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北京城第一號“糞霸”,掌控全城36條糞道,有100多套房子

小說《國士無雙》中有這麼一句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挑個糞都能成為門閥。”這年頭,挑個糞,都可以成為一方霸主,說出來可能有些人覺得不信,但事實卻是存在的。

看過電影《上海灘》的朋友們都知道,在剷除所有幫會勢力,成為上海灘大亨的丁力,就曾對其小弟描繪前景時說道:“以後全上海的屎都是我倒!”在歷史上,全上海的糞便是不是真如電影中所演的那樣由丁力倒,不得而知。但是在北京城(民國稱之為北平),全城市的糞便都有一個人負責。此人,便是被稱之為“糞霸”的於德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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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於德順之前,先來了解一下北京糞道制度。

北京,簡稱“京”,古稱“燕京”、“北平”,是一座有著三千多年曆史的六朝帝都。春秋戰國時期乃是燕國國都,當時稱為薊;到了遼朝時,則是陪都,稱之為南京;金朝時改為中都,元朝時稱為大都;明初時改名為北平,後明成祖改成北京,作為大明朝的統治中心;清朝入主中原後,也將北京定為國都。

北京,自1271年成為元朝都城,到1949年以來,先後歷經了元朝、明朝、清朝三個朝代以及一個民國。在這將近680年的時間裡,與京城家家戶戶有關的糞便問題,始終沒有得到根本性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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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少,出門在外,大小便隨便找個僻靜的犄角旮旯就可解決。但隨著人口的越來越多,一些獨門獨院的大戶人家或者是王公貴胄,都有獨立的旱廁,而一些居住在貧民窟的黎民百姓,則也會在衚衕的犄角僻靜處,用幾塊破磚頭搭建一個簡易的茅房。

不管是有權勢人家的獨立旱廁,還是平民百姓的簡易茅房,二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有下水排汙管道。廁所滿了,就得依靠掏糞工將裡面的糞便清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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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因為是沒有化肥的,熟悉農作物耕種的朋友都知道,人畜的糞便是好東西,這可是上等的肥料。掏糞工將這些糞便掏出來之後,再由專門的人拉到郊區賣給種地的農民,轉手就可以獲得一筆不少的收益。

北京的糞道制度,是歷經多年的產物。每一個掏糞工,都會有一個固定的街巷掏糞,世襲相傳。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演變成了一種私產,可自由買賣、租賃或者是轉讓。佔有糞道的人,就是糞道主,所有在私有糞道範圍內產出的糞便,全部都歸這個“糞道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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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糞道主可不會自己掏糞,他們出少量的錢,僱傭大量的掏糞工為他們工作。而這些幹著最髒、最累的活的掏糞工,付出和收穫卻遠不成正比。每月所領到的薪水,還不夠買一雙鞋,這點錢根本都不能養家餬口。

在這些糞道主眼裡看來,北京城這些大大小小的街巷中所產出的糞便,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他們把這些糞便運到糞場,之後再往裡面摻入一些雜物,之後再把這些摻了雜物的糞便賣給農民。農民們買了這種摻了假的糞便後,由於肥力不足,不僅消耗了人力和財力,還使得土地都變得板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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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產可以放手,但糞道是絕對不能放手的。”這是糞道主們始終信奉的教條之一。正是靠著這種特有的糞道資源,糞道主們一手控制著糞肥,一手牽制著種地的農民。

糞霸“佼佼者”——於德順

鑑於這般暴利的行業,一些地痞、無賴和黑惡勢力,也趁勢插手進來,把持了京城的糞道和公廁。於德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地痞流氓出身,綽號“於大肚子”。曾擔任北京糞業公會會長。自然是惡霸,自然有一些看家護院的馬仔。

​他是老北京城第一號“糞霸”,掌控全城36條糞道,有100多套房子

在於德順的指示下,麾下的打手們用暴力手段強行霸佔了一些糞道,並且吞食了一些弱小的糞道主,佔據了北京城36條糞道,成為了聞名京城的第一號“糞霸”。

正是靠著這36條糞道,於德順積累了一份豐厚的家業,在北京城擁有100多套房子,並且佔有1550畝土地,若要按照現在的價值來換算,於德順儼然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億萬富翁。

​他是老北京城第一號“糞霸”,掌控全城36條糞道,有100多套房子

新中國成立後,以於德順為代表的一幫“糞霸”看不清方向,依然在京城裡橫行霸道,還和人民政府做對。面對如此頑固不化的舊惡勢力,市公安局和衛生局聯合出擊,對於德順及其他“糞霸”進行了嚴厲打擊。

從此之後,“糞霸”這個自封建時代遺留下的產物,便永遠地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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