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柏拉圖,趣談理想國(四)——融媒體時代的藝術哲學

主編/梅明


對話柏拉圖,趣談理想國(四)——融媒體時代的藝術哲學


讀哲學書有什麼用?

這是個老問題了,如果以虛對虛,讀者雖然辯不過你,心裡還是不服,暗罵你這窮酸的學究。

那好,不談大道理,都是生活中的實事和大實話。


對話柏拉圖,趣談理想國(四)——融媒體時代的藝術哲學

拉斐爾《雅典學院》

對話各方:

1、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所有人物辯論後所形成的觀點。

2、北師大哲學讀書會梅明:融媒體專家,因為這篇要舉個例,所以單獨出席。後面簡稱梅明。

3、丹納:《藝術哲學》一書中的某些觀點。

4、主持人:用相對客觀的語調,銜接三方的對話。


對話柏拉圖,趣談理想國(四)——融媒體時代的藝術哲學


  • 第四場:融媒體時代的藝術哲學
    • 第一幕 讀無用之書的有用

    (梅明):我17歲上大學時,廣告專業開了三個學期的美術課,從素描一路到水粉。上大學前從來沒接觸過西式美術,有點懵。我在武漢長大,好歹見過,很多地市來的同學完全不懂。

    沒辦法,硬著頭皮畫了一年半。

    (柏拉圖):小夥子挺聰明的,不去學哲學,怎麼跟著鸚鵡學舌的畫家去廝混?

    多學點哲學,正正心,莫學那藝術家瞎撩撥?比如廣告要揪住、放大人的痛點來促銷;你們影視作品中動輒談小鮮肉,顯得特別低級無腦,淨讓你學壞!

    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哪?

    (梅明):柏叔說得有道理,我二十多歲時,還看不懂哲學,讀了很多歷史和經濟方面的書。

    (柏拉圖):你還有救。

    (梅明):三十多歲時,好友段仁國先生指點我走條新路:“現在畫家多,會寫書畫評論的少,你就會寫作,又懂畫畫,如果寫書畫評論,一定前途無量。”

    我於是熱火朝天地幹起來,畢竟懂繪畫的全過程,也能設身處地地“代入”和“跳出”,每個畫家都能給寫一二十篇評論,至少活是不缺的。

    當然了,沒在書畫界有多大影響,而是滲透到攝影評論,進而自己動手。攝影作品開始火起來,直至籌劃拍電影,這是後話。

    (丹納):你也許正遊走在哲學、藝術的伊甸園,還未沉醉其中。有感覺,卻沒有達到“通感”的境界。我傳你一本秘籍,叫《藝術哲學》,從此你就通關了。

    (梅明):哲學拯救靈魂 , 藝術愉悅靈魂。《理想國》雖好,終須嚴格自律才能讀透,非常人能及;

    《藝術哲學》遊走花園,深入淺出,自青少年到老翁,皆如沐春風,受益良多。

    (柏拉圖):哲學前面怎麼能加藝術,真是褻瀆!

    (丹納):文明過度的特點是觀念越來越強,形象越來越弱。教育,談話,思考,科學,不斷髮生作用,使原始的映象變形,分解,消失;代替映象的是赤裸裸的觀念,分門別類的字兒,等於一種代數。

    所有的文化,本國的,外國的,過去的,現在的,象洪水般灌進我們的頭腦,留下各式各種碎片。

    精神上堆滿抽象的符號,憑著調度的習慣,以有規律的合乎邏輯的方式,在各個符號之間來來往往。

    (梅明):您說的問題在中國也存在,好在影像的錄製變得便捷後,融媒體在中國飛速發展,我們直接看畫面,文字只是解釋和補充。

    融媒體正好彌補了文明過度後的形象不足,我也正因為有美術功底,從而輕鬆從出版人轉變融媒體專家。沙湖詩群千餘詩人,我因把詩歌視覺化而留名。

    當年的無用之學,現在總算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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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從“熬日子”到“五彩光陰”

    (主持人):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教學節奏,北師大哲學讀書會空中課堂前來救火。

    (梅明):無助熬在家的日子,也不能每天讀哲學的硬貨,希臘史上的一些大片都看了下,斯巴達三百勇士的勇猛、伊娃·格林演的反方壞女人,都讓《理想國》學得更加有趣。

    看柏叔罵藝術家,也就看了很多藝術家的傳記電影,這也算中國特色吧。

    電影看了,就找影評,再看《西方名畫300幅》,再看畫評,忙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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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攝影用光極其到位,幾乎複製了原畫的意境,也驚歎“寡姐”斯嘉麗·約翰遜19歲時演技如此出色。

    比如《雷諾阿》,完全是攝影的教學片。

    比如《羅丹的情人》,偉大如羅丹,聰慧如卡蜜兒,玩得轉雕塑,玩不轉感情,最終悲劇收場。藝術家可以愉悅大家的靈魂,但真的需要哲學家好好地站在高處為他規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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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或《戈雅之靈》,如悲劇史詩,提醒著《理想國》的理想還是理想。

    (丹納):你們的藝術家傳記電影中,怎麼全是愛情呢?基本不提繪畫技巧,創作過程,名畫鑑賞?

    (梅明):可能這就是大眾傳播吧,人人都懂愛情,看藝術家能否活得不一樣滿足一下好奇心,幾個人能懂繪畫的細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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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從“多而亂”到“少而美”

    (主持人):在所有印象派畫家中,雷諾阿也許是最受歡迎的一位,因為他所畫的都是漂亮的兒童,花朵,美麗的景色,可愛的女人。雷諾阿把從他們那裡所得到的賞心悅目的感覺直接地表達在畫布上。

    他曾說過:“為什麼藝術不能是美的呢?世界上醜惡的事已經夠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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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諾阿 煎餅磨房的舞會


    (丹納): 人享到了安樂,窺見了幸福,慣於把安樂與幸福看做分內之物。所得越多就越苛求,而所求竟遠過於所得。

    感情永遠不得滿足,只是莫名其妙的煩躁,苦悶至於無可救藥。

    這種人的苦悶有兩個原因。——先是過於靈敏,經不起小災小難,太需要溫暖與甜蜜,太習慣於安樂。他不象我們的祖先受過半封建半鄉下人的教育,不曾受過父親的虐待,捱過學校裡的鞭子,盡過在大人面前恭敬肅靜的規矩,個性的發展不曾因為家庭嚴厲而受到阻礙;他不象從前的人需要用到膂力和刀劍,出門不必騎馬,住破爛的客店。現代生活的舒服,家居的習慣,空氣的暖和,使他變得嬌生慣養,神經脆弱,容易衝動,不大能適應生活的實際情況,但生活是永遠要用辛苦與勞力去應付的。

    (梅明):您生活在19世紀,可您說的話在21世紀的中國也挺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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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納):現在新事物眼花繚亂,懂得太快,放棄也太快。

    離開現成的大路,作為思想上保險欄杆的一切障礙都推倒了,眼前展開一片蒼茫遼闊的原野,他在其中自由奔馳。好奇心與野心漫無限制的發展,只顧撲向絕對的真理與無窮的幸福。凡是塵世所能得到的愛情,光榮,學問,權力,都不能滿足他;因為得到的總嫌不夠,享受也是空虛,反而把他沒有節制的慾望刺激得更煩躁,使他對著自己的幻滅灰心絕望;但他活動過度,疲勞困頓的幻想也形容不出他一心向往的“遠處”是怎麼一個境界,得不到而“說不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這個病稱為世紀病,以四十年前〔一八二○年代〕為最猖撅。

    (柏拉圖):你早談點關於正義的事嘛,講得有道理。

    (梅明):當然了,後代的西方哲學緣起於《理想國》。

    用一句中國話來解釋丹納的理論:要想沒有煩惱,就得保持“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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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看1820年,不老;看2500年前的《理想國》,還新。


    在大難面前,我們享受哲學的高遠,享受同學的溫暖,享受藝術的歡愉,享受上蒼賦予我們的寶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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