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孩父亲救人去世,老师傅扎了对稻草人“鸡叫前人就回来”

故事:女孩父亲救人去世,老师傅扎了对稻草人“鸡叫前人就回来”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虺

阿瑶背着布袋,撑着一把破旧的油伞,身上披着纸幡,跪在地上的一块破麻布上,身旁放个一把酒壶,原本热闹的村路现在一片死寂,放眼望去,一个人也见不着,只有她面前的两点烛火还在风中拼命挣扎着。

夜已经深了,乌云遮住了月光,四下里黑漆漆一片,没有半点光亮。

“咳……”

从林间吹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冻得她一阵哆嗦,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却又猛地捂住了嘴巴。

“记住,不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千万不能张开嘴说话。”

临行前那师父仔仔细细又叮嘱了一遍,“一张口说话,泄露了气,惊动诡差,你就再也见不着你父亲了。”

阿瑶的父亲是三日前在矿里被水给活活淹死的,他干着活,忽然一滴水珠落到了他脖子上,伸手一摸,整个头顶上的岩壁湿漉漉的,顿时惊觉事情有些不妙了。他丢下锄头就往洞外跑,刚要逃出生天,却又折返回去通知那些毫不知情的工友了。

阿瑶爸到处呼喊,推着他们往洞外跑,大家逃出生天了,他却被落下的岩石封住了退路。水流漫了上来,等到人们手忙脚乱地挖开通道将他从洞里拖出来时,早已经没有气息了。

阿瑶爸心肠好,平日里经常帮助大家,所有人都不愿看他就这样死去,人们围着师父,哀求他想个办法。

“阿瑶,我想回家”阿瑶晚上总能听到父亲声音。

山上道馆里的师父和阿瑶爸是老友,见他如此义举,自然也是心如刀割,但人已经死了,无力回天,也只好叫大家散了,等村民们摇着头退去,阿瑶却被师父悄悄叫到了禅房里。

“因而七日之内,都存有一线生机。”

师父在关上门对着阿瑶一字一句说道。

“那师父你为何?”

“生死都是天命,一旦失当,弄不好会祸及全村,再来大家虽然心善,但人多嘴杂,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也会功亏一篑,要让你父亲回来,只能靠你自己去做。”

“好,阿瑶记住了,绝不连累乡亲们。”

“你仔细听好,把家里的旧伞找来,去山里面的坟上寻些幡编成衣裳披在身上,身子坐在麻布上,这样就能遮住气息,使诡差无法察觉。”

“那我去哪里寻那诡差呢?”

“这个好办。”

师父将一个小布包交到阿瑶手里,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包裹放着两根绳,一根系着金铃,你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折两根树枝插在地上系上红绳,就能拦住去路。”

“那拦住之后呢?”

“之后,你便如此这般……”

师父一阵耳语道。

“切记,诸多事项,万不可掉以轻心出些差错,不然你父亲非但还阳无望,就连你自己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

“我记下了。”

阿瑶望着眼前的烛火,心里一阵发急,已经到午夜,怎么还不见金铃响起,难道是被诡差知晓了,带着父亲走了别路?

正想着,忽然猛地又刮起一阵阴风,原来在风中纹丝不动的金铃忽地叮铃作响起来,不一会,空灵中便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看,不知是何人在此处系了金铃子,将去路给拦住了。”

“也许是那些个闲散人,忘了解了,便丢在这了。”

“这可如何是好?鸡鸣前须得将这一干带到,不如绕路而行?”

“哎,何必如此麻烦,路边自有火,待我将它取来,烧断绳索便是了。”

阿瑶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山路,又惊又怕,将嘴捂得严严实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身旁的烛火变了颜色,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眼看就要触到绳索,却忽然失了劲一般落了下来。

“哎呀,我刚却没发现,路边还放了一壶好酒呢。”

“哎,赶路要紧!”

“不妨事不妨事,喝了酒再走!”

丢下烛火,径直端起酒杯痛饮起来,另一个劝了几句,也经不住酒香,端起杯子喝得酩酊大醉。

阿瑶听着诡差传来的呼噜声,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从布袋里捧出一把香灰撒在地上,用手指画着父亲的名字。

“刘岳……刘岳……”

阿瑶一遍又一遍地写着父亲的名字。

“爹!”

阿瑶一激动,几乎要叫出声来,想起师父的叮嘱,又硬生生咽回了喉咙。

“用另一根系在你的手腕上,另一头系住签,脚踩着灰,领着他往家走,等到了家,解开手腕上的红绳,再系到你爹身上,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阿瑶缓缓站起身,拿上布袋,领着父亲一步步往家走。

一直走出百来十步,快出了树林,走到村口,诡差们却依旧烂醉如泥,丝毫没有警觉。

“快到了,快到了!”

阿瑶给自己打着气,脚下却猛地踏了一个空,原来这地上有个小水坑,被杂草给遮住了,天色又黑,阿瑶没注意,一脚便踏进了水里。

脚掌刚触到那一丝凉意,背后就传来一阵诡嚎声,她的气息一泄,便引得那些躁动不安起来。

阿瑶听着哀嚎,更加慌张了,也不管遮掩伪装,牵着父亲就往家跑,没走几步便被拽住了。

另一头的签早已经不见踪影,红绳却死死的嵌进肉里,将她往路上拽去。

“啊啊!救命!救命!”

阿瑶拼命往后挣扎,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看着自己一步步地被拖着往前走去。

“救命!”

眼看阿瑶就要踏上山路,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应声而断,那个人手持剑,扶住阿瑶,将她藏在了袍之下。

“嘘,不要做声。”

“好呀好呀,我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们这些道人多管闲事。”

一个诡差拍手道。

“你难道不知因果循环,乃是天命?”

“我当然知晓,只是此人是救人而死,善举感天动地,可否宽限一二。”

师父一边说着,一手在袍里面画着手势,让阿瑶用麻布裹着身子悄悄从后面爬出去。

“应你这样说,他救他,他救她,世间之人都不应死了。”

“哎,两位大哥,莫要着急,我这里还有些上好的美酒,咱们坐下喝酒闲聊一会,也不会耽误事。”

“喝酒便免了,之前中了你的计,差点走脱了人犯,现在又来故技重施?”

诡差恼怒道,师父却不怕,依旧是笑呵呵地拖着他们。

“父亲。”

阿瑶回头看了一眼诡差,又趴在那堆香灰前画起名字来。

“快啊,快啊!”

阿瑶头上汗珠滴个不停,画了许久,终于又动了起来,她又绕开诡差带着父亲往家里走去。

“莫说闲话,快快让出路来,不要耽误了时辰。”

“哎,两位,我这有些银两,就宽限几天可否?”

“银两?多少银两。”

一个诡差的语气有些松动了,师父乘机又推一把。

“要多少有多少,另外这些好酒,也一并送上。”

“这……”

师父看着两人诡差退了几步,站在一边窃窃私语,内心一阵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等着他们。

“这一批一来二去,还有几个人,不如宽限他几天便是了。”

“不可不可,大人要我们鸡鸣时到,要是迟了时辰,只怕……”

“哎,这有什么难的,你先带着他们回去,我留在此地,就说他跑脱了,追捕路上耽搁了几天便是了。”

两个诡差正说着,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他们回过头一看,却发现一个麻布袋倒在地上,里面传来几声闷哼声,一个诡差踩着布袋,对那两人埋怨道。

“我说在前面等你们,老半天也不见踪影,原来在这里嚼口舌。”他把手一指,“若不是我发现的及,这人都叫小娃娃偷走了。”

那两个猛然发现上了当,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任由怎么苦劝,抓着阿瑶和一众就要往走。

“且慢,我这里有大王法旨在此。”

师父闪身拦在鬼差们面前大喝道。

“什么法旨,拿来我看!”

三个诡差凑了上来,被师父一抖袍,射出一道金光照在脸上,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了。

“阿瑶,快,快起来,诡差已经发了怒,现在,不光你父亲的命,就连你的命,也要一并取走了。”

“师父,现在该如何是好?”

“逃是逃不掉了,只有!哎呀!”

师父一拍脑袋,跑到茅棚里面抱出一大捆稻草来、

“阿瑶,折一些槐树枝!”

“好!”

阿瑶爬到槐树上,折了一大捆槐枝,师父以槐树枝为骨,用稻草麻绳为经络,十指翻飞,很快编出一个草人来。

“给草人穿上衣服。”

师父对着草人吹了一口气,很快变作阿瑶父女两人的模样。

“师父,这样就行了吗?”

“空壳一具,骗不过诡差的。”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寻些来。”

师父把一叠纸交到阿瑶手里叮嘱道,只能“凑”来蒙骗鬼差了,用其他拼凑在一起,捏成阿瑶父女的魂魄模样。

“记住,每过半个时辰,就往诡差头上贴一张。”

“知道了。”

师父说完就飞身到山里去了,阿瑶死死的捏着纸,壮着胆子站在诡差面前,每过半个时辰,头上的符纸便会燃烧起来,阿瑶又急忙补上新的,虽然控住了诡差,但时间却越发急迫起来,天空中渐渐有些亮了。

“阿瑶!”

就在阿瑶手快用尽之时,师父终于回来了,他抓着一个布袋,往地上一抖。

“不要怕!把它们捡起来,安到草人身上!”

师父蹲在一个草人面前,阿瑶看着那些,心里还有些忌惮,但为了活命,也顾不得多少了,两个人忙活了一阵,却只拼好眼睛鼻子耳朵及十指,躯干却还是空着。

“一个只能凑一块,时间太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将木剑一甩,割开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撒在稻草人身上。

女孩父亲救人去世,老师傅扎了对稻草人“鸡叫前人就回来”

“用血做,阿瑶,你也快。”

两个人看着鲜血慢慢包裹着稻草长出皮肉,心头涌出了一丝希望,但身体却有些支持不住了,阿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一旁的师父也脸色发白,浑身不住地颤抖。

“阿瑶,你停下吧,你父亲是救不回来了,但……我还能保住你。”师父气若游丝的说道,“太阳快要升起来了,你快快……”

“师父!”

师父还没有说完便晕了过去,阿瑶回头看了一眼天空,血红的太阳正从山的那头爬上来,一只公鸡跳上了屋顶,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为人间报晓了。

“来不及了。”

她倒在地上,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也要晕倒在地,一缕红光却冲破了天地,村民们站在他们身旁高举着手腕,血液汇聚在一起,流进稻草人的身躯之中,就在草人完全成形后的一瞬间,一声鸡啼终于划破了天空。女孩父亲去世,半夜她去坟地扎对稻草人,不久全村人出事了。

天亮了。(作品名:《偷魂》,作者:虺。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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