且爬上了她的身子,对她又顶又撞?这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农妇又说,挺着根同样的东西?舔棒棒糖?我那时并不懂男女的性事。虽然在读中学时,我偷偷的看过那本《幸福的结婚》,结婚不就是男女睡在一起嘛!但是怎么个幸福法,都是全无概念。只是一靠近女人,我会心跳加速,我会紧张,我会面红耳赤。

我虽然在家时,外出狩猎中,我曾将枪口对着疯女人的身体;在钓鱼时,我曾近距离地看到妇女的胸脯。但我并不曾触摸过,不知道它们在我手中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对这种感觉很神往,但我知道,这种感觉距离我还很遥远。并不是我触手可及的,我似乎还没有去触摸的思想准备。虽然我已经常常感觉到了我体内的青春驿动。我却总觉得我这一生,有重大的使命需要去我去完成。我不应该将太多的精力耗费在这个方面。至少我还没有体会到这个方面,对我人生的重大意义。

……

(未完待续)

PS:选自胡杨木著作纪实文学《百年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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