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一起哼過的音樂

福子退學後,加上數學老師頻繁地向班主任反應,班主任便把我調到和全班最安靜的男生坐同桌,小巴從軍訓時就沒有什麼存在感,一直以來就被班主任看作是愛講話同學的隔板,他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有效地阻隔了周邊同學上課時交頭接耳。

想想也是諷刺,六年級那年,我被老師看作最文靜的孩子被放在一群女生中間當作牆使用,時隔短短四年,我卻也需要我曾經扮演的這堵牆。

剛開始的時候,我上課和小巴說話,小巴都不給任何反應。借筆,他扔一支過來,借小刀,他從課桌裡掏出來給你,頭也不轉,眼睛看著老師,幾乎不給你任何回應。

我瞧著有趣,就更好奇的逗他,把他書搶過來,特別沒意思的是,沒書他也目不轉睛的看老師,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每每這時,我又灰溜溜地把書還給他。

小巴喜歡聽鄭源的歌,後來接觸很多鄭源的歌,也是因為他,鄭源的嗓音很特別,有滄桑的味道。在學期末的時候,小巴也會在一些無關緊要的課上和我聊天,聊到鄭源時,他還會小聲唱出來,不過沒有滄桑的味道,更多的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裝深沉。

我們也會聊小說,高中三年,除了霞仔,就和他聊小說最多。我們都愛看萌芽,都喜歡最小說,那時每期出來必買。某次課上,他和我說,他將來也要寫小說,我聽了很是羨慕,就問他故事情節,他說沒想好,我問他主角名字,他說沒想好,我接著問小說名字,他鄭重地給我寫在我本子首頁的中間位置:牡丹殤。

我很生氣,因為我不認識最後一個字,就問他什麼字,他裝深沉地假裝聽起課來,我就一直在旁邊嘀嘀咕咕讓他說,終於他拿起筆來,在剛剛他寫下的殤字上面標上“Shang”。

後來,我有寫過櫻花殤,故事是由很多看過的小說情節拼湊而成,這個殤字就是小巴教會我的,不過故事沒有寫完,小說框架在大一的日記本上,小說幾萬字的稿子存在移動硬盤裡,隨著毀壞而遺失。

從鄭源之後,我陸陸續續地聽了很多類似的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歌曲,能記清的只有許嵩的《玫瑰花的葬禮》和忘記歌手名的《哥特式寂寞》。

2017年去上海,大學同學去接機,後來晚上小巴請我們吃的飯,我們一見如故,彷彿時間還停在高中那年,我們可以聊任意話題,沒有隔閡,也不彆扭。這又讓我感覺時光不老,友情不敗。

那天離別,我忘記問他牡丹殤寫完了嗎,主角叫什麼名字,故事情節不會是狗血不堪直視吧,還哼唱原來一起聽過的歌曲嗎,鄭源的那些歌還能唱出少年的味道嗎,還能不能再為賦新詞強說愁地用當年的調調哼唱那些充滿年代感的音樂。

情不自禁,按下播放,耳畔響起那些熟悉的曲調,低聲哼唱,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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