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从前,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今天在路上看到了当年邮政送报的送报员,一辆摩托车的后座载着两个绿色的写有“中国邮政”的帆布大袋子。

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是很多年前每天往村子里送报的送报员。那个年代,家里有人来信,会在村子里的大喇叭上广播,爸爸常常为了避免广播员在大喇叭上广播他的名字而中途“拦截”送报员。

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待业在家,每天盯着家里十几寸的黑白小电视看“财经频道”,经常用那个年代的“大哥大”给人家打电话说明自己的来意,要求人家给他寄来所谓的“生意经”。所以那段时间爸爸和送报员混得超级熟,几乎每天都会有从远方寄过来的一大摞“生意经”,一本书就是十几页,大小也就是A4纸的一半。即使是好多本重量也没有很重。

那段日子,妈妈每天吵爸爸:“你拿那么多书回来有什么用,还不如卖了废品呢!”爸爸总是一声不吭地默默翻几页。

门口有一个邻居是四川的,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她还总是去邮局拿个汇款单,填很多张各种各样的单子之后才能把钱寄过去。

我还是喜欢“从前,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2008年的时候四川大地震,我上六年级,学校组织我们给灾区的小学生写信,那是我第一次写信,在自己的作文本上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再把写好的信用我最工整的字誊写到学校发来的硬硬的信纸上,写完之后自己亲手把它放进信封,贴上邮票,看着老师把它递到邮递员叔叔的手上。

没过几天,我居然收到了对方的来信,具体的内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在那个刚开始接触QQ的年代,我们互留了QQ号码,但是也没有加上好友。

那是我第一次通过邮局寄信出去。

再后来,随着各种快递公司的兴起,寄信已经被看作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事情了,而且与普通的快递公司相比,它的速度过慢,还有被寄丢的风险。

读高中的时候,有个朋友在广州那边当兵,部队的纪律性是比较强的,一次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他的地址,我写了一封信寄过去。后来,他退伍回来跟我说:“那封信我还留着。”

读大学了,周同学去了部队,两年,我写了好多封信过去,过年过节的时候,有新鲜事想要给他分享的时候……今年夏天他回来,我问他:“我写的信还在吗?”起先说:“东西太多就没带回来。”我毫不客气地说:“你要死了你!”经过几番“逼问”,他回答说:“没有没有,逗你呢,都在。”

我还是喜欢“从前,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2018年新年的时候在苏州偶然发现一家很有感觉的概念书店“猫的天空之城”,它可以寄信给未来,我不禁被它的理念感染成为它的“死忠粉”。那次,我写了两个明信片,一个寄给周同学,一个寄给2019年新年时候的我,但是遗憾的是两个都没有收到,周同学的是因为他“转移阵地”,地址出现错误,我的我大概可以猜到是因为我寄的是平信,不是挂件信。

2019年新年的时候我在成都“猫空”写了两个明信片,一个给朋友,一个给2020年新年时候的我,这一次朋友的收到了,不出意外的话,我的也可以收到,因为我寄的是挂号信。

今年9月份,我去打卡了西安的“猫空”,同样是明信片,不过这次是一个,寄给2020年24岁的我,这一次也是挂号信,我很期待在生日的时候收到这一份礼物。

前些天在上课的时候,讲到一篇阅读,里面有说到“邮票”,孩子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邮票了,不禁感叹,时代的变迁太快了,“寄信”这一种沟通的方式大概已经“过时”了。在他们的认知里,沟通的媒介就是屏幕。

但我还是喜欢“从前,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还是喜欢“从前,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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