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家分享:有人絕不借書,有人將書視作包治百病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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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宣佈封城那天,往日大年三十都開門、24 小時營業的卓爾書店,6 年多 來第一次停業。集團旗下的武漢客廳和 國際會展中心為建設方艙醫院提供場地 後,5 間書店管理層從 2 月 4 日一大清早就開始選書:眾多優質的文學、哲學、 歷史、心理勵志類讀物,組成對入院患者開放的一個個圖書角。最終,6 個高櫃、 6 個矮櫃,4 個卓爾圖書角,六、七千冊, 全是新書。

也許你曾為臥覽弗朗西斯·福山《政治秩序的起源:從前人類時代到 法國大革命》的“讀書哥”所感動,或者關注過《79.04% 的實體書店撐不過三個月 | 1200bookshop 之求生欲》《走出孤島保衛書店 | 堅持了15年的單向求眾籌續命》等文。

無論是因為哪種原因牽引出的關於書的話題,根本上都是讀書的事情。讀書是否改變命運暫且不論,我們不如只聊讀書與思考,畢竟讀書與思考是任何人都可以的日常事兒。

我們邀請詩人小引,作家蔣方舟、須一瓜,新星出版社社長馬汝軍以及《時尚健康》世界閱讀日明星推薦官:創作歌手秦昊、新生代演員黃聖池聊聊讀書態度。也歡迎大家拉到最後參與我們 “4.23 世界閱讀日” 調查,分享書單,分享感受, 恢復咱們一年一度的思想狂歡!

蔣方舟:“閱讀,

就是讓你印證自己的特殊並不孤獨。”

读家分享:有人绝不借书,有人将书视作包治百病的药…

蔣方舟說,今年其實和往年相比,閱讀的時間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因為往年的春節都是在家看書、寫作,現在她覺得世界也正在駛向一個未知的海域,所以通過前人航行的痕跡找到自己的方向還是挺有必要的。“赫爾岑一直是我特別喜歡的作家,他生活在巨大的革命變革中,目睹時代的變化,而他自己也在變革中失去了母親和孩子。《往事與隨想》記錄的是他如何在憤怒中生長, 在懷疑中重建希望,從虛無中重新相信的過程。”這是她最近看的最慢的書,斷斷續續看了有一個月。

1 月,還曾在微博分享過其中的經典段落:“人是殘酷的,只有歷盡坎坷才能變得溫馴;孩子殘酷,因為他年幼無知;青年殘 酷,因為他以純潔自豪;神父殘酷,因為他以聖徒自居;學究殘酷,因為他自負是飽學 之士——我們全都鐵面無情,每當自恃有理的時候,更是寸步不讓。人心溶解和變軟,通常是在遍體鱗傷之後,在翅膀灼傷之後,在意識到自己的沒落之後,在令人毛骨悚然的發現之後——當他獨自一人,沒有旁觀者 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軟弱而渺小。心變得溫厚了,於是他一邊揩乾驚懼和羞愧的汗珠,怕人看見,一邊為自己尋找辯解的理由,但找到的卻是別人的理由。從這時起,法官和劊子手的角色才使他感到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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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己最大的恐懼就是對書內容的遺忘。“有的書哪怕做了筆記,寫了書評, 跟人分享了觀點,再讀的時候依然發現記憶在模糊”,這一點曾經讓她非常沮喪。從小 就有讀書劃線的習慣,“遇到好的段落會在旁邊做筆記,做好記號,然後一本書看完之 後會把覺得好的部分和我做筆記的部分一起謄寫在電腦上。這是一個特別麻煩的過程, 但也是我獲益最多的習慣。”

加繆形容過:“書籍的作用不只是讓你忘記現實,也不只是供你消遣。那種固執的 緘默,那種模糊又強烈的痛苦,我周圍那個 千奇百怪的世界,我親人們的清高,他們的 苦難,以及我個人的內心隱秘等等,這一切 原來都可以講述。”她也覺得閱讀就是讓你 印證自己的特殊並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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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網絡上的表達欲往往是一種很即刻的反應,但是這幾個月中信息非常地繁雜和變化快,讓她覺得很多未經甄別的信息和未經審視的情緒在表達前是需要斟酌的,而且 有的時候在社交網絡上表達之後,討論的問題往往因為陷入爭執而失焦。所以她說這幾 個月教會了自己觀察和判斷。“廚藝現在很好了,做飯變得很好吃。”除了推薦書,身邊朋友其實讓她推薦文具更多,“因為我還是個文具控”。

正逐漸適應遺忘

TH 2014 年才有了自己的書房,何時填滿的 書櫃,分類整理有什麼講究?

蔣方舟 一直維持在滿滿當當但暫時沒有爆炸的階段,如果沒有 Kindle 版的書, 我大部分還是會買紙版。一年看書其實不太多,我一般同時看兩本,完整看完的大 概幾十本的樣子,分享出來的可能是三分之一。

我不向人借書,特別好的書我會再買一本送人。我品味上信得過的朋友推薦的書,我基本上都會買來看看,直接贈送 的反而因為懶惰而翻閱率不高。我分類基本上很像書店,社科類、小說類、詩歌類 等等,然後每個類別再細分,比如社科類 裡城市發展、神經科學、海外中國研究; 文學類按國別和地區來分。很多的作家我 都擁有他們所有出版過的作品,比如加繆、 以賽亞·柏林、赫爾曼·黑塞、納博科夫、 赫爾岑、庫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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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 7歲即開始寫作,隨著時間的推移,不 知你讀過哪些年紀比自己小的作家的作品 ?

蔣方舟 比我小的作家我只看過林奕含的《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覺得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在任何層面上。

TH 寫作時,你跟很多人一樣都會聽音樂, 但看書也聽嗎?

蔣方舟 會聽古典音樂,聽得最多的是朱曉玫的作品。

TH 最後,談談閱讀的意義何在?

蔣方舟 讀書對我來說是生命和世界的說明書,對於世界幾乎所有的困惑,我都在書裡找到答案。

小引:“書往往只是一個幌子,

人需要的是沉默的思考之後,

回到感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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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間,有一個詩人暫時不再寫詩,而是在公眾號裡每天更新一篇來自疫區武漢的消息。“我每天晚上 11 點打開電腦,熬到凌晨五點才睡覺。中午起來給高二的兒子做飯:炒個尖椒肉絲,加個快手青菜,再蒸個雞蛋。午後打個瞌睡,醒了就歪在客廳沙發上看書。”

最近,他給在家自習的兒子推薦了沈從文的《湘行散記》,晚飯時,父子聊一會兒。“孩子有時邊吃邊給我講沈從文如何跑到城樓看殺人、如何偷偷去游泳、如何騙私塾的先生。少年不懂焦慮,對這次突如其來的疫情、隔離,還是像放了長假一般快樂。”

他的父親是安徽人,母親是湖南人。“我父母建國初期就考上了武漢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這裡工作。這是那個時代每個人正常的形態,一切聽從組織安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我今年 51 歲,出生在武漢,在這裡居住、 生活了47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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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他在這裡成長、戀愛、工作,結婚生子, 瞭解學校裡的書店。武大門口交通改造前,周邊有十多家書店和音像店,後來只剩一家。小引曾經常光顧名為 “豆瓣”的小書店,“心中也有個可笑的想法:我多去 一次,這家書店會不會晚一點兒倒閉消失呢”?

“我這一代人,從小閱讀的是蘇聯文學,戰爭題材 偏多,大抵是從《卓婭和舒拉的故事》《牛虻》之類的電影和書籍開始,還包括連環畫。《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青年近衛軍》《這裡的黎 明靜悄悄》,肖洛霍夫、索爾仁尼琴、高爾基、奧斯特洛夫斯基......像列賓的油畫, 像肖斯塔科維奇的《列寧格勒交響曲》,每當聽見小號重複吹出那個音符,猶如清風 磨損山崗,總會有某種榮耀和激動在身上顫動。我想,這是一代人永生難忘的英雄情 懷留下的痕跡,它一直延續到八十年代末,這其中包含了悲壯、犧牲、果決和堅定, 同時也有憤怒、反抗、哀傷和無奈。”

對武漢的心理干預,需要漫長的時間

TH 疫情期間,看了哪些枕邊書,有什麼特別的推薦?

小引 我沒有枕邊書,睡覺的時候聽相聲。最近一直在讀一本《逃避統治的藝術》,2016 年三聯出版社的,很有趣。我讀過很多本書,讀到了後面就忘記了前面。記得 一本《歐陽海之歌》,結尾好幾頁的排比句,氣勢磅礴,一直難忘。

我看書沒有什麼固定的時間和需求,現在都不怎麼逛書店了。看書有選擇,找需 要的方向去尋找,也有朋友推薦。閒暇就翻幾頁,閱讀不是做學問,拿支筆做點兒簡 單的記錄和劃線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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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 之前公眾號(小引詩歌)大多在下午更新,最近,每篇來自疫區武漢的消息常發 於凌晨,是因為失眠嗎?

小引 我的閱讀很龐雜,手機瀏覽而已,朋友圈翻閱一下,沒有專門去找誰的災 區文字看。而且我也並不焦慮和急躁,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地在進行著,只不過因為這 場災難,外地人看武漢,好像我們應該苦大仇深,真實情況並非如此。當然了,我覺 得災難過後,對武漢的心理干預,還是需要大量的醫護工作者用漫長的時間來調整。

我平常的寫作並沒有很固定的計劃。災難到來之前平平淡淡,和大家一樣,上班、 閱讀、寫作。武漢疫情爆發之後,連續寫了幾十篇,是每天一篇的頻率,從未間斷。因為居家隔離,時間散漫起來,看資料,寫作的時間慢慢就轉移到了晚上。家裡人還 是很正常的作息時間。

TH 讀書與寫作對平息心中的情緒哪個更有幫助 ?

小引 只要干與鬱鬱寡歡不相干的事情,都會對平復情緒有幫助。不一定是書。不要把書當成包治百病的藥。書往往只是一個幌子,人需要的是沉默地思考之後回到 感性的生活。

TH 池莉曾撰文訴說《菜籉是我對武漢的最深眷戀》, 那麼你呢?

小引 我很少使用“眷念”之類的詞語來表達自己 和武漢的感情。有些東西是呼吸中,血液中的東西,你分不開,也分不清。更何況,許多我喜歡的東西,已經在這座城市中消失了,變成了記憶。但就算是記憶,它也是構成這座城市的一個要素,起碼是讓我成為我的一 個要素。有人喜歡菜薹,有人喜歡熱乾麵,還有人喜歡德華的餃子,老通城的豆皮,四季美的湯包,小桃園的 雞湯,芙蓉酒樓的抄手......說不完。

對一個人產生影響 的東西或許會很多,但你真的要分揀起來,又是個模糊 不清的話題。哪方面的影響呢?說不清楚。

TH 有魯迅、池莉棄醫從文,也有詩人餘修霞隔離八天後悔沒有學醫救人,不知作為武漢大學土建學院老師, 同時也是建築工程師、中國最早一批網絡作家,從事很 多不同職業的你怎麼看待選擇對於人的影響?

小引 我想一個人或許會因為職業而逐漸形成相對 穩定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當警察的和當醫生的肯定不同, 當作家的和當水手的絕對也不一樣。這基於職業的視角 和接觸世界的角度,每個人從自己的角度去理解這個世 界就對了,而且不必要拿自己的角度去抨擊別人的角度。我寫過一句詩,“每一片葉子都很好,每一片葉子都不 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TH 能否說說自己的文學理想,怎麼看待那些詩人企業家,比如:閻志、江南春?

小引 我沒有文學理想,也不熟悉他們。不過既然問到了——首先,恭喜發財,其次,祝詩越寫越好。

須一瓜:“閱讀與書寫, 心無掛礙、相互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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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爾夫說,女人要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這在過去是奢侈的,須一瓜卻告訴我們——她從來沒有這個夢想。

“因為我粗糙。只要不是太糟糕,想做的事都可以完成。於我而言,一張無人打擾的書桌,一個舒服的椅子,就非常棒了。”小時候,她家有張舊藤椅,蜷在藤椅子上, 小小的後背和細細的雙腳,各掛靠在一側椅背圈上,就 可以很愜意地長時間閱讀。“我媽媽以為我會看壞眼睛, 但是,沒有。父母以及姐姐、哥哥全家人,只有我沒近視。至少在我這兒,舒服就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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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樊登讀書會在廈門搞活動,當地設計師順勢搞了個書房設計展覽。展區就有一個為須一瓜設計的書房,佈局、燈光、榻榻米、窗景都很有雅趣。她說:“比我家的高級多了。樊登很讚賞‘他的書房’,但我在發言的時候比較讓人掃興,我承認,我對書房完全沒有講究之心。”

她的第一個長篇《太陽黑子》(後來拍成電 影《烈日灼心》),其實就是腿上擱著筆記本,兩腿伸直,架在客廳沙發、茶几上寫出來的。二十多萬字,腰、 腿、眼睛也都沒寫壞。幾年前,她有了獨立的臨海書房, 安靜時都能聽到海浪襲岸的沙沙聲,但偶爾,還是會到 其他屋子看書。

“我少年時,特別著迷哲學類書籍,囫圇吞棗亂讀。讀馬丁·布伯《我與你》,過程尤其珍貴。一個朋友, 因為他也喜歡,就每週兩次——應該不是每天一次,這 裡彼此記憶有分歧——用手抄好幾頁的信紙,然後郵寄 給我。他想通過書寫,深刻記憶,這是想吃透馬丁·布 伯精粹的節奏;我則因為手寫版的馬丁·布伯,獲得了 特別奇異的閱讀感受。我也有那本小冊子書,但是,我 一直覺得排列印刷好的方塊字,沒有手寫字體那麼激發 我,它讓我停頓,琢磨、猶疑、思考的時間更長。後來, 畢業於日本愛知大學文學研究科博士的這位少年朋友, 成為‘人大’老師、學者,發表多篇哲學論文,也許, 他早就不讀馬丁·布伯的《我與你》了。”

前幾年,她特別喜歡兩本書甚至三本書同時看, 享受不同的,甚至差異感很大的閱讀感切換,“那種無縫比較,很激活我的思維興奮灶”。疫情期間,她書讀 得少,算讀了兩本。“一本是《世界建築師》,茨威格 寫的九位作家。大家會因為《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象棋的故事》記住茨威格,但是,茨威格還是極為優 秀的傳記作家,他對大小歷史人物的觀察與描繪,視域 寬廣、洞見密集,才氣縱橫。這本書寫的是他心目中 的天才作家和頂級作家,這些作家以各自不同風格與特 點,為人類建築了一個精彩豐富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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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正》是美國作家喬納森·弗蘭岑的長篇,一 本好小說。作者強大的場域表現力和控制力,多線條、 高密度,犀利精準,看得閱讀者心都不夠用。但即使都 是這麼好的書,還是斷斷續續地沒有讀完。心有掛礙。武漢的痛苦輻射力,疫情的百般牽掛太強勁。儘管閱讀 的時間很富足,閱讀的心緒卻很糟,一地碎玻璃。”

電子閱讀取代紙質,時間遲早的問題

TH 您做讀書筆記嗎?還是比較相信信手拈來,才是閱讀的最高境界?

須一瓜 做一些筆記。因為記性差,而且越來越差。所以喜歡的書,更願意 通過筆記,把自愛的精華留取出來。原來靠在書上劃道道,加深記憶。但後來 再讀,連道道是誰劃的,都忘記了。還以為是別的閱讀者和自己的留戀點一致, 直到看到後面有同色文字點評,才發現——“哦!”就是自己乾的。

後來,會專門動手做些筆記。不動筆墨不讀書的老話有道理,至少對記憶不好的人,是個貼心提醒。不過,弱水三千,只能取一瓢飲了。信手拈來不是我閱讀的最高境界,它可能有時只是閱讀運氣。就是說,老天指引你忽然邂逅了一本好書。忽然地來一本令人興奮的書,翻開激盪思想的 某一頁,是有的,信手拈來、信馬由韁也是一種讀書方式。

而我的經驗是—— 閱讀中,和寫作者進入全波段的同頻共振的狀態。比如有一些書,它開墾的全 是你的注意、感受、思考等諸多方面敏感的,以至於你以為自己的獨屬地帶, 看得你愛恨交加,覺得這該是我寫的東西啊。你當然不會說,我會和他寫得一 樣好,但作為閱讀者,那真是滿含“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 ( 萬卷 ) 無數” 的感慨。

TH 有哪些書會是您一讀再讀的,說說對自己的 世界觀建立影響至深的成長書單?

須一瓜 比如加繆、福克納、理查耶茨、馬 爾克斯、阿特伍德、奧康納、麥克尤恩等等, 他們的某一本書,成了我特別喜歡重讀的作品; 還有一些非小說、隨筆,比如《正見》《帶著鮭魚去旅行》,甚至沒有大名氣的書,如英國 歷史學家尼格爾·羅傑斯寫的《行為糟糕的哲 學家》,廈大學者周寧的《人間草木》等等, 都是開卷有益、復讀有趣的大好書籍。

有時候我會想,書海浩瀚,讀透幾本好書,仔細享受幾本好書,就是人生一種幸福了。對自己世界觀建立影響至深的成長書單這個問題,我第一時間想起我舊家老書櫃的書,可能要去 那裡找最舊的痕跡?但實際上,真的不容易說清楚。一個天真渾沌的小生命,隨機捕捉各種營養素長大,就像一棵樹的成長,要嚴格分析 出陽光、雨露、土壤、微量元素的關鍵性作用, 有點兒難。我不太能清晰地標註出來,於我而言, 有標註就必然有遮蔽與忽略。有些助益過我三 觀的書,也許我連書名都模糊了,甚至就是幾 句話,但是,它們大都模糊在我生命的背景中。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沒有那些書,沒有 它們的默默陪伴,就沒有今天的我。

TH 因為業餘寫小說,會不會也比較關注一些自己喜愛的作家的系列成長作品?

須一瓜 作家的成長不是外人關注出來的, 那些路必須自己走,但是,一個作家出世順利 與否,確實有運氣之說。希望我們作為從泥濘 奮鬥出來的過來人,能成為年輕的追夢人的好 運助手。沒有天生的專業作家,大家都從業餘 出發。業餘,並非令人憐惜的薄弱環節,這正 是你獨特的路徑。不要緊的,寫得順利了,找 到感覺了,就在自己的生活中,把寫作給予越 來越多的偏心與時間保障,這便是自然而然的、 不再業餘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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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 上一次逛書店是什麼時候?還記得,是從哪本書你開始愛上閱讀的嗎,談談閱讀對於女性的意義?

須一瓜 應該是去年,在廈門大摩紙時代書店。這個書店令人尊敬,它的書一直 和噹噹(網購)價持平,不追求盈利,還經常開展讀書活動,邀請全國各領域的寫作 者和讀者交流。如果不是這樣,我想,我可能更早就停止了實體店的逛書店或購書活 動了。

小時候,我父親出差機會多,到哪兒都愛買書,內容寬泛。我一直和父母同睡大 床,他們睡前保持著閱讀習慣,尤其我母親,床頭好像總有書。受制於生理性別、家 庭情勢分工、社會實踐參與的深度等原因,女性整體顯示的人生寬度、可能要比男性 窄,而且以家庭為主要生活半徑的女性,其同質感也比較高。所以,閱讀對於女性就 有了拓展生命寬度,提升多維社會人生視野的重要意義。善於閱讀的女性,必將擁有 更多的自由,其心智的成長成熟,都將促進對自己、對他人,更多的理解力。

雖然,我開始斷文識字的時候,家裡的藏書基本都是抄家剩下的。感謝抄家的疏 忽,我看到一些國外書籍,甚至是提香油畫冊之類小眾書,印象最深的是一本兩寸厚、 黑色硬皮的《新知識詞典》。非常、非常感謝那本書,在那個精神生活極度貧瘠的小 城,它和那張舊藤椅,早早地給我粗描了世界精神生活的輪廓。其他容易讀到的應該 是《金光大道》《林海雪原》《青春之歌》。那個時候,恐怕不能說是哪一本讓我愛 上閱讀,也許是父母閱讀方式本身,就像生活場景一樣,很自然地就讓我接受了。亂 七八糟的、有字就讀的狀態,直到中學才有了飛躍,那時候,很多外國小說在同學朋 友中偷偷流傳。那個瘋狂閱讀囫圇吞棗的時光,是以犧牲學業為代價的。

TH 說一說電子閱讀使用史與未來吧?

須一瓜 這要感謝咪咕(文化科技有限公司)。三四年前,在杭州有一場讀書活動,隨後,我參觀了他們有關電子閱讀的展品室,第一次比較系統地瞭解了電子閱讀方面 的相關技術與狀態。他們還送了一個小小的閱讀器,兩個智能手機大小,出差我就再 也不帶書了,最小的包隨身都可以放下。

我看的第一本是安伯託 • 艾柯的長篇小說《玫瑰之名》,後來我也有了紙質版的書, 那體積算是大磚頭了。從情感上說,紙質版的更吸引我,放在手裡的閱讀感,有一種 全身性的愉悅與踏實。不過,我想,這應該就是最後一代紙質書讀者的夕照心境了。它會成為懷舊的溫馨畫面,我們應該是見證告別的一代讀者。

秦昊Jeff:“看書,

對我來說是 介於正經事和玩兒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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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如其來的“禁閉期”,秦昊看了很多書:《一個人的朝聖》《存在主義救 了我》《你不可不知的 50 個倫理學知識》(惡童三部曲)《惡童日記》《二人證據》 《第三謊言》《陰陽師·生成姬》《瀕死之綠》《烏合之眾》。“一本一本地往下看, 的確沒想到會放假這麼久。很多計劃都被打亂,但也只能接受現實。獨居太久,沒有 和人待在一起,有時會比較焦慮,不能靜下心來創作,就只能看書。”

他看書沒有什麼特別傾向的類別,只是在各種類別間跳躍,這個節奏感也很重要, 長期看一種類型的文字會感到疲倦。“我各種類型的書都會看,譬如看完幾本毒辣有 趣的雜文集,就會想集中火力嗑本嚴肅一些的長篇小說;長篇看完累得夠嗆,就需要 看點兒舒緩細膩的小故事;看完小故事舒服了,再學習一下專業的書籍譬如心理學和 哲學的,或者其他技能型的書籍,間隙看看畫冊、攝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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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書都是無意間看到覺得很不錯,有一定的碰運氣成分。“乙一最開始是聽眾送我的,偶然一看發現挺有意思,就看了好幾本。印象比較深刻的是《GOTH 斷掌事件》 和《在黑暗中等待》。”

看了一個又一個“絕望”的故事,他覺得,那些有絕望味道的文學作品,並不是 真的想讓我們絕望。“每次看完那些無助無奈的故事,自己內心的撼動,悲傷,柔軟, 反思,警惕,哪怕是慶幸,都是很好的收穫。因為與人相處的大多數場景下我們都被 告知要積極陽光,保持樂觀開朗,一些適當的陰暗絕望可以平衡一下內心的感受。”

在南京時,他時不時會去先鋒書店的美術書專區翻閱各種新的畫冊,“它在整個書店的最深處,人跡罕至,我就把這兒當圖書館了。因為那會兒買不起那些大畫冊, 就只好每次多翻一翻,把它們留在腦海中。”

前不久,他自己的書《常客》在南京的 發佈會,也專門定在了先鋒書店,“也算是一份過往情懷吧”。大學時來北京玩,他 喜歡去西單圖書大廈的新華書店,還是逛美術書專區,一泡就是一個下午。北漂期間,京城他很喜歡去的三間書店,一間是遠洋天地的“字裡行間”,有一片很大的閱讀空間,可以坐下來看書;另一間是三里屯南區的“光合作用”,小巧玲瓏,還有很多不錯的文創產品,“我在那兒買到過這些年最好用的一本他們自己出的手賬本;還有位於世貿天階的‘時尚廊’,主打跟美學有關的各類畫冊,頂天的書櫃上放滿大畫冊,簡直是藝術生的天堂。”那些日子除了工作和偶爾唱唱歌,他就是喜歡在這幾個書店待著,東翻西翻找找感覺。後來,眼看它們一間間停業或搬走,還是挺感慨的,會想起很多舊日的時光。

2013 年春節回家,他曾在方所採購了龍應臺的《目送》《孩子 你慢慢來》,“龍 應臺的所謂‘人生三書’讓我感觸挺深。那陣子是我剛開始做歌手的時候,毅然離開 了家人,四處亂跑,做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心裡還是挺沒底的。我覺得書和讀者會 有些奇妙的緣分,在你的不同階段都會碰到不同的‘懂你’的書,它們幫你說出那些 你說不出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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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很多看了三頁就看不下去的書,“一次在咖啡館,老闆送了我一本凱魯亞克的《在路上》,因為這本書實在是很有名,就迫不及待翻起來,結果,看了兩三頁出現了幾十個人名!

年紀大些之後,看書的能力似乎鍛鍊起來一些,現在看人名 多的書勉強能進行下去了。”《基督山伯爵》之外,《紅樓夢》同樣是他小時候真的看不下去,長大撿起來一看 發現真香。“惡童三部曲”也是以前翻了翻覺得莫名其 妙,今年一口氣看完,震驚到說不出話。

“《失物之書》都是很多年前看的,現在情節已經 記不太清,就記得看完哭慘了。”他看書,看電影,看 話劇都很容易被感動落淚。

我重慶新家的書房一隅

TH 看《我的抑鬱症》那本書是出於健康角度,但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失敗”?

Jeff 有陣子自己精神狀態不是很理想,那時剛做完大型演唱會,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壓力,嚴重失眠,脾氣暴躁。但我又是一個特別惜命的人,開始採取各種措施想讓自己好起來,包括去看醫生,吃藥,自己也想多瞭解關於心理健康的課題,算是積極自救吧。也倒不是覺得自己失敗,而是明白了人應該接受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已然失敗,以及允許自己適當的失敗,這樣才是比較健康的想法。不然總要贏,總憋 著一股勁兒,繃太緊了精神受不了,也太神化自己了。人不必全能感太強,差不多就行了,大家都是普通人類嘛,聖鬥士還有短板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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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 向你推薦什麼書,或者直接贈送哪個更有效?

Jeff 比較信賴的朋友推薦給我的書我就會去讀,因為他知道我讀書的大概 口味。不熟的人直接送書很容易踩雷,我也經常收到別人送我或無趣或刻奇或 不符合我知識儲備(過高或過低)的書,但也不好意思扔。每次收拾書櫃都感 覺很棘手,也提醒了我不能全盤接受別人的好意。後來聽眾朋友送我書,我會 先拿來看看封面或者翻一下,有的我會收下,有的會還回去。

所以我建議大家:沒有熟到一定程度,不要貿然推薦書和送書。看完覺得 好就自己樂一樂,或像我這樣分享在自己的地盤就夠了,別人有緣看到了感興 趣就自然會去看,閱讀靠緣分,這才是靈魂的碰撞。

TH “妹友”送的書,再加上出版社友人贈送的, 一年平均看多少本,分享出來 的佔百分之幾?看書主要是工作需要,還是生活消遣?

Jeff 分享出來的書,大概不到三分之一吧。不好看的書不會分享;一些專 業技術型的也不分享;買了還沒來得及看的書,也不能分享。一是因為沒有判斷, 二是覺得沒看過的書就拍照分享,這種行為就像那種廉價的“生活方式展示”, 會容易滋生“文藝虛榮感”,我不喜歡別人這樣,自己也以身作則。

現在文字類的書櫃裡,別人送我的書大概有五分之一,包括聽眾和出版社 以及朋友們。一年看多少本,這個我沒數過,也沒有什麼閱讀指標啦。我覺得 閱讀既不是工作需要,也不是生活消遣,而是:生活需要。我們每天都要吃很 多東西,生理層面上要吃很多食物,精神層面上每天也要吃很多信息,有的來 自電視,有的來自媒體,有的來自手機,來自網絡,來自大數據對你的判斷; 有的來自你身邊的活生生的人,親戚朋友老師同學鄰居老闆同事,這就來自你 生活中的接觸範疇,侷限性也是很明顯的。

反而,書籍倒成了一個還稍微自由 一些的食材,雖然它也是一個消費品,但你竟然可以稍加選擇自己喜歡的口味 而不是別人強塞給你的飼料。而且,一部分書籍是能超越時代精神的,承載不 同時代的人類共同擁有的思索和情感,隨便看看那些經受住時間的考驗留下來 的優秀書籍,就能明白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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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 你會不會也養成了比較乾淨的讀書習慣?

Jeff 我從不追求自己的書有多幹淨,不管書 多舊多髒或者來自我厭惡的人之手,只要字能看 到,都不影響我閱讀,而且腰封和最外面的書 皮,一般我拆開就直接扔了。我只關注內容。我會經常直接拿筆在書上做筆記,勾勾畫畫的以及 折角。反正那些值得我做筆記的書肯定一直都會 是我的,上面的使用痕跡不會對他人造成困擾。

TH 你哪些書會去讀電子版,電子閱讀史有多久 了? Kindle、Fire 呢?哪些會去重讀,最喜歡作家是誰?

Jeff 我比較怕這類問題,一般都說不出來。但王小波和餘華的確是從頭看到尾的。我想,那 種強烈地吸引你繼續讀他的書的那個上癮勁兒就 是理由吧,喜歡本身就是喜歡的理由。還有一些 是看了作品覺得很震驚,像是加繆、愛麗絲·門 羅、卡佛、蘇童這種看完眼前一亮(也可以說是 眼前一黑)的,就會想多看看他們的作品。

有時候一些久負盛名但自己有些不確定到底 想不想看的書,就會在 Kindle 上申請樣章,看 完覺得不錯就順手買電子版來看。

最近聽到一個有趣的說法,書這個東西,不 能讀,只能重讀。要第二次閱讀一本書才可以真 的完全融入到書中。我之前可能只有《紅樓夢》 和一些詩集、畫冊會反覆看看。之後我想把一些 印象深刻的書都重新讀一讀。

TH 看到有感覺的文字,會與哪些朋友討論,參加過讀書會沒?

Jeff 小說我不記筆記,只吸收感受;工具書 和專業技能書會記筆記。一般不太跟人交流讀書 心得,心得這個東西還是比較私人。但我的心理 學老師 Sami 會給我推薦一些書目。有時和我老 板奚先生也會交流閱讀感受,他會給我一些他覺 得適合我的畫冊和小說。疫情期間給我寄了本劉震雲的《一句頂一萬句》,我看到上半部的最後幾段,瞠目結舌,趕緊拍下那一頁發給他,共同聊聊對作家這個寫法的感覺。讀書會沒有參加過。怕人多,也怕怪人多,也怕自己太怪嚇到別人。

馬汝軍:“極其不堪面前,

仍有人在閱讀,這是對出版的最大肯定!”

读家分享:有人绝不借书,有人将书视作包治百病的药…

新星出版社社長馬汝軍定義:“好故事就是能夠真正打動人的故事,方艙醫院讀書哥的 故事就很能打動人。我們在相對穩定的環境裡,其實很難想象武漢狀況,尤其是醫院裡的狀 況會是怎樣。每天面對疼痛、呻吟、掙扎,甚至死亡,還能淡定地去閱讀,內心得有多強大 ! 這個故事更能打動我們出版人,在極其不堪面前,仍有人在閱讀,這是對出版的最大肯定。”

2月14 日,中國網對外刊發圖書出版信息,新星出版社出版《站在你身後!從特拉維 夫到黃岡的 384 小時》記錄了以色列青年人高佑思和“歪果仁研究協會”的成員們如何克服 種種困難在極短的時間裡籌集 10 萬個醫用口罩、5 萬雙醫用手套、7000 件醫用手術衣,並將總計 229 箱、近 1 噸的物資送到黃岡,不遠萬里馳援中國的全過程。

在出版後的編輯手記中,我們瞭解了該 書從2月 3 日晚策劃,到 13 日下午 第一批圖書如期出版的 162 小時都發 生了什麼。對此,馬汝軍謙虛地表示, “我們不敢稱之為‘中國速度’,因 為很多同行都走在了我們前面。準確 地講,我們是從 2 月 6 日開工的,之 前幾天遇到了很多困難,設計了幾個 其他選題,都由於種種原因沒能進行 下去。6 日確定選題後,同事們沒日 沒夜地工作,終於用8天的時間出版 了這本書。”

读家分享:有人绝不借书,有人将书视作包治百病的药…

相比非典時,現在的信息傳播的 渠道要比 17 年前豐富得多。“在這 樣一種複雜的狀況下,作為信息傳播 的重要組成部分,出版工作絕不能缺 位。我們講述的故事,哪怕能給您一 絲慰藉,也會讓我們感到,出版工作為抗擊疫情出了一點兒微薄之力。”

在大疫面前,任何個體都不可能獨善其身,我們應該思考如何去面對。在元宵節晚上,他給全體員工寫了一封郵件,表達了三層意思 :“一是復工 的前提是自身安全,每位同事都能平 平安安,就是我們對社會最大的貢獻 ; 二是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該出 的書要出、該印的書要印、該發的貨 要發、該推的文也還要推,每位同事 把分內的事做好,就是對我們新星最 大的貢獻 ; 三是這次疫情一定會導致 某些社會變化,如果我們在危局中的 思索,能夠促進新星的變革、實現自 我的飛躍,這又何嘗不是我們對自己 最大的貢獻。”

此外,他還預告:“今年會有一個日本熱,隆重地給大家推薦我們即將推出的新書‘巖波日本史’,一套 9 種,讓您全景式理解日本歷史!”

書,越讀越薄

TH 2016 年世界讀書日,40 位社長、總編輯推薦的 148 本書中,中信出版集團副總編輯、 復旦大學出版社董事長、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上海公司編輯總監等都曾分享了新星的作品 (《大河上所有的河流》《失控:全人類的最終命運和結局》《時間迴旋》《古拉格:一部 歷史》),今年,不知疫情期間你都看了哪些書,有什麼推薦?

馬汝軍 閱讀已是我工作、生活的一部分,疫情期間,主要看了我們自己出的幾本新書: 一本是《無界》,講當今互聯網前沿的 ; 一本是《BEAMS AT HOME 3 理想之家》,看 看別人怎麼“宅”; 還有一本《跨越世界的教育尋訪》,講國際教育的;也看了一些雜書,當然, 讀了好幾遍《站在你身後 !》,因為要審稿。

TH 會做讀書筆記嗎?

馬汝軍 我沒有做讀書筆記的習慣,讀書做論文時,做了大量筆記,因為“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除此之外,我更願意慢慢去品讀、去領悟,因為“書要越讀越薄”。

TH 記得上一次逛書店是什麼情景嗎?

馬汝軍 出於工作習慣和個人愛好,我經常會去逛書店,上次是除夕前去了趟北京西直門的西西弗。現在購書的主要渠道是噹噹和京東,因為價格比較實惠。逛書店時,遇到特別喜 歡的書,也會馬上買下。讀書的時候,很喜歡去淘二手書,低價尋到一本夢寐以求的舊書, 如獲至寶,欣喜若狂。但現在已很少去淘了,不過更希望有好的二手書平臺渠道,幫我處理 讀完了又不必收藏的書。

TH 書房內的藏書有哪些偏好?

馬汝軍 家中書房更多是我愛人和孩子的書,我的個人藏書太多沒地兒放,大多打包封存了。對我影響大的書有三類:《左傳》《史記》等經典是我專業必讀又特別喜歡的書; Marxism and Anthropology、How institutions think 教會了我更好地思考;《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 《大數據時代》告訴我如何理解互聯網。

TH 紙質與電子書全媒體多產品、多傳播渠道的融合出版方案,是否與《站在你身後!》捐贈 湖北省醫科學生助學項目有關?

馬汝軍 我們所做的一切,僅與一件事情有關,就是我們要為抗擊疫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情。我們紙質書、電子書同時發佈,國內、國外同時發行,目的也僅有一個,就是讓儘可能 多的海內外讀者,通過不同載體,瞭解我們的以色列朋 友在我們困難的時候也在力所能及地幫助我們。

TH 韓國電影《寄生蟲》斬獲四項奧斯卡大獎,有人看完 會想起“新星”翻譯出版的約克大學流行病學教授 Kate Pickett 與諾丁漢大學醫學院退休教授 Richard Wilkinson 合著的那本《公平之怒》和成長於蘇格蘭格拉斯哥“貧 民區”的 Darren McGarvey 去年那本《英國下層階級的 憤怒》,不知你怎麼看?

馬汝軍 電影太長,還沒來得及看,大致瞭解了一個 情節簡介。這三個作品都涉及了同一個主題:貧富差距 與社會公平。中國早就有句古話“不患貧而患不均”, 貧窮固然可怕,但社會不公更是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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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讀書小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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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提供 蔣方舟 小引 秦昊 馬汝軍 須一瓜 黃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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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謝 讀蜜傳媒金馬洛 磨鐵圖書

本文原載於時尚健康2020年4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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