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 一種全新的創業模式,正在悄然襲來

開源, 一種全新的創業模式,正在悄然襲來

| 設計:劉穎潔

開源社引言

開源是一種新的開發模式,在源頭上的確為不少創業公司解決了技術與產品原型的啟動、成本、質量、更新迭代時間、早期用戶拓展的一些問題。

然而,開源絕不僅止助力創業,更是各種企業乃至於社會與國家及全球經濟轉型的重要契機。除了傳統的企業主導的資本主義與國家主導的社會主義之外,分享經濟(主義)或將嶄露頭角甚至鼎足而立,而開源運動在分享經濟裡已經是最主要的根基。

關於開源許可證問題,開源社長期專注於開源治理(包含了風險治理、項目治理、社區治理),開源社也是開源促進協會( OSI - Open Source Initiative,開源許可證全球權威認證的協會)在中國唯一的成員單位。目前 OSI 認證的諸多開源許可證已經可以解決許多法律風險問題,同時還有許多新型許可證仍在陸續認證中,我國最近推出並經 OSI 認證通過的木蘭寬鬆許可證(v2)就是最好的例子。目前有不少應用於互聯網、公有云的開源許可證已經或正在推出。公有云坐享其成不回饋的問題或有機會逐步解決。

開源主導的雲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物聯網等新技術將改變人類的生活,而少年是否終將變身惡龍,則是一個影響更為深遠的長期鬥爭議題,而開源則是可能的選項答案之一!

2020年,全球形勢風雲變化,資本市場跌宕起伏,經濟危機迫在眉睫,創業公司面臨的不再是如何發展,而是生死存亡問題。融資(資本緊縮)、用戶(用戶紅利消失)、商業化(客戶資源稀缺),在創業者面前的這三座大山,猶如千鈞壓頂,令人望而生畏。這既是最壞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開源,一種新興的革命力量正悄然來襲,即將在科技創業的草原上點燃星火,照亮前路,並最終形成燎原之勢,深刻改變人類的未來。

大多數優秀的程序員從事編程工作,不是因為期望獲得報酬或公眾稱讚,而是因為編程真的很有趣。

—— Linus Torvalds


過去十年,創業有曹操型、孫權型、劉備型三種模式,開源是第四種,劉邦型。

過去十年創業模式主要有三種。

第一種是看準一個賽道,上來就組建一個明星團隊,有技術,有人脈,有融資渠道,然後招兵買馬,重金燒錢瘋狂掠地,快速擴充市場,打垮所有競爭對手,短短2-3年就可以上市。這種高舉高打的模式我們可以稱之為曹操型,勝利的關鍵在於糧草充足(資金),典型的成功者有拼多多,瑞幸(以上市來衡量),失敗者則有 OFO 。

第二種是從一個實際的剛需場景入手,幾個志同道合的創業夥伴一起打磨技術,深耕業務,夯實產品,一步一個腳印穩健發展,用戶規模逐步增長,然後到達一個臨界階段再借助資本的力量進入爆發期。這種進則問鼎中原,退則鎮守一方的模式我們可以稱之為孫權型,勝利的關鍵在於商業化(變現能力),成功者有快手,失敗者有大眾點評。

第三種是第一種和第二種的結合,先是低調上線,摸索發展,然後市場形勢突變,風口崛起,看準機會捲入市場大戰,根據變化快速調整方向和策略,在千軍萬馬的殘酷競爭中拔得頭籌。這種靈活調整的模式可以稱之為劉備型,勝利的關鍵在於適應市場變化,成功者有滴滴,美團,失敗者有易到。

以上這三種模式,在2010-2020這十年的黃金創業時代,都是被市場反覆驗證過的成功路徑。但到了地獄般開局的2020年,以往經驗都被擊個粉碎,如今擺在創業者們的三座大山:融資(資本緊縮)、用戶(用戶紅利消失)、商業化(客戶資源稀缺),創業的艱辛,困難的幾乎令人窒息。

在這種危急存亡之秋,創業不僅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氣,堅忍不拔的毅力,更需要運籌帷幄的智慧,能夠巧妙避開高山峻嶺,迂迴作戰,《孫子兵法》雲,“料敵制勝,計險厄遠近,上將之道也”。這個於艱危困苦中尋找一條路的第四種模式我們可以稱之為劉邦型,勝利的關鍵在於創業模式:找到一條不需要千辛萬苦找齊創業團隊,不需要閉門造車長時間打磨產品,不需要為早期種子用戶發愁,不需要每天東奔西走跑業務,不需要完全依靠融資活著的生存之路。

這就是開源。

開源的前世今生:勇者鬥惡龍

開源的歷史,是一部波瀾壯闊的史詩

開源,通俗來講就是開放軟件源代碼,供所有開發者學習與使用。這是最早一批互聯網創建者們所追求的自由與開放的價值觀,也是所有軟件工程師們的終極夢想。

不回顧歷史,就無法展望未來。為了更好的理解開源模式,先讓我們花幾分鐘來追溯一下開源的前世今生。

縱觀整個開源歷史,就是一部勇者鬥惡龍的傳說故事。勇者是初創公司,惡龍是壟斷巨頭。其間幾經波折,大起大落,猶如波瀾壯闊的軟件史詩。

時間回到1975年。微軟公司成立,推出的第一個產品 Basic 編程軟件深受好評,在當時,軟件使用者都是開發者,開放源代碼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因而有不少人擅自拷貝 Basic 用於研究或工作,這讓比爾蓋茨大為光火,親自寫了一封信斥責這是剽竊行為,這封信題名為《致電腦愛好者的公開信》,在歷史上非常有名,蓋茨從此與廣大開發者決裂,閉源與開源形成兩大陣營,而微軟公司也成為了開源歷史上第一條惡龍。

在整個80-90年代,微軟在硅谷就是公敵一樣的存在, Windows 操作系統捆綁IE,打敗了代表硅谷科技力量的 Netscape 等多家公司,大量專利所構建的森嚴壁壘,也讓當時工程師們的開發變得異常艱難。同時,巨頭們也都看到了開源軟件的價值, AT&T 在眾多開源工程師參與開發的 Unix 成熟後,直接收歸私有,收取高額授權費(這也導致了 Unix 的沒落),讓大眾敢怒不敢言。

在這種背景下,1983年,美國人 Richard Stallman 建立起操作系統 GNU( GNU’s Not Unix ),標誌著開源思想的具體落地,並很快形成了轟轟烈烈的開源運動。1989年, Stallman 主持起草了 GNU 協議,明確提出了反版權思想。1991年,芬蘭人 Linus Torvalds 基於 GNU GPL 框架發佈了 GNU/Linux ,標誌著開源系統 Linux 的誕生。1998年,開放軟件計劃( Open Software Initiative )創造了“開源”( Open Source )一詞,一直延續至今。

在這一時期,眾多支持開源的工程師們把自己形象的比喻為《星球大戰》中的自由反抗軍聯盟,對抗邪惡的壟斷帝國。但當時開源的力量與巨頭公司相比,顯得非常渺小。第一代開源公司發展非常艱難, RedHat 與 Microsoft , MySQL 與 Oracle ,XenSource 與 VMWare ,簡直如同一株小草與參天巨樹競爭,畢竟開源與商業化相互矛盾,一個著名的問題是:如果軟件的源代碼都可以無償獲得,那麼程序員該如何謀生呢?業界當時一致認為開源軟件是一種低價值商品,永遠無法達到閉源公司的經濟價值。

不過隨著互聯網的崛起,以谷歌為代表的第二代開源公司孕育而生,終於打破了巨頭們長達三十年的統治。

與初代自由反抗軍不同,谷歌繞開了桌面主戰場,在移動端發力,在2007年開放了Android系統,讓微軟 Windows 平臺這個龐然大物的統治力不再,而在商業策略上,谷歌嘗試了一種非常聰明的策略,開源的只是 AOSP 部分( Android Open Source Project,安卓開源項目),收費的是谷歌移動服務 Google Mobile Service,GMS就是谷歌旗下各種應用及API,包括我們熟知的地圖、郵箱、Youtube和應用商店等,是真正的印鈔機。

從開源Chrome瀏覽器、Android系統、到深度學習框架Tensorflow等技術,作為近十年來軟件技術發展的最大貢獻者和獲利者,開源是谷歌最重要的商業策略之一。將增值的閉源代碼置於開源軟件之上,項目中只有部分軟件是免費許可的,可以根據商業許可向客戶收取使用超出價值的閉源軟件費用。

在新一代開源力量的衝擊下,老一代的龍微軟不得不底下高昂的頭顱,公開宣稱擁抱開源,新任CEO Satya Nadella 甚至高呼“微軟愛 Linux ”,和上任CEO Steve Ballmer 狂言“開源就是一個毒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開源, 一種全新的創業模式,正在悄然襲來

老龍遠去,新龍誕生。谷歌通過軟件的網絡效應和巨大用戶基數,手機廠商最終不得不把它作為出廠標配,讓谷歌延續了來自IP世界的“高利潤、閉源且專屬”的商業模式,奠定了其在移動操作系統的霸主地位。正如同當年微軟捆綁IE,谷歌也利用這種壟斷地位,要求手機制造商捆綁安裝谷歌產品,背離了當年自由反抗軍們的理想初衷。這種壟斷地位也成為了美國政府對付華為的利器。

這是一個少年最終變惡龍的故事。

不過歷史大潮浩浩蕩蕩,第三次開源的革命浪潮正在不斷醞釀,在不遠的未來掀起驚濤駭浪。

2008年,新一代的革命種子 GitHub 開源社區誕生,這是一個開源的分佈式版本控制系統,可以讓全球數百萬開發者參與開源項目,為協作寫代碼貢獻自己的力量,並且通過開源項目構建 SaaS 服務。

從某種意義上, GitHub 深刻改變了人們對編程的認知,今天幾乎所有的程序員都離不開它,或是上傳自己的開源項目,或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協作夥伴,或是僅僅上去學習大神的代碼。

與開源的早期前輩們不同,從商業上來說,GitHub 極其成功,在幾乎沒有任何融資、投放廣告、燒錢買用戶的前提下,聚集了全球4000萬開發者,300萬個組織賬戶,4400萬個repo,並在2018年被微軟以75億美金收購。

回想2008年 MySQL 被 Sun Microsystems 以10億美元收購時,當時市場深信10億美金代表任何開源公司所能獲得的最大收益,這個價格記錄保持了多年,被軟件業視為開源公司破天荒的巨大價值。

儘管開源已經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技術創新,但是市場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發現其潛在的商業價值,直到雲計算與 SaaS 的興起,終於讓開源從技術創新走向了商業模式創新。

2014年,谷歌將新一代雲計算容器K8S( Kubernetes )正式開源,並隨後移交給了 Linux 基金會下屬的 CNCF 。這一標誌性的事件不僅意味著谷歌後來居上,和Amazon 爭奪公有云市場,更關鍵的是開源思想已經深入人心,如果說在微軟操作系統的舊技術時代還有閉源與開源之爭的話,那麼到了新興的雲時代,開源必將一統天下。

與之而來的,則是開源商業價值的巨大提升。Cloudera、MongoDB、Mulesoft、Elastic 和 GitHub,都以數十億美元IPO或併購。當然還有RedHat,以340億美金的天價賣給了IBM。相信未來,會不斷有更高的數字刷新記錄。

這一系列成功的案例,早就不再是對開源本身的認可,而是標誌著開源作為一種商業行為,其模式和價值逐漸復興,終於獲得了資本市場的廣泛推崇。

開源, 一種全新的創業模式,正在悄然襲來

為什麼是開源:低投入,低門檻,低風險,高回報

開源在創業層面,有著不可比擬的巨大優勢

作為一個創業者,在行動之前,有4點必須想清楚:團隊,資金,產品,市場,缺一不可。具體來說,就是組建靠譜的創業團隊,拿到天使或A輪融資,研發有核心競爭力的產品,以及找到初期種子用戶。

早幾年市場環境良好時,這些都不成問題, 但在如今的經濟形勢下,大量中小公司瀕臨破產急於自救,上市公司大規模裁員,投資機構自身募資任務艱鉅,連說服好友辭職一起出來幹都成了奢望, 再以傳統方式創業簡直是 Hard 版本通關。

這個時候,開源項目的優勢就完全體現出來了。

首先,在一個開源社區中,創業者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在傳統模式中,人們更喜歡找大廠的高手,或是高學歷背景的人才,或者乾脆是自己的同學好友,但其實真正優秀的合夥人,是擁有相同價值觀,對產品有深刻認知,並且投入無限熱情的人。這樣的人才在現實中很難遇到,但在開源社區中比比皆是,只要你有心去挖掘。

其次,作為一個開源項目,前期並不需要天使投資,甚至很長時間都不需要資金維持,因為所有開源工作都是免費的,編寫文檔,開發,bug 修復,測試,版本迭代,這些在傳統公司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的工作,都有各路高人在默默完成,當然這一切也取決於你在項目上的付出,不過錢從來不是開源社區主要關注的對象。

再者,相比閉源軟件,開源的產品質量更加穩定可靠。這是因為閉源軟件的開發者良莠不齊,為了掙錢經常趕工,很難保證穩定輸出,而開源社區通常有各路高手來維護,他們是憑著滿腔熱情做事,對產品精益求精,而且活躍的開源項目參與者眾多,有源源不斷的開發者關注並反饋 bug,風險較之更低,質量也更有保障。

最後,一個好的開源項目,天生就會吸引一批忠誠的種子用戶來使用,如果這個產品能解決核心問題,帶來生產力的提高,會極大增加在開源社區中的關注度,引來真正的大神參與,形成良好的口碑與用戶好感,甚至引起各大公司、組織與投資機構的興趣,不需要投廣告做營銷,就能贏得市場,帶來用戶。

近幾年,雲計算的興起打開了新的大門,雲計算可能是讓開源公司實現商業化的最佳選擇。在 SaaS 商業模型中,開源公司把開源項目重新打包,封裝,直接以雲服務的方式來提供,一開始就把開源軟件作為基礎設施,而用戶不知道也不在乎,其背後是開源還是閉源,這導致對兩者的估值相似,也在無形中提升了開源公司的商業價值。當然這種方式也導致了開源公司與雲廠商的對立與競爭,我們後面再談。

與傳統模式不同,開源創業的核心,其實不是技術本身,因為技術本來也不是獨家的,而是根據需求組織管理開源項目,並且提供企業級別服務(比如大名鼎鼎的 MongoDB ),或是消費者服務(比如小米起家的 MIUI ),並且由於背後龐大的開發者,能夠給客戶更好的技術更新,永遠不用擔心軟件過時。

舉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閉源公司就像閉門造車,在車(產品)沒造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能不能真正上路(市場)。而開源公司就簡單多了,車早就有人造好,並且在測試場(開源社區)跑很多遍了,大家就不必重新發明輪子了,拿來用就好。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開源項目也存在不少困難與風險。

在早期的開源中,版權問題是眾多開發者的頭號殺手。大家辛苦開發了一個項目,有人卻可以堂而皇之拿走源代碼,用於商業用途,委實令人寒心,當年 AT&T 私有化 Unix 就引起開源界一片軒然大波。不過也正是鑑於此,各種開源許可證孕育而生,層出不窮。從法律層面來說,許可證是雙方訂立的契約,具備法律效力,但在實際應用過程中,違反契約卻很難追究,至今沒有特別好的解決辦法。

關於軟件許可是一個辯論激烈的話題。版權實質是一種壟斷,但開源離不開版權,這是否和自由分享矛盾?許可證越來越複雜,以後會不會成為羈絆?這些帶有點哲學意味的價值判斷很難分出對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留待後人解決。

開源, 一種全新的創業模式,正在悄然襲來

另一方面,雲計算的興起雖然給開源公司帶來了商業化前景,但也同時製造了一個新的競爭對手,那就是雲廠商。

MongoDB 公司 CTO Eliot Horowitz 曾說,“市場正日益將軟件作為一種服務來消費,為培育新一輪偉大的開源服務軟件創造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機會。不幸的是,一旦一個開源項目變得有趣,那些沒有開發該軟件的雲廠商就很容易抓住所有的價值,卻沒有為社區做出任何貢獻。”

由此可見,開源商業化達到一定成熟度,公有云的威脅就可能出現。

其實我們不妨思考,是否過度考慮了來自公有云供應商的威脅。儘管這些供應商可能託管開放源代碼項目,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一家開源公司被雲提供商完全取代。

對於這個問題,PUPU talk採訪 APISIX 的創始人溫銘,問及與互聯網巨頭的雲廠如何競爭,溫老師的回答是這樣的:

“公有云用開源項目,沒問題。但是公有云也會做混合雲部署,私有的解決方案,公有云用了我們的開源產品,私有的解決方案也會被打包進去。由於對開源產品並不熟悉,這塊大廠並不擅長,於是這部分蛋糕變會留給我們。”

其實這個答案可以回到開源模式為何可以如此強大上來,獨立的開源公司具有三大競爭優勢:

- 企業客戶不希望綁定雲服務商。

- 客戶想從編寫代碼的人那裡購買。

- 雲服務商並不具備開源公司一樣的項目理解深度。

當把這三件事結合在一起時,便是真正的核心競爭力,這是為什麼我們還沒有看到大型雲廠完全取代獨立開源公司的原因。

同時能夠成為品類的領導者和品類的定義者更為重要(比如 Hadoop 沒有一家可以單獨定義這個品類)。對於開源公司來說,最重要的是在大廠之前搶佔先機,讓大家都知道這項技術是由你主導的。中國的企業級客戶,IT能力的欠缺,決定了在單一品類做到第一還不夠,還需要完整的解決方案做到優勢。

同時,本質上開源公司的託管模式實際上和雲廠商模式是一樣的,只不過計算資源還是嫁接在公有云上,託管模式是否能跑得通,就在於 compliance 和 data privacy 能做多好,不然客戶不敢放數據上來,哪怕對技術實際上是信任的。

在最近的時間,Zoom 被安全事件群毆和轟炸,在媒體上的聲譽因此跌到了谷底,股票每股下跌了近30美元。事實上,作為一家開源華人的雲服務企業,必須做到200%的努力,客戶才會信任。

人類技術發展的大趨勢

全球開源產業已初步形成,無限機會孕育其中

在疫情造成的新時代與西方各國逆全球化的思潮下,可見的未來,經濟形勢恐怕都不會特別好轉。反思互聯網時代,對比重金燒錢圈地跑馬的模式,開源無疑更高效、更持久、更符合商業邏輯的創業模式。如前文所述,對於創業公司而言,開源是一條不需要千辛萬苦找齊創業團隊,不需要閉門造車長時間打磨產品,不需要為早期種子用戶發愁,不需要每天東奔西走跑業務,不需要完全依靠融資活著的生存之路。

更重要的是,開源並不只是解決技術問題的一種方式,更是人類技術發展的大趨勢,不止在軟件和互聯網的小圈子,而在固件、硬件等生態都會陸續建設起來,商業模式也會越來越清晰。

2019年,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CAICT)發佈《開源產業白皮書》,調查了全國24個省近90個城市,包括互聯網、政府、金融、醫療、軟件及信息技術服務、製造、電信、交通及物流、科教文衛和能源等多個行業,國內已經應用了開源技術的企業佔比達到 86.7%,有計劃應用開源技術的企業佔比10.6%,開源技術已經被企業普遍接受,產業鏈初步形成。

在如今,全球幾乎所有的高科技大公司,無論 Facebook 、Google 、Amazon 、Apple ,還是騰訊、阿里、百度、華為,都以開源軟件作為技術後盾,越來越多地建立自己的開源項目。百度有700多個開源項目,阿里有1200個,而Google則高達2000多個。

在未來,開源不止在軟件和數據領域有所建樹,在硬件方面,比如AI機器人、智能設備、物聯網、安防、醫療健康等各領域均能發揮傳統軟件無法實現的作用,未來的開源公司也將不再是RedHat,Elastic,Databricks 和 Cloudera ,而是Facebook 、Google 、Amazon 、Apple 級別的頂尖技術公司,那些在GitHub上的各種優質項目,會陸續被挖掘,被實現,被擴散,逐漸形成星火燎原的勢態,最終匯聚成新一代的科技革命浪潮,深刻改變人類社會的未來。

開源,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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