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評職稱?“職稱”和教師的“講課水平”能不能劃等號?


不評職稱?“職稱”和教師的“講課水平”能不能劃等號?


不評職稱?“職稱”和教師的“講課水平”能不能劃等號?

王營

因為一則標題為“他做講師31年不評職稱:課上好就行”的短視頻,龔德才在網上走紅。視頻中介紹,龔德才自1987年被評為講師,已經在講師這個崗位上幹了31年,但始終沒有參評職稱。與此形成對比的是,他所在院系的很多教授都曾是他的學生。

龔德才老師為什麼不評職稱?據他自己回應說,他不想為了評職稱而寫文章。沒有評職稱,並不是評不上或者學院不給評,而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參評過。

不寫文章就沒有科研成果,自然就不能參評,那麼龔老師的講課水平如何?報道稱:“去年,學院每個班要推選出一個最喜愛的老師,龔德才票數最高,是唯一一個有三個班推舉的老師”。學生對他的評價是:“龔老師讓我看到了一位良師該有的樣子:腹有詩書,心存風骨。為人師,春風化雨;為君子,不爭炎涼。”從學生對龔老師的肯定和讚美中,我們可以看出,龔老師的講課水平已經達到或超過教授水平,不評職稱實在有點“冤”。

由此不禁令人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教師的“職稱”和“講課水平”能不能劃等號?“講課水平”高的教師能不能取得相應的“職稱”?

不評職稱?“職稱”和教師的“講課水平”能不能劃等號?

按道理說,評上什麼級別“職稱”,就應達到相應高度的講課水平。在中小學裡,高級教師應當是講課水平最高的;在大學裡,教授級別越高,講課水平也應當越高。因為教師的天職就是講課,只有備好課、上好課,並取得良好的教學效果,才能稱得上盡職盡責。正如龔老師所言:“我是老師,上課是最重要的。為了上好課,做再多的準備,做出多少犧牲我都心甘情願。”按照這樣的標準衡量,龔教師評上教授當之無愧。

也許有人要說,沒有科研成果就不能評高一級職稱。請問科研成果具體指什麼?難道科研成果就只限於論文、課題和著作,教師認真研究教材、教法,上好每堂課,贏得了學生的喜歡,取得了良好的教學效果,這是不是一種研究成果?教師教出來的學生“青出藍而勝藍”是不是一種成果?

然而,在日常職稱評審工作中,讓我們見怪不怪的是,許多老師的“職稱”和課堂教學水平並不成比例。尤其在中小學,由於職稱評審受名額、指標的限制,許多學校往往採用論職排輩的方式,致使一些講課水平高、教學成績優異的青年晉級遙遙無期。一些學校則走上另一個極端,評職稱只看教師發表的論文和獲得的獎勵,結果使一些專事寫文章,不會上課、教學工作一塌糊塗的教師評上了高級職稱,並且他們一旦評上職稱,就拈輕怕重,不再進課堂。

不評職稱?“職稱”和教師的“講課水平”能不能劃等號?

好在有關部門已發現這一弊端。日前,科技部、教育部等部門聯合印發通知,決定開展以“唯論文、唯職稱、唯學歷、唯獎項”為內容的“四唯”專項整治行動,糾正高校、科研機構等部門人才評價體系中的功利化問題。

我並非反對教師評職稱看論文、看成果,但我反對只看論文和成果,不看教師課堂教學水平,不問所教學生的學業成績。做為一名教師,首要任務是上好課,把學生培養成德才兼備的合格人才,這是教師的主業,而寫文章、出成果則是教師的副業。況且所謂的論文、成果也必須來自於課堂教學實踐,並在教學實踐中檢驗。沒有深厚的教學實踐作根基,寫出來的文章只能是空對空,從理論到理論,沒有多少實踐意義。

糾正職稱評審中的“四維”傾向,讓真正的優秀教師取得相應級別的職稱,必須打破現有的以名額、指標為限制的稱職評審體系,採取“自然晉級”的制度。這就好像電腦遊戲中的自然升級一樣,每個人都有公正競爭機會,都有超越他人的可能。只要教師的課堂教學水平或科研成果達到了某一級別的晉級標準,不用教師自己申報,經詳審組織審查後,就可以“自然晉級”。這樣做能使教師心無旁騖,安心於自己的教學工作,並能最大限度地激發教師研究課堂教學的積極性,從而促進各個層次的教師自我加壓,不斷超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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