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行囊,到貴州山林深處聽侗族大歌,在村寨與侗族人民牽手起舞

我的一位朋友在前段時間去了貴州的小黃侗寨,他跟我說,之前我提到的侗族大歌,他終於親自去聽了一次。在旅遊淡季時期去的小黃侗寨,沒什麼遊客,因此也沒有演出,需要自己花錢聽聽歌。

侗族大歌沒有令他失望,小黃的民居建築也保留得不錯。於是朋友問我,前些年你去的時候,小黃侗寨與我所拍的這些照片,有什麼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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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說,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好似許多木頭房子都已經改成了磚房。六年前的求學時期,跟著大學導師張教授和同學們一起去貴州進行研學之旅。走進小黃,沒有什麼村民,尋了間客棧住了下來。放下行李,行走在鄉村小路之間,聽著張教授給我們講鼓樓的建築結構、侗族大歌的故事以及在風雨橋前合影。

原本只是普通的行程而已,打算在第二天前往下一個村寨。但是小黃在無意間給我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驚喜,那就是夜晚的侗族大歌。這場演出也成了我之後為各位朋友們推薦到小黃侗寨的原因之一,也就有了文章開頭的那段對話。

和他聊過之後,我翻了翻以前的相冊,看到了以前在小黃留下的照片,以及手寫記錄下來的遊記。思索之後,覺得雖然時間比較久了,但也還是可以作為一段擁有特殊記憶的旅程分享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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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黃的初印象雖平淡卻欣喜

小黃侗寨位於高增後坡的山頂上,距高增鄉約15公里,距從江縣城20多公里。起初抵達小黃的時候,我其實已經有點審美疲勞,去了西江、郎德、鎮山村、鎮遠等古鎮古村落之後,小黃侗寨好像沒有特別特殊的地方。

當年記錄的遊記裡寫著,交通不便,我們一行人包車前往,在村寨入口處便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侗族大歌”的介紹。小黃侗寨包括小黃、高黃、新黔三個寨子,有600多戶人家,共約3000多人。整個村寨都保持了比較原始的風貌,但可惜的是塵土飛揚,村內多處在修建磚房。聽村民們說是因為經常火災,原本的吊腳木屋也只能修成磚房了,但鼓樓和一些傳統建築還是完好的保存了下來。為了安全,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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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的是,這裡沒有西江那般的商鋪街,沒有鎮遠那樣的酒吧旅店,看到的是木屋旁老人們的閒聊,婦女們的蠟染技術與織布手藝,還有鼓樓下孩子們的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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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是已開發過的景區,但小黃給人的感覺還是比較原生態的寨子生活,耕種及織布染衣,傳統村寨內的一切都仍能看得見。村民能用普通話交流的不多,而寨子周邊都是田野,好似一幅恬靜的田園風光圖。日子可以如此慢悠悠的過,城市的喧囂在這裡沒有絲毫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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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三寶的鼓樓及風雨橋

侗寨的村子裡,一眼望去最突出的建築,就是村裡的鼓樓了。在古代,侗族鼓樓有作為開會場所、外敵入侵鳴鼓警示等的作用。而如今,鼓樓是侗寨老年人教歌、青年人唱歌,幼年人學歌,村寨表演侗族大歌的集中場所。

鼓樓很漂亮,重簷層層疊疊,帶有少數民族的建築風格。從上而下,一層比一層大。而在鼓樓的底部,多為正方形,還會安裝上長凳,供村民休憩。在小黃的鼓樓中央,還有一個圓型的火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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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小黃侗寨入口處新建的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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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內廣場上保存下來的舊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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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們坐在鼓樓裡講故事

據瞭解,與漢族的重簷樓塔明顯不同的是,侗族的鼓樓在重簷數上皆為單數。最少的有1層,最多的達21層。這是由於侗族把奇數視之為吉祥之數。

在貴州、廣西以及湖南的侗鄉,還有許多久負盛名的風雨橋,歷史可以追溯於漢末至唐代。風雨橋整體由橋、塔、亭組成,

走在橋中總是有種浪漫的氛圍,造型獨特,極富民族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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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的侗族大歌

侗族有三大寶——鼓樓、大歌、風雨橋。這三寶,小黃侗寨一點也不少。而相比起其他的侗寨,小黃更是素有“詩的故鄉,歌的海洋”之稱。

據瞭解,《侗族大歌》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至今已有2500多年的歷史,是在中國侗族地區一種多聲部、無指揮、無伴奏、自然合聲的民間合唱形式。2009年,侗族大歌被列入世界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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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侗寨的成名,來自於八十年代初,法國一位名叫路易斯·當德萊爾的音樂家邀請了9位侗寨姑娘到巴黎演唱侗族大歌。此後,小黃的侗族大歌曾幾度在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北京音樂廳等重大國內外演出活動中頻頻亮相。小黃侗寨裡的村民,不僅人人會唱歌也愛唱歌,而且村中也編有正式的歌隊,小黃也依託其獨具特色的民族文化旅遊資源優勢,大力發展鄉村旅遊。

在貴州聽了幾次侗族歌曲,幾個村寨走下來,也還是小黃的侗族大歌最正宗,每一個侗寨姑娘唱著同一首歌,卻是不一樣的聲部,歌聲嘹亮,清澈婉轉。晚上在廣場的鼓樓裡,正好有旅行團付費了演出,經允許,我們也跟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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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歌曲的內容我真的聽不懂,但歌聲的嘹亮及動聽,卻是每個人都能聽到和感受到的。能夠創造出這樣保存古老和純正的民間合唱藝術,在世界上實為少見,我對小黃的讚賞也越來越高。

圍坐在鼓樓燈光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悅的笑容,不知不覺的你就會融入到他們的歌唱氛圍中去。

和傳統的一個歌舞表演的形式不同,不是定時定點的演出,在淡季的時候,我非常幸運地遇到了侗寨村民在鼓樓裡唱歌的這樣的一個場景,也非常感恩旅行團不介意我們一同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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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們跳起了舞,小黃雖然名氣在外,但是這裡的居民還是淳樸友善的。漸漸地,村民們邀請我們一同加入,拉著我們的手進入到舞蹈的隊伍之中。同行的朋友在高處拍下了我們共同歌舞的照片,這張照片,在我心中留下了特殊的位置,以至於小黃侗寨在我的印象裡,一直也就是這樣的一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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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化程度不強

每一個古鎮古村落,總會有商業化的現象,只是各旅遊鄉鎮間商業化程度皆有所不同。朋友對我說,小黃也有商業化的現象了,有看到正在修建的客棧,節假日的時候會有固定演出的節目單,需要收費才能進行侗族大歌的觀看。

而在平日,也會有村民走過來詢問是否想要聽侗族大歌,可以選擇獨唱的形式,也可以選擇多人合唱的形式,收費的價位因此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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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沒有機會去小黃看看,只是通過朋友的轉述而得知如今的旅途感受。於我而言,我覺得小黃目前的開發形式,還是可以接受的。保證基本的住宿條件,不過度開發,做到避免整個村寨沒有原住民,只有旅遊業開發從業者的現象。有村民開設的自家雜貨店鋪,給村寨帶來些許經濟利益,也比專門修建整齊統一的特色商鋪街要好得多。

小黃本就是以侗族大歌而出名,村民們以此為謀生,發展鄉村旅遊,只要價格合理,倒也無妨。遊客們收費才能觀看侗族大歌,換個心態,也可以算是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與保護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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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大學導師張教授

貴州有很多的古鎮古村落、生態博物館,我非常感恩在求學時期的假期裡,帶領我們去研學旅行的張習明教授。對於旅遊管理專業的學生來說,張教授教會我們許多實用的旅遊知識,在做旅遊自媒體的過程中,這些知識是我開始做副業的基礎。

到現在,仍能清晰記得張教授走在前頭,拿著IPad帶領我們去看各個村寨風光走在前頭的樣子,也記得他帶著學生們到廣州、丹霞山、香港、澳門、臺灣、柬埔寨等地方進行研學旅行後宣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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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教授也給我們留下了很多深刻且特殊的回憶,旅程中的辛苦忍耐和歡欣雀躍,都是成長途中的步履。求學時期的研學旅行,與老師及同學們一同出行的學習和旅行方式,是我目前的旅行中所無法再次體驗到的。因此,有機會能與老師和同學們一起出去研學旅行機會的小夥伴,希望你們不要錯過這些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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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畢業論文,選擇了張教授作為論文導師。翻看與老師的聊天記錄,停止在了去年的2月份。我總以為與老師的聯繫還在不久之前,但轉眼已經過了一年,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原本在南半球發出的短信,如今我已經回到中國,在家中敲打這些文字。

我時不時都會看看老師的朋友圈。他仍然在周遊列國,講述著其他國家歷史遺蹟的故事以及當地的民俗文化。雖然已不在校園裡,但他仍然影響著我,仍然在無形中教導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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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黃侗寨的初衷

我曾經寫了其他的文章來講述貴州的各個村寨,今天將小黃侗寨重新梳理了一遍,分享行走在小黃侗寨裡的真實感受。

如今的小黃侗寨肯定與以前不同,畢竟已經過去了多年了。這些拍下的照片裡有個人拍攝的,也有旅程中通過大家的分享而留存的,它們都不應該在我的硬盤裡沉睡,讓更多人看到或許才是照片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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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小黃會不會因為有了我們曾經學過的旅遊知識,分享出來的行走經歷,而給去過這裡的人們一些新的印象呢?或者是否會給還未去過的人們心裡,添加一些遐想呢?

我寫這篇文章的初衷,沒有考慮太多,只為了分享出這一段回憶。可以讓大家知道在貴州有一個侗寨,它叫小黃,在這裡它有舉世聞名的侗族大歌。也許,你就會想要背起行囊,親自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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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milia|從從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足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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