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雲飄 18 虎妞

天上白雲飄  18 虎妞
天上白雲飄  18 虎妞
天上白雲飄  18 虎妞

為了完成宋濤交給的任務,這一天我幾乎都泡在了庫房。由於沒有專職庫管,庫房亂得跟雞窩一樣,為了方便查看,我只好將它們分門別類的重新擺放。然後拿著個小本兒,挨個記下它們的品名,特點,用途和生產廠家。

這一頓忙乎,把下班時間都忘記了,要不是佟梅進來提醒我她要關大門了,我還在裡面抄呀背的。

匆匆忙忙的出了食堂,門口的那個吊鐘指向了九點。糟了!我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忘記要去接徐何了。

我急急忙忙的騎上摩托車,火燒屁股似的朝蘇坡鄉飛馳。

趕到蘇坡鄉時快十點了,徐何正蹲在那營業廳的屋簷下,抱著雙臂,瑟瑟發抖,不時的向進場的方向張望。我直接把車騎到了她的跟前:“不好意思,來遲了。”

她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那個宋濤已經來過了,我沒跟他走。”

“還說我傻,你才真傻,蹲在這裡多冷啊。不成,你這樣再坐摩托車,非感冒不可。”我心疼的說道,“我看見那邊有賣羽絨服的,買一件你穿上再走。”

“我……不冷,錢……幾下花光了,以後……怎麼過。”她說話都不利索了,還說自己不冷。

“錢雖然是你辛苦攢的,可是你已經交給我保管了,我有使用的權力。至於以後,如果今天都過不下去了,還管什麼以後。”我邊說邊把她扶上摩托車的後座,然後騎上車,慢慢的行駛,我真的怕極速行駛颳起的風把她凍壞了。

買了羽絨服,徐何很不高興,繃著一張臉,她說她要走路回去,不要我接送她了。我拿她沒轍,只好推著摩托車跟著她走。

還別說,她這招真管用。來的時候騎著摩托車飛奔,我感覺我的心臟都冷得結冰了,徐何冷,其實我比她還冷。這麼推著摩托車走,沒走多遠,渾身就感覺暖和起來了。

走到了上次吃麵的地方,徐何停了下來,轉頭問我:“走了這麼遠,節省了多少油錢,夠不夠吃一碗麵了?”

我心裡一陣難過,連忙說道:“夠了,兩碗都夠了。”

這一次,我不上她的當了,我讓她先吃。她真的是餓了,也不跟我客氣了,拿起筷子就吃,吃得只剩湯了,端起碗 ,把湯也喝了個精光。

“你……午飯也沒吃吧?”我看著她放下的空碗問道。

“沒顧上吃。”徐何說道,“今天主任讓我們出去發傳單,我多拿了幾十張,發完回來,錯過吃飯時間了。後來宋濤那死胖子來了,我多麼希望他請我吃一頓飯啊,可是他就是不開這口,盡跟我天南地北的不著邊際的瞎扯,要不是他說他要教你手藝了,我立馬叫他混蛋。”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呀,就是一吃貨,見誰就想人家請你吃飯。”

“他不請我吃飯,他過來看我幹嘛?找我吹牛聊天?誰稀罕呀。”徐何瞪著眼眼睛說道。

“對對,你說得對,得請你,我請你把這碗麵吃了。”我把服務員端給我的面,放到了她的面前。

徐何愣了一下,說道:“我吃飽了,你吃吧。”

“我在食堂吃了飯過來的,李靖做的魚,好香啊,我吃了三碗飯,撐得我走路都打飽嗝。你既然吃飽了,咱們就走吧,”我站起來就掏出了摩托車鑰匙。

“不吃多浪費呀。”徐何說道,拿起筷子又吃了起來,又是把麵湯也喝了個精光。

回到高升橋的空房子裡,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便開始打掃衛生。這房子真的太久沒人住了,光是擦地板都擦了一兩個小時,累得我們渾身冒汗。把三個房間都收拾乾淨了,已經是子夜一點了。

讓我最高興的是,在臥室的隔壁房間的壁櫃裡,翻到了兩床乾淨的被子和一個電熱毯,我和徐何今晚終於不必相擁取暖了。我重新鋪了一下床,對徐何說道:“今晚上你睡大床,我睡隔壁,咱們一個人睡一個房間,多寬敞啊,城裡好多人都沒這條件呢。”

徐何沒有吱聲,推開門就出去了。我關上門,脫了衣服剛上床,卻聽她在廁所裡大喊大叫,我連忙下床,跑到廁所門外問道:“怎麼啦,大喊大叫的。”

“老鼠!有老鼠!”她裡面顫聲說道。

我也沒多想,推開門就進去了:“老鼠在……”一抬頭,我頓時呆住了:她光著身子在洗澡!雖然我和她在一張床上睡過,還相擁取暖過,可畢竟是在黑暗裡,看見她的身體這還是第一次。一隻老鼠從她腳背上竄了過去,她嚇得一把就抱著我,我猝不及防,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和她一起跌在了浴缸裡。

這一跌倒的結果,就是跌掉了我的這一生。從浴缸裡爬起來的時候,雖然我覺得某個地方疼的要死,疼的腰都直不起來,但是,當徐何要攆我到隔壁房間睡覺時,我無論如何也不答應了,因為我和她的靈魂和肉體已經交融在了一起。我說就是死也死在她的懷裡。她就說我是一個賴皮一個流氓,她遇到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我們在床上正說著話,一隻老鼠突然出現在窗臺上,徐何向我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然後她悄悄的拿起床頭的一根木棍,猛地朝老鼠戳去,老鼠被戳著了腦袋,蹦躂了幾下,就不動了。徐何棍子一鬆,老鼠就朝地上掉了下去,掉到一半的時候,老鼠突然又跳了起來,腳在牆壁上一撐,躍向了另一個方向。老鼠裝死我倒不感到驚訝,驚訝的是徐何的反應,她見老鼠復活,棍子橫掃而出,將老鼠掃翻在地,老鼠爬起來又要跑,她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到了地上,伸手拽住了老鼠的尾巴,輪圓了胳膊朝地上一摔,老鼠掙扎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你……你這也太剽悍了吧?”我望著她,有點發懵。

“我爸是刑警,自然虎父無犬女,”她得意的說道,“什麼擒拿格鬥,女子防身術多多少少還是會一點的,像你這個體型,來個背摔不是問題。”

“可是剛才在廁所裡你……”我突然感到脊背冰涼。

徐何臉上一紅:“當時我確實害怕呀,不過怕的不是老鼠,怕的是你耍流氓,沒想到你真是個流氓,不由分說就……就把我蹂躪了。不過你把我蹂躪了,我也認了,總比被那個傻子蹂躪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再敢對別的女人耍流氓,這老鼠就是你下場。”

無可奈何的說道:“除了你這麼剽悍的女人,誰看得上我?你跟我是絕配。”

“你意思是說除了你,我找不到別的男人是嗎?”徐何說道,“那我明天就勾引宋濤試試。”徐何說道。

我不敢和她鬥嘴了,裹了裹被子說道:“不跟你瞎扯了,睡覺了,明天還要起早呢。”

昨天之前,她還口口聲聲說她是我的人,才過多久,我就成她的人了。我這輩子算栽在她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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