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就是命令 海关人严守“国门”防线

疫情就是命令 海关人严守“国门”防线

疫情就是命令 海关人严守“国门”防线

总有一些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4月12日,山西省新增境外输入确诊病例1例,为国际航班经停太原入境人员。截至4月12日24时,山西省累计报告境外输入确诊病例40例。严防境外疫情输入,是当前抗疫的“核心”。入境航班登临检疫成了“抗疫”一线危险程度最高,也是严防境外疫情输入的一道最重要关卡!

入境航班经停并无时间规律,有可能是下午,也有可能在凌晨。航班到达,海关人员须提前2小时到达,在3小时的检疫中,他们零距离细致、谨慎地守着“国门”入境关,面对面和每个入境乘客交流。防疫不防人,祖国同胞的回家之路不能卡在国门前。

狭窄的机舱内,密闭的连廊里,逼仄的过道中,一声声不厌其烦的询问中夹杂着暖暖的问候……4月13日07时20分,1架目的地为北京的分流航班(CA910)由俄罗斯莫斯科出发从太原武宿国际机场入境。停靠在T2航站楼指定机位,机上共有175名旅客。共检疫203人,包括175名旅客和28名机组人员。

又一场“战役”即将打响!

风雨无畏 严守“国门”防疫一线

凌晨4时的太原,一片安宁。窗外霓虹灯仍旧闪烁着微黄的光芒,街上车流寥寥。来自运城海关的90后姑娘李林珊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安静地又躺了一会儿,起身洗漱。5时20分左右,在酒店自我隔离的海关人员,统一乘车前往机场。

约6时,参加此次航班分流保障工作的人员已开始忙碌地准备工作。“赶紧走,同组之间仔细检查彼此的防护标准,必须严格按照流程!”一位女性的声音严肃地喊着话。因为都穿着防护服,只能判断出性别。说完,她小跑着往门外走。

一线的人员先行赶往工作岗位。山西晚报记者也领到了防护服,跟着工作人员到一个屋里套上。“一定要穿好,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手套要将袖子口扎住,对、对,就是这样。一件一件穿,别着急,一着急容易出错。口罩捏好,一定要保证贴合面部。对自己严格就是为自己好,也是对自己和他人负责。”一位参加此次保障工作的人员手把手地教着记者如何穿戴好防护服。她还说,工作中大家都特别严谨,必须极度认真,这不是普通的工作时间,这是非常严峻的时刻,一定要严防死守,为小家和大家都做好这一道关卡。

在这个过程中,一位参加保障的工作人员发现防护服最外侧的封条贴反了,意味着无法将两侧无缝连接,虽然心疼物资的折损,但他仍毫不犹豫地换了一件。“我们一定要有足够的认知,负责检查的每个人,面对的都有可能是‘病毒感染者’,容不得一丝疏忽。”

将防护服的帽子连耳朵包住戴上的时候,瞬间进入另一个空间,听力直线下降,说话要靠吼。护目镜再戴上,更是创造了一个密闭空间,仿佛将自己隔离起来。让山西晚报记者没想到的是,这一套防护服穿下来竟然花了17分钟,看似简单,穿起来却很繁琐,1层口罩,2副手套,两双脚套,流程一丝不苟……

穿戴过程中,一位工作人员提醒山西晚报记者,穿上防护服之后,基本是不吃不喝,不拉不尿,所以需要提前上厕所。“印象最深的是前段时间,一天飞来两趟航班,从中午1时开始到凌晨3时,所有人都紧守在岗位上,尿憋得脸通红。”工作人员高临峰说,那天恰赶上下雨,实实在在考验了一把机坪工作人员的体力,大家真是拿身体在扛!

安危无惧 密封空间内的暖暖问候

入境航班保障工作中,共设置了十几个小组,每组人数不等。其中,登机检疫组、现场采样组以及审卡流调组危险系数最高。

航班到达后,登机检疫组成员将进入机舱,通过医学排查,最短时间内锁定有症状人员和密切接触者。登机检疫后,旅客按照分类分批下机。有症状的乘客(咳嗽、流鼻涕、体温异常等)将被统一集中到后舱下机,在引导员引领下来到位于飞机一侧停机坪内的现场采样组,进行采样观察,而后进入一楼大厅的审卡流调组;其他乘客则在引导员的引导下,从连廊进入二楼通道,另一组的审卡流调组就设在这里。双方并不交叉。

海关关员武星杰是一名90后的大同姑娘。她是3月17日主动请缨到太原海关支援的。“因为疫情,大同云冈机场暂时没有国际航班,太原武宿国际机场是境外疫情输入防控主战场,我就想应该为山西省,甚至国家做些什么。我早就开始学习相关的防护和如何提高自己的免疫力等知识,锻炼就为了能有好身体为国家效劳。”武星杰说。她是审卡流调组的成员,负责入境旅客健康申明卡登记和开展流行病学调查。

山西晚报记者坐在审卡流调工作台的座位上,这是一张一米的桌子,桌子的两边分别有两把椅子,一边坐海关工作人员,一边坐旅客,中间还有一面玻璃隔着。记者与武星杰交流,她用扩音器演练着稍后的场景。“您好,请出示您的护照。”在玻璃面的底下,有一个小缝隙,可以将护照等资料传过去。“能听清说话吧?”她问记者。因为双方都穿着防护服,听力会变弱,怕对方听不清,阻碍进度,延长时间。现在,他们还优化了一个环节,就是将自己的名字做成印章,每当问答完信息,就可以快速按下,比亲笔签字又节省了几十秒。“我们是与时间赛跑,从360度提高办事效率。旅客都是长途跋涉地回来,身心都很疲惫,我们提高效率,‘回家’的旅客们就能早点入住、休息。”武星杰说。

“穿过防护服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我们这五六个小时还能扛,就是之前每天说的话多,有时候听不清,不仅和乘客靠得近,还得吼。”说到这里,林灵珊由衷地说,她特别佩服抗疫在一线的医护人员,他们真是了不起的人!当山西晚报记者问起她是否感觉辛苦,是否在意自己的安危时,小姑娘腼腆地说,她要向医护人员学习,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自身的安危。

审卡流调结束的乘客,即可自行前往出口,在这里,除了此前的两次体温检测外,这里还有一道红外体温检测,然后进入到边检环节,所有流程结束后,将乘坐等候在外的大巴,统一前往酒店,自我医学观察14天,进行下一步密切观察。

祖国需要 他们的身影逆行在最前方

7时20分,舱门打开,登机检疫组进舱为旅客做检查。7时34分,第一位旅客下机,每个岗位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开始鼻拭子采样……

现场采样有4组,一位医生和一位海关人员为一组。医生负责采样,海关人员负责记录信息。因为工作台室外停机坪通风好,在采样的过程中可以减少一些风险。“这个写完了。”海关工作人员黄泽宇抬头和记者说道。原来,他认错人了。在只露出两只眼的情况下,真的很难将人辨别出来,全凭防护服上的名字来认人。黄泽宇说,戴着两副手套写东西很僵硬,写的字都不好看了,但必须得写清晰,因为这关乎每位旅客的健康信息,必须核对清楚。

省人民医院中医科的医生王敏已经有1个月没有回家了,他们在采样的管上写着每一个人的信息。“这上面有旅客航班的座位号、时间等内容。等旅客过来,再核对好写上名字。我们都要检查好几遍的。”王敏说。说起孩子,她的眼睛弯成一道弯。“因为我们在酒店隔离,有1个月没有回家了。家人视频,孩子总会问妈妈干啥去啦?多会儿回来?我就告诉他,妈妈打怪兽去了,把怪兽都消灭了就回家,他每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王敏和山西晚报记者说。

孩子在学校也会骄傲地和同学炫耀说:“我妈妈是战疫的,可厉害啦。”虽然他不是完全明白“战疫”两个字,但是他知道妈妈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能引得大家的夸赞。透过护目镜,山西晚报记者看到她脸上戴口罩留下的印子。

“没有关系啦,这是有天戴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快要好了。你们记者也要注意,别受伤。”她关心地说道。

问到家人是否会担心,她说,家人都习惯了。因为自疫情开始,她就在医院的发热门诊,每天接触的人都有潜在风险。而且从医以来,每次有什么危险,哪里需要人,她都会站出来主动请缨。“祖国需要我,我就应该这么做,也需要这么做。”

工作人员拿来一个保护面部和颈部的防护装备,被王敏拒绝了。她说,这样已经足够了,戴上那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我们会问及旅客一些相关事宜,要真的‘察言观色’,要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身体异常。因为需要采集的人都是疑似症状的旅客,危险度会高一些。所以更要注意他们的行为举止。”

采样组的工作可以说是,最危险的一项工作了。他们使用的是鼻拭子采集,旅客要面对面,近距离接触。旅客要将口罩摘下,医生拿拭子在其鼻中停留30秒左右。如果有些旅客鼻子做过整形手术,或者有鼻息肉等问题就需要采用咽拭子采样。鼻子和喉咙可能会感到不舒适,流鼻涕、吐痰都是正常反应,但这些排泄物也是最危险的。每采集完一个,需要对采样的工作台周围进行全面消杀,再继续下一位的采样。采集到的鼻拭子样本,需要及时被送往实验室进行核酸检测。

山西晚报记者 赵德伟 贾蔚然

记者手记

虽说是跟随海关人员一道,记者来到入境航班检疫第一线,但出于安全考虑,很多区域并不适合近距离接触。这也意味着,有很多环节,我们无法亲自观察和记录。说实话,心底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无遗憾。

他们是最辛苦的人。从3月份航班分流后,他们再没回过家,见过家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航班到来,无论什么时候,都得第一时间奔赴现场,每个人的作息生活规律全部打乱,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面对的是什么,神经时刻紧绷着。

他们是可爱可敬的人。第一次穿这么严实的防护服,说实话,套上防护服后感觉提前进到老年阶段了。听不清,看不清(护目镜起雾),走路摇摇晃晃(防护鞋套很大,有几次左脚踩右脚)。这些感同身受的体验,你会瞬间觉得他们的不易和付出。正因为他们,我们才能舒服在家,有一个安全空间。工作人员中有不少30岁出头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多重角色,孩子、家长、爱人等。在感谢他们的同时,也要感谢这个强大的后援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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