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傳媒管窺

原創 珞珈山鼎有神仙 珞珈山鼎 5天前

胡適說,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戰都封城到解封,恍如昨日,但是傳媒對於戰都武漢的報道已經不再是“天上九頭鳥,殺將湖北佬”的基調了,我們這些城裡人也不需要再咆哮一聲“戰都人民不可侮”,我們假裝那段時間媒體們扒掉戰都短褲、甩鍋大賽及悲慘世界消費大比武就不曾發生過。


國際上新庚款的輿論發動機還在源源不斷注入冬蟲夏草這個英文名叫做springworm的傢伙,這或許讓疫情以來一直跪舔歐美的一些人清醒了頭腦,或許讓原油期貨穿倉的一些人傾家蕩產,或許還讓春節後抄底疫情結束前拋出的大鱷以及倒騰口罩的另一些人賺得盆滿缽滿,看看股市就知道:疫情完蛋、一起討飯已經是現實,這個世界稅或是智商稅,不論是交給外人還是交給內人,遲早還得交。


布熱津斯基有個奶嘴樂理論,就是把八卦這個奶嘴塞給你,讓你心理健康樂呵樂呵。世界蠢蠢欲動,羅志祥們出馬了,據說出馬的時機還拿捏得恰到好處地精準。還有一些套路,比如記者採訪小孩在工地被埋事件捱打,讓我想起了十年前徐武事件中武鋼宣傳部長電話“調戲”某女記者的橋段:新聞搶不到,必須再製造一起新聞,否則火車票都不能報銷、怎麼向老闆交差啊!?


是時候小結一下疫情與媒體的那些事了,雖然不是公知教授,但是我參與了這場戰鬥,至少也能算一個醫院宣傳人的坐井觀天的管窺吧。


疫情期傳媒管窺

戰都沙湖流光溢彩

我印象中,疫情第一階段的媒體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那之前,我作為烏合之眾圍觀了“論師孃的優美感”的鴻篇鉅著,也是手癢難忍想寫一點評論文字,還煞有其事地蒐集了相關資料,聯想起自己十幾年前當自由撰稿人的痛苦經歷,又作罷了。


後來就是所謂的謠言與闢謠階段了,我引用我的鄰居家武大大二理工男的一段文字:


闢謠這個詞,本身就帶有一定的感情色彩。當某一方說出了“闢謠”的二字的時候,就已經從紙面上成為了正確的一方。畢竟,“謠言”的定義就是不實的言論,而闢謠者作為謠言的對立面,自然就成為了象徵正確的一方,而此時,即使沒有足夠充分的論據,當闢謠者自稱“闢謠”時,紙面上就已經牢牢佔據了象徵真理的高地。


這一階段,由於市民報和廣播電視等因春節休假停擺,少數記者還在值班或是網絡辦公,所以大部分的信息源來自於微信朋友圈,比如戰都大事武漢嫂子、開元公館等,幾乎都是朋友圈傳播,而某某海鮮漂白、某某院士搶發論文漂白等則是被一些收了錢的傳統媒體以公關稿巧妙發出後來二次推送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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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圖片


全國人民放假,武漢封城,全國也封城,防火防盜防鄂A和42,村鎮道路截斷,探知疫情真相成為所有人的剛需,微信群、朋友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生產信息,醫生成為稀罕物種,各種預測座標圖被畫出來,大神張文宏就是這時候開始冉冉升起。


疫情期傳媒管窺

網絡媒體套路其實不深


我們的動員能力是空前的,高層立即認識的了信息真空的危害性,於是央視央廣和湖北廣電相繼開通了滾動專題節目,新聞發佈會一天一場至一天數場,迅速補位。百姓雖有不安,但也逐漸平穩。


疫情對醫療資源的考驗是空前的,在一批又一批批白衣天使逆行武漢後,一床難求依然難以改變,影像學作為湖北確診標準、核酸檢測能力大提升及方艙的出現才使得這一突出矛盾緩解。當武漢宣佈日增一萬五時,全國人民眾志成城抗大疫,傳統媒體也結束了春節假期,他們迅速如過江之鯽戰江城,兩個或者一個手機就是最方便的採訪設備,我戲稱為:小米沒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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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打天下

群就是陣地


如新華社高級記者小妹一樣,這時候我也上班了,我的採訪模式和她一樣,就是緊盯微信群,她盯的是通訊員微信群,我盯的是患者微信群。出於安全考慮,我想要的圖片資料都是委託醫生護士進艙拍攝。我也和一些帝都媒體打過交道,這些人狡猾狡猾地,千辛萬苦弄他們進艙後,他們走的是廣告套路或者是娛樂消費套路,甚至公然在未獲授權的情況下侵犯兒童患者肖像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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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聊天記錄


這時候,時評已經悄然走上了前臺,經濟學家華生是這一階段的傑出代表,當然他有一個龐大的學生團隊,這個優勢不是任何單打獨鬥的自媒體人能夠比的。由於所謂的評論大咖們都跟後來的汪汪主席一樣,惴惴不安地擔心三月能否下樓或者下揚州,所以遠沒有達到高產階段!當然,這不妨礙一個個民工把老帖子翻新,獲取千萬級的點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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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隊進場


二月到三月是國家隊的天下,漢媒成為攻擊標靶,“風月同天”就是標誌性事件。方艙的好消息一個個由在漢中央媒體傳來,當時的漢媒手腳被捆死動彈不得。當然,傳媒的本性還是不會改變的,仔細的看下面一張圖,你就會明白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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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圖片


應該說,在戰都解除封鎖之前,微信公號的運行情況已經達到了瘋狂。一部分如我一樣喜歡舞文弄墨的人紛紛重啟或者新開公號,一部分先前默默無聞的公號煉成了10萬+,由於稿費的低廉、競爭的慘烈,十幾年前像鄢烈山一樣圍著幾個報紙寫評論的人基本都拋棄了傳統媒體,大家反正都不能上班,一是炒股,二是寫公號或者看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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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建議體”

顯示了精神貧民的無知與無畏


汪汪主席踐祚是武漢解封后第一件傳播大事,此前已經由高中生家族在公號中開啟了一波寫作大賽充分預熱。汪汪主席作為幾十年前成名的作家,重新迴歸戰都、天朝乃至寰宇C位,宣誓了被新媒體廢逐的精神產品代理人的王者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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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圖片《人民的名義》


除了一些疫情數據信息外,中規中矩的媒體江河日下,微信微博填空補缺再次野蠻生長。嘴裡說不要,身體很誠實,汪汪主席其實也姓金,其擁躉多為帝都和魔都人士。比如魔都一位10萬+的公號大咖,我看了他的幾個基本素材,一是痛打某醫院書記和某搶論文院士,二是力挺張文宏大俠、汪汪主席,此外別無新意。個人的寫作能力其實很容易枯竭,一週之內反覆蹭或許可以搞個連續劇,但是繞來繞去蹭多了就是無能了。當然他的錢已經賺到手,只是本質上和那些翻新舊貼的民工沒啥區別。

我其實很落伍,也是這段時間才開公號。美國到底啥樣子,就是不明白特老闆居然荒唐到建議老百姓注射消毒水防疫,搜索一下,一些熟悉的英文單詞等早被404了,這樣也好。於是仔細留心了一下今日頭條,那更是胡編亂扯的娛樂陣地,川建國的段子比3月8日那個“強烈建議體”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來我以前的印象並沒有過時,傳統媒體依然牢牢掌握著新聞採編權,這也是絕對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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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套路也不深


疫情完蛋或者大部分完蛋,微信微博們樂呵呵地晉級傳媒皇帝,刪帖也是樂呵呵。當然他不會趕盡殺絕,還會適量保持一些刺頭大咖的活躍度,滅掉的是絕大多數想要鹹魚翻身的“小老闆”,所以我這個公號總是難得通過審核,再比如那個1500萬簽約不可能打工男的公司,肯定是要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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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圖片


小結,疫情加速傳統市民媒體的衰敗和新媒體的興盛,也暴露了新媒體的虛弱乃至畸形。


手拿碟兒敲起來,小曲好唱口難開。

聲聲唱不盡人間的苦,先生老總聽開懷……

疫情期傳媒管窺


文章已於2020-04-26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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