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亡羊》第三十七章,魏清海

第三十七章如意郎君

兩個人來到了嵩山飯店,萬木春讓齊妙在樓下等著,她上去叫穆浮生。萬木春輕輕敲了敲房門,穆浮生開門後還沒有等他開口,萬木春開口說道:“縣長大人,今天吃什麼?”

見到萬木春後,穆浮生下意識地摸了摸頭,憨笑了一聲,額頭和嘴角似乎也藏滿著笑意,說道:“老同學,不要官不官的行不行!咱們出去找個飯店,我請你吃飯!”

“這是我的一畝三分地,你不要喧賓奪主喲!”萬木春盡情地笑著說。

“快點,外面還有人等著。”穆浮生還在那裡磨蹭,萬木春怕齊妙等急了,急忙催著。

“是嗎?”穆浮生說,“有好事了。”

“沒有。”萬木春說,“我的朋友,別讓人家等急了。”

“馬上就好了。”

穆浮生突然轉過身來,兩眼吃驚地問道:“潘青青怎麼樣了?”

“唉!你就別提了,我腦子裡藏滿了發黴的夢,夢裡住著很多人,都是在祈禱著她。走吧,等會跟你慢慢地說。”

“潘青青是個好人……她是被人陷害的,太悲慘了……是那些不理智的人害了她。”穆浮生語無倫次地念叨個不停。

“說句心裡話,”萬木春說,“每當提起潘青青的名字時,我心裡就像刀割一般。有時,我還再責備自己,那天我什麼沒有看好她。如果我稍微加以攔她一下,不讓她回去,或許她會錯過背黴的時間。”

他們下了樓後,大老遠就看見一位美女站在那裡,小麥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充滿健康活力的感覺,魔鬼般的身材,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兩眼一直盯著他們在微笑。給人的感覺,除了酷就是酷,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了。

走到跟前,萬木春喜笑顏開地介紹說:“浮生,這是我的密友齊妙。”

《歧路亡羊》第三十七章,魏清海

穆浮生上前跟齊妙握握手,他的手像鋼一樣結實,抓得緊緊的,盡情地微笑著說:“萬木春經常提起你。”

啊……好漂亮的男生,他膚色說白不白,深邃的雙眸像兩顆藍寶石,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帶著一抹溫柔。

齊妙內心有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她的臉微微泛紅,囁喏地說:“噢,你就是萬木春經常提到的優秀村幹部。”

“現在已經是縣長了。”萬木春忙上前解釋說。

“對不起,給你降級了。”齊妙優雅地笑了笑。

“啊,我的上帝呀,她長的太漂亮了!”穆浮生站在那兒,兩眼直直地盯著她,心想。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穆浮生緊握著齊妙的手不肯放開,齊妙使勁地掙脫卻像吸鐵石一樣被粘著。

“你好!”齊妙竟然害羞地紅了臉,一時不知所措地說。

“真的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這裡和你有緣相見,萬分榮幸!”穆浮生趕緊縮回自己的手,看著她那嬌羞的似一朵不受涼風的水蓮花一樣的神情,他輕輕地,甚至的溫和地說。

“是位美如天仙的大美女吧,你眼饞嗎?”萬木春突然把頭往上一仰,露出揚眉吐氣的神情,衝著穆浮生高興地說。

“眼饞有啥用呢?我哪兒有這口福?”穆浮生的嘴皮子也上去了,帶著期盼的眼神,別有用心地說。

“心裡話?真的嗎?你再說一遍,儘管我對此深信不疑,可是我也明白,我願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穆浮生朝萬木春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你既然對我深信不疑了,”穆浮生只隔三十秒,很欣慰地衝著萬木春說:“你不會說說而已吧!”

齊妙不知道什麼原因,從穆浮生握她的手那一刻起,心跳有點加速,男人見過的多得是,也跟很多男人握過手,都沒有這種感覺。想著想著,她臉有點發燒,別胡思亂想了,現在自己已經離婚兩年了,由於這兩年整天為企業忙前忙後的,也顧不上個人的婚姻問題!想到這些,齊妙有點憂傷,她是個離過婚的女人,眼前這個優秀的男人怎能願意娶她,別再瞎想了。

他們三個來到一家酒店,服務員倒上水,這時齊妙和穆浮生同時去端那杯水,兩人的手正巧碰到一起,齊妙忙把手縮回,他們兩個內心都有觸動,都有心心相印的感覺。這一幕正好讓萬木春看得一清二楚。

“你說說,把你心裡的話都掏出來,你感覺齊妙這個人怎麼樣?”萬木春趁著齊妙上衛生間的功夫,又說了一遍,凝神注視著他的眼睛。

穆浮生頓時讓萬木春問得不知怎麼回答是好,雖說她年齡不大,但她是個女企業家女董事長,她能看上咱這個癟頭癟腦的農村小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人家是大家閨秀金枝玉葉,頭腦聰明又能幹,咱算老幾啊?

“浮生,你怎麼不說話。”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呼喊,那是萬木春的聲音。

“啊,哦!她特別美。”穆浮生根本沒有聽懂萬木春所說的話,突然所問非所答。

“天哪!你說話呀?我問你對她感覺怎麼樣?”萬木春聽到穆浮生回答的問題文不對題,似乎穆浮生是在想著什麼事,就立刻補上一句提醒的話。

“感覺特別好。”穆浮生心裡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樣。

“那行,我從中給你牽線,看一看你們會不會來電。”萬木春直截了當地說,“假如不來電,我就是操碎心,說得吐沫子飛揚,口乾舌燥也起到作用!甚至還惹人家生氣!”

此時,穆浮生很緊張,幾乎是不知所措,尤其是在這一瞬間,一個勁地說:“不行,不行。”

“你怎麼不行?”萬木春提問道,“你是不是嫌棄她離過婚?或者是看不上她。”

“不,萬木春,”穆浮生毅然答道,“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說,我配不上她。”

“你跟她沒有接觸過,你怎麼知道她看不上你?”

“她家庭條件那麼好,她是個女企業家咱有什麼呢?”

“證明你還不瞭解我的好姐妹,我們交往那麼多年,她從來沒有看不起窮人!甚至對窮人有憐憫之心……你的想法不要等同她的想法,這就是我的意思!”萬木春激動地說,用她那近視眼嚴厲地瞅著他。

“家庭條件相差很大……我,我,我是有這種想法。哈哈,是在做夢嗎?”穆浮生滑稽地笑了笑。

“別說那麼多了,好像你是個窮鬼一樣……你在那裡囉裡囉嗦的,沒有一點主見和思想!說個利郎地話,你就說看中看不中就行了。”萬木春一直用眼睛盯著他,並且掂量著他說的每一句話。

穆浮生不好意思,手不停地玩弄著手中的水杯,低聲說道:“不知道她看上看不上咱?”

“這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她為人爽快乾事利索,性格比較開朗,生活情調比較高。”萬木春把齊妙誇成了一朵花。穆浮生看著萬木春那熱情的勁兒,一時也亂了方寸,似乎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調侃地說:“我和她是兩個不同世界上的人,你都看不上我!她能會看上我嗎?”

“我不是看不上你,我是被人拋棄的女人,以前沒有對你好,被人拋棄後再和你在一起對你太不公平了,齊妙就不一樣了。齊妙過來了,我先離開一會兒,看一看你們有沒有產生愛的火花。如果你們兩個能談得來,雙方都有好感,我再跟你們從中牽線;如果沒有,我再給你介紹別的女孩。”萬木春心裡那高興的勁兒就甭提了,一個勁地說個不停。

“不行!我……”

“難道比你招商引資還難?”萬木春極其驚愕地說,“快說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給你們穿針引線,讓我也嚐嚐大鯉魚的滋味!”

“哈哈,”穆浮生笑著說,“你真逗!人家還沒有同意呢,你就想著吃大鯉魚了。”

“別打岔,”萬木春打斷他的話說道,“快說吧,我沒有閒工夫陪你!”

實際上,穆浮生心裡高興得像打鼓一樣,無比興奮。

“我可有閒工夫陪你!”穆浮生說,“感情是兩碼事,遇到話不投機之人,多說是過,置之不理才是一種智慧!不過,人不在交往中是看不透對方的所作所為的!”

“你說的我都心領神會!眼下,你做不成太陽,就要做最亮的星星!”萬木春差點幾乎就大聲吼了。

停了一刻,穆浮生突然說道:“感謝上帝!可這是真的嗎?”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終於告訴我了!”

“我希望一切都是美好的!”

“從你嘴裡掏出‘愛’字真比登天還難!”

“我明白你的意思。”穆浮生兩頰刷地變得通紅,顯得難為情地說,“你認為我是個不爽快的人,還是個蠢人!”

“天啊,穆浮生,”萬木春興奮地說,“你讓我說你什麼是好!恕我直言,論經濟你聰明絕頂,論為人你處事周全,論愛情你愚蠢透頂!哈哈,論愛情你真是愚蠢透頂了!”

“是的,”穆浮生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帶著極其興奮地語氣說道,“這個缺點我得改正,這是個致命的缺點!除非是你有這個耐心,要是換成別人還認為我清高,不諳世事,甚至還在心裡罵我是愚豬一頭!”

齊妙走過去,萬木春跟穆浮生使了個眼,起身假裝打電話走到外面。穆浮生有點尷尬,趕緊給齊妙倒了一杯水。

“謝謝,早就聽說你的事蹟了,這麼年輕就當縣長了。”

“什麼縣長不縣長,那隻不過是個名稱而已,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基層工作不好乾,而且還有責任追究。不過,對於我們年輕人來說,我願意挑戰,用我的精神去感化一些人,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真摯的,沒有半點虛情假意!可比起你這個企業家,我這個副縣長算什麼?”穆浮生臉上流露出喜悅的表情,他完全是在表白自己是個有理想的人,對自己的勝利感到興奮。

“要知道憑你的能力當上縣長已經不容易,並且又給村裡、鄉里、縣裡引來那麼多外商投資。”

“你把一個將要倒閉的企業讓它起死回生,不愧為女中豪傑,誰不知道你的鼎鼎大名啊!”

“不是我的功勞,是表哥帶領企業走出困境的!”

“你給人感覺很理智,你絕對不是一般人!是崖畔上一棵傲然挺拔的木棉!”

“你怎麼知道?”齊妙吃驚地望著他說。

“看得出。”

“我就是這樣的人!事業是人生的導火索,一旦接觸就要做好渾身碎骨的準備。”

“你成功了,是你對事業的執著!”穆浮生說。

“浮生,從你的打扮可以看出,你的衣著雖然樸素,但卻很不平凡。”

他們兩個人相互誇讚著,齊妙的笑聲似乎能把穆浮生的魂勾走。

“從第一眼見到你,”穆浮生掩飾不住內心地激動說道,“我很喜歡你,你打扮的像個明星,穿得靚靚的。”

他們的心情是那麼的高興,無比幸福。

“房地產公司是不是很賺錢?”

“你猜?”

“猜不到。”穆浮生用低得幾乎無法聽不見的聲音說。

“現在地皮漲得那麼高,材料也不斷飆漲,工人的工資太高,競爭又比較大,利潤空間很低,錢不是那麼容易賺的。”

“看起來無論哪個行業都不好乾,當官有當官的難處,經商有經商的難處……什麼都靠自己奮鬥了。”

“的的確確是這樣。”齊妙答道,語氣非常熱切,情不自禁地覺得他是誠懇的。

“真的!”穆浮生帶著同樣非常親切地語氣說道,“房地產雖然收入可觀,但也存在著一定風險!”

兩人談得比較開心,他們的目光相遇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人的臉都刷地變紅了,也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也許是他們彼此都有好感,這也叫緣分吧。

“哈哈,也許是前世的因,也許是來世的緣,錯在你們今生相見,錯在你們今生有緣!你們聊得是那麼的開心,有沒有電到對方?是不是讓對方觸電倒地,俯首稱臣。”這一幕正好被站在外面的萬木春看在眼裡,看著齊妙的臉像花兒一樣綻放般地微笑,看著穆浮生臉上泛起紅光,萬木春推測他們兩個有戲了。

齊妙聽到萬木春浪漫的語言,是在往她心裡灌糖水,頓時喜悅飛上眉梢,就去追打萬木春,說道:“死鬼!別拿我開玩笑了,人家是縣長又是個年輕小夥,我是一個小棄婦,怎麼能配上人家?”

“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窮小子,咱們接觸接觸,齊妙,你看……”穆浮生說到一半話又把另一半嚥到了肚子裡。

“我找不出你錯的理由!”齊妙羞答答地說,“聽到你的語言,俺就像被太陽照曬一樣暖融融的!”

“天啊!”穆浮生激動不已地大聲叫了起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成交,成交!”萬木春高興得手舞足蹈,嘴角往上挑著不停地高呼。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萬木春,”穆浮生興奮地簡直無法形容,好像這一切是在夢中完成的。

《歧路亡羊》第三十七章,魏清海

“好吧,就這樣定了!”萬木春鄭重有力地說道,“我給你們兩個當媒人。你們要請我吃大鯉魚喲!”

齊妙的臉變得通紅,一股暖流迅速傳遍全身,她的心在怦怦直跳,似乎難以掩蓋激動的心情。穆浮生目不轉睛地瞅著齊妙的臉,彷彿無法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

“從現在起,你們要恩恩愛愛,相互關心。”望著兩人喜悅的臉蛋,強大的愛情在他們心裡撞擊著,萬木春顯得非常自信。

此時,穆浮生的心讓快樂給填滿了,看齊妙一眼,心花怒放地笑著說:“我把你的話記在心上!”

“我知道了,”萬木春說,“我今天特別快樂。所謂快樂,就是我做了有意義的事而從內心倍感滿足。只有平靜的心態,才能帶給我們永恆的歡樂。你說是嗎?”

“我真得要謝謝你了!”齊妙走到萬木春跟前,緊緊拉著她的手,顯得十分興奮。

“現在知道我偉大了吧!”

“你是太陽,我是月亮,這次我跟著你走定了。”齊妙露出可愛的神情,兩眼上下翻滾著,豎起大拇激動不已地說。

“當然囉。”萬木春私下想。

“我也願意跟著太陽走。”穆浮生愉快地補上一句。

正當大家享受無盡快樂的時候,萬木春衝著穆浮生突然轉換了話題,說道:“你剛才說潘青青的案情,我的心裡也是十分地著急。”

“你能不能通過關係見到潘青青?”

萬木春沉默了大約一分鐘光景。

“唉!這樁事太讓人揪心了!”萬木春唉聲嘆氣地說,“我找過公安局的一位領導,她說現在任何人都不讓見,只有律師才能見到她。”

“什麼時候開庭?”穆浮生轉過臉來,聚精會神地看著她說。

萬木春的臉向天空仰著,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無不傷心地說:“公安局的那位朋友說現在還在調查取證階段,等手續完善後檢察院才能向法院提起公訴,可能還得一段時間,法院才能給判決。”

“男人應該是有情有義有擔當,偏偏這個沒情沒義之人被潘青青碰上了。”穆浮生深吸一口氣,感到心裡堵得慌,便唉聲嘆氣地說。

“這是一個男權社會,這種價值觀將我們女人固化為男人的附屬,男人的裝飾,甚至僅僅是替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萬木春嘴角一扯,臉上越來越蒼白,似乎快要變了形,心裡極為不滿。

“不為別人擋風遮雨,別人憑什麼把你舉在頭上。再說,與其琢磨怎麼從一個男人身上撈錢,倒不如琢磨自己怎麼掙錢!潘青青這麼有心計的女人,怎麼沒有想到呢?”穆浮生沉聲道。

“真是沒有想到,潘青青為了那樣的愛情太不值得了,她在毀滅別人同時也把自己給毀滅了。唉,多痛苦啊!”齊妙細細端詳著穆浮生,感慨一番。

“上帝啊!”萬木春突然發出一聲可怕的號叫。

“你別在折磨自己了!萬木春,”齊妙痛苦地請求說,“你總是這樣會對身體不好的!”

穆浮生瞅了一眼萬木春又看了看齊妙,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憂傷的神色,他腦海裡翻滾著人生的艱難,感慨道:“人這一輩子,不要去過分的苛求,不要有太多的奢望,若我們苦苦追求過後還是一無所獲,又何必硬要去強求呢?不該是你的求也求不來,何必要費盡心思絞盡腦汁地去佔有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婚姻、金錢、權利、名譽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應該善待自己,就算你擁有全世界,隨著死去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你說得太輕巧了,穆浮生”萬木春沒有贊同他的觀點,用反問地口氣質問道,“身不由己,身臨其境,痛不欲生,幡然悔悟。我想,這些詞語你比我理解的更深刻吧!”

“縣長大人,你也開始對人生髮出感慨了?其實,一對不成熟的男女在一起,註定是一場鬧劇;一對都成熟的男女在一起,註定是一場喜劇;一個不成熟的男人和一個成熟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是傍富婆了。”萬木春望著穆浮生那張憂鬱的臉,一種好久沒體驗過的感情猶如波濤一般湧進她的心頭,她的心一下子就變軟了。

“大家都別悲傷了,露出快樂的笑臉吧!然而現在,就是現在,就是現在,咱們來點實際的,吃過飯到舞廳玩玩,你們看行不行?”齊妙彷彿出神似地反覆說。

“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穆浮生站了起來,雙手掐著腰,幾乎是帶著孩子式的微笑。

萬木春看了他一眼,心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穆浮生完全變了個人,說話不左不右,盡往人心窩窩裡說。

看到歡樂的場面,萬木春高興地說:“你要是過意不去,明天請我們到你那裡去玩玩。”

“你每次到縣裡都不讓我安排。”

“宣傳部給我安排好了,有單位出資,我又何必再給你添麻煩呢?再說了,我每次到你們縣去,你都不在,縣長的面不好見,官當大了。”萬木春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穆浮生臉上堆滿著的微笑,再看齊妙臉上也長滿了幸福的花朵,萬木春的嘴湊到齊妙的耳根,小聲地問:“穆浮生太精了,你真有眼力!”

“我這不是聽你的嗎?”想到這裡,齊妙不好意思的猛然轉過身,甜甜地說。

“哎呦喂,這話居然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讓我不可思議!我,我,居然,能把你給降服了!”

“自不量力,自以為是!”齊妙嘴角上又露出傲慢的微笑。

“是的,”萬木春答道,臉上同樣變得通紅,她狠狠心說得,“有時候也得自不量力,自以為是!這樣方顯英雄本色!這樣才是原生態的人性,就是最醜陋的一面也沒被遮擋著。”

“哦!”穆浮生吃驚地望著她說道,“你的話,讓人心裡卻是那麼愉快!展望未來,一切都那麼引人入勝!”

下午六點鐘,萬木春、卡里、齊妙、穆浮生、齊兵、煎餅皇后,他們幾個一起吃過飯後來到了一家舞廳。

穆浮生主動請齊妙跳一支舞,他雖然說很老實,但內心也是很紳士風範的,他摟到齊妙腰的恰到之處,左手託著齊妙的右手,就連握手也握得恰到好處。跳完了一支舞曲,穆浮生邀請齊妙到外邊走一走,夜晚的天氣也是比較涼爽的,齊妙感覺有點冷。穆浮生脫下外套,很斯文地問齊妙是否需要披上衣服,在徵得齊妙的同意後,在披衣服的過程中,順理成章地摟住了齊妙的肩膀。齊妙這時感到了穆浮生給她的溫暖,看得出穆浮生對她有好感,他們走了一會兒,又回到了舞廳,齊妙端起一杯咖啡,一不小心咖啡灑到了腿上,穆浮生遞一些紙巾給齊妙,他又親自動手去擦,齊妙對這個男人有所動心了。

“這是萬木春的男朋友,叫卡里;那是我的弟弟齊兵,還有他的女朋友煎餅皇后。”齊妙一一作了介紹。

“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打招呼。”

“不用了,這裡都是自己人,沒有必要客氣。”

“行嗎?”穆浮生露出驚訝地眼神問道。

“肯定行。”齊妙很武斷地說,“你沒有必要掛在心上。”

穆浮生的眼睛迅速朝四周掃描了一下,臉上突然露出幸福的微笑。

一個小時過後,卡里他們相互打了聲招呼便紛紛離開了。舞廳裡只剩下齊妙、萬木春和穆浮生三個人了。

“我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並不是我們不恩愛而是生活在不同的國度裡,他不願意跟我回國。”他們離開不到一分鐘,齊妙微微抬起頭,睜大了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穆浮生說。

那一瞬間,兩人目光相遇,並深深地定格在彼此的眸子裡。兩個人的心都在不停地劇烈燃燒著,手抓得更緊,慢慢地身子貼在一起,又不由自主地貼得更緊,似乎感覺到兩顆跳動的心被箍在一起。此時,兩個人已經完全進入到了幸福的意境,愛的纏綿好似多情的玫瑰,柔情蜜意捆住一世不了的情緣,更有了海枯石爛心不變,天涯海角共纏綿的無悔抉擇。

舞廳內,舒緩悠揚的音樂依然輕輕響起。

此時,穆浮生心不由己地把嘴貼到齊妙的耳根,留下動人的語言:“告訴你我的想法,愛你沒有期限,如果有那叫永遠;我還要告訴你,證明那個男人沒有那個福氣!”

“你太讓我感動了。”情感又像波濤一般突然湧上齊妙的心頭,感到他的話太甜蜜了。

“我應該,而且有責任向你保證……我對你確實抱有很大的希望。這不是誇誇其談,這是真心實意的……像天上的空氣永遠沒有保質期,像天上的空氣永遠沒有保質期。”穆浮生很機械地反覆說。

“你的話,深信不疑。”

“我有同樣的感受。”

穆浮生對齊妙意猶未盡,有些留戀在心裡,萬木春覺得他們兩個都對對方有留戀,特別是對齊妙來說總算是找到稱心如意的郎君了。

《歧路亡羊》第三十七章,魏清海

齊妙剛回到家還沒有上樓,就收到穆浮生髮的短信:“與你相遇是一種美麗,願,美麗閃耀你的人生;與你相遇是一種幸福,願,幸福伴隨你到永久”

齊妙找男友的標準是,他不一定顯貴很有錢,住的房子不一定很寬大,裝修也不一定很豪華,但他的書房一定有書和音樂,他也一定有知識有修養,在他的身上有著對人生詩意詮釋的氣質和風度;他有學問不擺架子,在高處不耍威風,樸樸實實大大方方。

穆浮生和齊妙的感情一天比一天熾烈,似乎到了難以割捨的地步。

愛情是杆槍,射誰都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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