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
呵呵。
幸会个狗屎!,妈了个蛋的,明明刚才才见的。
臭男人,老狐狸,撒谎精,面瘫王,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宋恩恩整整腹诽了贺远舟上下八辈子的列祖列宗才慢悠悠地站起来,狗腿般夸张地假笑。
“天啊!贺先生,原来当年是您捐助了一笔钱给我们建新学校啊,您好!您好!真有幸能在这里见到您。”
“不过,恕我见识短浅了哈,我一直以为能捐出那么大一笔钱盖学校的人怎么着也得六十几岁了呢,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像贺先生这么年轻有为又懂得报答社会的人,现在真的很少了耶!真谢谢您对我们学校的支持,也谢谢您对我们这些贫困地区学生们的支持!”
切,不就是比演戏吗?比装吗?谁不会啊!
“……”
饶是贺远舟再怎么老谋深算,处变不惊,也被宋恩恩这番莫名的夹枪带棍的话给激了一下。
这个死女人!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苏莞莞的面前表现的这么失常的!
他发誓,现在,此刻,就现在,就此刻,若不是苏莞莞在,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不,掐死她之前,他必须得狠狠地蹂躏她一番。
他可不想她太好过了。
苏莞莞则是头大地抬手摁了摁眉心的位置,宋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话风跟往常完全不一样?
她记得之前的宋丫头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啊,她还记得她刚考上大学的时候,整个学校的人都称她是冷美人呢,怎么今天她尽说些她不懂,而且还很让人很不舒服的话呢?
她记得她明明说过,如果有一天能有幸见到捐钱给她们盖新学校的人,她一定会好好感激一番?怎么她感觉宋恩恩对贺先生这么,这么,这么,不客气呢?
而且,而且,还真是巧呀,这个贺先生要是坐飞机的话也不用大老远从京都来到桐城吧?且还就这么巧,就这么巧地来咖啡厅遇到了她们?
真是好奇怪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毕竟她跟这位贺先生也就只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直到将宋恩恩送上了飞机,苏莞莞还是满肚子的疑问。
出了机场以后,苏莞莞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了杯咖啡的缘故,她总觉得小肚子有些隐隐的钝痛。
轻轻地揉弄了几下以后,还是有些不舒服,苏莞莞有些疲倦地将头倚在了车窗上,心中一片怅然。
恩恩去美国了,妈妈的身体又一直不好,唉,桐城,她能来的机会,应该不多了吧。
……
时隔三个月再来到这里,苏莞莞蓦地生出了几分恍然隔世的错觉来。
有些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的很遥远的事,这一刻里,如潮水一样席卷着她。
她记起来,当年第一次来这里找顾寒城的情景。
那也是夏天,早上的十点钟,他正在查房,一身的白大褂衬得他清冷英俊,可他低眸之间询问病人的病情时,又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耐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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