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這是一枚平淡無奇的銅錢,甚至上面的文字不同於唐朝中央政府發行銅錢的標準字體,顯得略微有些變扭,但在這枚銅錢的背後,見證的卻是大唐西域軍民,萬里孤懸,泣血自守,對國家和民族耿耿忠心的歷史見證。

均田與府兵制的破滅,嚴重影響唐朝的軍事安全

說到這枚銅錢,不得不說到玄宗末年,維繫大唐經濟與軍事平衡的均田制及府兵制的崩潰。無力扭轉自身經濟基礎崩塌所帶來的軍力不足,唐朝不得不開始採用募兵制代替一直以來為之倚靠的府兵制。

但這些招募而來的職業軍人受地方軍閥勢力的收買籠絡,逐漸與地方駐守將領形成一種牢不可分的特殊關係。

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尤其在開元十年起,玄宗在唐朝邊境普遍採用節度使制度,這使得邊將在統兵的同時,也獲得了邊地的政治權利,在無形中使邊地逐漸成為了遊離於中央政權之外的獨立王國,以至於“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兵甲,又有其財賦”,逐漸形成軍力內輕外重的局面。

直到天寶元年(742年),由於唐朝對邊軍疏於管理,使邊軍總數膨脹至四十九萬人,佔全國總兵數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其中僅安祿山所掌范陽等三鎮即達近二十萬人,可以說全國將近30%的軍力都集中在了安祿山一人手中。

而承平已久的唐王朝,仍舊沉醉於往日虛幻的繁榮之中,絲毫沒有發現中央與地方之間軍力的平衡已然被打破,軍事安全已岌岌可危。

安史之亂起,大唐西域主力盡數調往關內平亂

唐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身兼范陽、平盧、河東三地節度使重任的胡人安祿山,夥同羅、奚、契丹、室韋共20萬人,以“憂國之危“、奉詔討伐朝廷奸佞楊國忠為藉口在范陽起兵。

當時大唐境內承平日久,百姓甚至已經幾代人都沒有見過戰爭了,聽說范陽兵起,大多以為是謠言。以致叛軍迅速攻陷河北,兵鋒直指長安、洛陽兩都。

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面對如此緊迫的戰事,此時的大唐府兵卻早已不堪大用,各地折衝府早已名存實亡,而皇家禁衛及京師戍軍則多年未經戰事,面對叛軍大多一觸即潰。

為此,大唐不得不將原本駐守西域保護絲綢之路的安西、北庭主力盡數調往關內平亂,若大的西域僅留下了數千人以鎮守。

吐蕃乘勢崛起,侵佔河西,西域自此與大唐隔絕

原本如果大唐西域軍力入關平亂之後,一切或許可以恢復到安史之亂之前的狀態。

但是,安史之亂的爆發。使得原本暫時臣服於唐王朝的周邊勢力,開始蠢蠢欲動。其中率先露出猙獰獠牙的便是與唐朝擁有著文成、金城公主聯姻之緣的吐蕃。

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此時的吐蕃,受益於歷史上少有的氣候溫暖環境,以及前期通過與唐朝聯姻獲得了大量的農業及軍事技術發展。已不再滿足於作為一個高原國家的疆域。

當唐王朝盡調西域軍力平叛、處理各地藩鎮割據勢力之際。公元766年,吐蕃趁著河西即今天的甘肅隴右一帶,唐軍空虛的機會,佔據了連接絲綢之路、水草豐美的河西走廊。

至此,西域與大唐東西兩隔絕。

建中元年,25年孤守終相連,安西鑄造大唐建中錢

之後駐守西域的安西、北庭軍,由於道路不通,信息不暢,甚至連唐朝改元都不知道。吐魯番地區曾經出土的文物上有“廣德四年”的字樣,但真實歷史上,廣德年號只存在了兩年。

公元768年,安西軍一隻小隊突破吐蕃的重圍到達長安,但此時大唐所有人都以為西域早已丟失,面對突出重圍的安西將士,他們卻得知,在西域安西、北庭將士依舊在苦苦堅守,為國盡忠!滿朝文武皆悵然落淚。但深陷藩鎮割據的唐王朝,已經無法也無力派出援軍支援安西軍。

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公元781年(唐建中二年),經過十三年的艱苦孤守。安西軍再次派出使者借道回紇,長途跋涉來到長安與唐朝取得聯繫,此時的唐德宗,在震驚之餘口述一道封賞安西軍:“所有官兵將帥,連升七級!”
然而,雖然感念於西域軍民的堅持,但此時的大唐早已不是從前的大唐,現在的大唐更加緊迫的是需要解決尾大不掉的藩鎮,也沒有軍力可以派出援軍。

遠在西域的安西將士們也無法真正的享受這份殊榮,留給他們的,只有與之不斷逼近的吐蕃與回鶻軍隊的浴血奮戰。

但西域軍民並未因此而放棄自己的使命,為了鼓舞在西域堅守的將士們守土精神,從建中二年開始,安西與北庭留守府在西域地區開始大量鑄造“大唐建中錢”,以這種獨一無二的方式表達了對國家的忠誠。

孤守42年,龜茲陷落——“萬里一孤城,盡是白髮兵”

公元787年,北庭都護府遭吐蕃突襲,大都護李元忠竭力死戰,攜七千唐軍與吐蕃死戰,最終全部壯烈戰死,自此西域二府僅剩下安西都護府。

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公元808年,安西四鎮最後一座城池,龜茲。

城外,是漫天黃沙和望不到邊際不斷逼近的吐蕃軍隊。

此時,距安史之亂已過去42年,從前威震西域的安西鐵軍早已白髮蒼蒼,垂垂老矣。

最後一任大都護郭昕,率領著一群鬚髮皆白的將士,拒絕了吐蕃的勸降,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全軍壯烈殉國。

一枚普通的大唐銅錢,卻見證了大唐西域軍民,孤守西域42年的忠義

也許,在安西、北庭將士們的心中,堅守西域42年的信念,不僅僅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再看一眼長安,也或許是更希望有生之年能夠再一次恢復大唐的榮光。

結語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中華疆土皆由先輩血肉鑄成,忠魂將士必以忠義血性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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