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一個自由寫作者的日記》4

專欄《一個自由寫作者的日記》4

8月27日

昨天上午傑日記記到一半時,傑的母親突然跟他說要回老家。傑的母親因為和他父親打架,一週前才來的杭州。現在,她突然講要回去?

傑想不通為什麼母親突然說要回去。後來費了一翻功夫才從母親嘴裡掏出真話。原來是前日傑和佳玲去朋友家玩,把母親獨自留在家裡,讓她覺得傑和佳玲嫌棄她,因此生了氣受了委屈才這樣說的。

上了年紀的人其實和小孩子差不多。同樣希望獲得更多旁人的關心和照顧。希望家人能時刻關注自己。年老的人會產生這種心態,跟他們日漸衰弱的體力有關。想當初他們也有過年富力強的時候,到如今隨著體力的下降,能做的事變得越來越少。兩者間的落差,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滋味。雖然作為年輕人的我們,暫時還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不過,父輩們仍然希望成為有價值人,而不是家人累贅的複雜心情到是能夠理解。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傑跟母親認錯,並保證類似的事不會再發生。這才好不容易把她勸留了下來。

因為這件事傑和母親,在房間裡聊了一上午天。其中除了自己家的事外,母親還講到別人的事。

母親告訴傑,從小和傑一起長大的W離了婚。傑記得,W19歲時就嫁了人,婚後生了三個孩子。至於其它的,離家多年的傑就不清楚了。這些年老家的人事,傑都是從他母親那裡得知的。W離婚的事,母親也是聽人傳說的。

她說,聽別人講是因為W打麻雀輸了許多錢,她老公才跟她的離婚。又聽說是,因為夫妻雙方有外遇,且約會時互相逮住,鬧得不可開交後才離的婚。離婚的具體原因,傑想,除了當事人之外,怕是誰也不清楚。傑的母親自然也說不上來。她只當故事一般講了個大概。她說,離婚後的W帶著第二個孩子離開了老家,到海南投奔他哥哥去了。

傑的母親跟傑談起這件事時,傑聽出了她心情的複雜。傑知道,她一向蠻喜歡W的,因此替W的遭遇感到惋惜。但是W的爸爸向來又惹傑的母親討厭。因此,當看到他引以為傲的女兒離婚時,她又開心。傑也不怪他母親會有這樣的態度。人心向來如此,自己喜歡的人即使有萬般不是,都愛若珍寶。討厭的人,只要一有機會,誰能保證不會興災樂禍的說上幾句?

傑因此看得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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