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十二時辰》帶著硬傷的華麗出場

在國產劇大蕭條的當下,《長安十二時辰》帶著一份小傲嬌華麗麗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驚豔了我們的視覺神經,但當我們剛剛換好茶葉拿起茶杯要把它品下時,一股熟悉的腥臊惡臭又鋪面而來,我們不得不重新收起小桌板,哪來回哪去。

《長安十二時辰》帶著硬傷的華麗出場

說《長安》驚豔了我們,是說它是近年來為數不多的能夠在"服化道"層面忠實展現唐風采的作品之一,記得上一個同氣質作品應當是姜文的《天地英雄》中對西部駝路的刻畫。但要說精神和文化層面,《長安》還遠遠做不到,更不要說還帶著編劇和導演層面的硬傷。

《長安》之所以能夠在今年暗淡的電視劇市場中脫穎而出,還是得益於導演曹盾,曹盾在整個拍攝的過程中都在採用一種磨鏡的精神在堅持著自己對於長安城內一天的刻畫。整個劇籌備了一年,拍攝有七個月。《長安》在技術層面的成功,更導演曹盾的水平和努力是分不開的。

這部劇的背景對應的是玄宗時期,在畫面上真正做到了電影質感。第一集,開篇一個長鏡頭便死死的勾住了劇迷的眼睛,好劇爛劇,憑著這一個鏡頭便高下立判。雖然後面劇情有恙,但憑著這一個鏡頭,還是能堅持的看下來。

《長安十二時辰》帶著硬傷的華麗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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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詞上,更是下足了功夫,劇中呈現了唐代把皇帝叫"聖人"而不是一口一個皇上;

父親及父輩叫"阿爺"而不是父親,爺爺稱"阿翁",答應稱"喏"等等,可見是做足了功課,唯一不足之處就是劇中有大量西域橋段,但漢化濃重,使人不能充分體會到長安西去之喉舌的異域氣息。

老戲骨演技精湛、新人表現也並不減分,獲得眾多好評,雷佳音和易烊千璽自不必說,出彩的是劇中的各個配角都被眾多戲骨飾演的特色鮮明,惹人喜愛

《長安十二時辰》帶著硬傷的華麗出場

《長安十二時辰》帶著硬傷的華麗出場

《長安十二時辰》帶著硬傷的華麗出場

正是有這些優點才讓這部劇脫穎於當下眾多腦殘劇,但這部仍舊是產出於當前中國電視劇市場的肥皂劇,自然是從孃胎裡帶著中國劇的致命硬傷:

這部劇其他都能忍,但最讓人揪心的,便是編劇的水平,他們完全抹滅了馬伯庸原著的風采。中國的編劇腦殘已成不爭的事實,倒不是他們真的不具備創作高水平劇本的能力,而是在當前浮躁的創作環境下,容不得他們靜下心來打磨出美劇水平的劇本。於是一個個致命的BUG便充斥劇中:

1、主線模糊,觀眾對主角難以產生情感投射

不知道自己應該把眼睛放在誰身上比較合適,感覺何監的戲份都比張小敬的重,這樣就很難讓人有代入感,觀眾該跟著哪個人物走呢?不斷的情節插入,和突兀的角色登場,讓本該一以貫之的節奏變得七零八落。

2、場景轉換突兀,單場景注水嚴重

這一場還在喝著小酒跟人談心呢,下一場就出現在青樓跟人調情去了。最難忘的就是張小敬跟個女人眉來眼去夠了,然後慢條斯理跟人來一句:"我趕時間。

3.李泌張小敬的人物動機讓人感到莫名其妙

一開局,需要分別給李泌和張小敬一個捨身追查狼衛的理由。還是先說原著,按照書裡的邏輯:李泌一方,他年少成名,卻一心求道沒有名利追求,只是因為和太子的情誼,才來執掌靖安司,和對蒼生的悲憫,才在上元節如此力圖破除長安城的危機;張小敬呢,一個原體制內叛徒,對朝廷、人生感到失望,本是一心向死,只是為了心中那點對正義的追求,被李泌說服,擔下阻攔長安城之危的責任。

再看編劇是怎樣安排的——李泌,一個視做宰相為人生理想的少年,挑上了一個充滿求生欲的死囚張小敬。他又是怎樣說服這名死囚替他賣命的呢?李泌: "我愛百姓!我也想當宰相!因為當了宰相才能更好的愛百姓!這個案子處理好了我才能高升,所以你必須得幫幫我!不為別的,就為了黎民蒼生啊!"

說真的,要有人用這個理由妄圖使喚我,可能大耳刮子都要抽上去了,哪個傻子會被這種屁話打動呢??哦,顯然,我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智商來要求編劇的,因為,張小敬還真的"好了您嘞這個理由充分得我無法反駁我這就給您去幹活"。我對於這兩位,都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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