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賣百草園在北京買了房,卻被日本女人趕了出來

1919年11月,北京西城八道灣衚衕11號洋溢著團聚的喜悅。周家十多口人剛剛搬進了市中心這所有30間房子四合院。此時,辛亥革命已經過去7年,五四運動在全國掀起了文化的革命,《新青年》上魯迅的發表了《狂人日記》、《孔乙己》、《藥》等振聾發聵的小說,讓無數進步青年頂禮膜拜,一時名聲鵲起。

魯迅在北京任教,工資300大洋,當時豬肉每斤平均1角2分,魯迅的工資能買2500斤豬肉。工作了幾年魯迅小有餘財,在外瓢潑多年就想在北京買房,把家人都接過來,彌補童年缺失的家庭溫暖。周作人,是個大齡待業青年,剛到北京不久,魯迅託關係,把他弄到同一個單位教書,工資有200大洋。


魯迅賣百草園在北京買了房,卻被日本女人趕了出來


他們很快在北京的市中心看中了很大的四合院,前後三進,有正房、廂房、耳房、花園,還有一個小跨院,將近30間房。許壽裳先生形容這所房子,院子大得“簡直可以開運動會”。也許是周家兄弟從小住慣了大房子,浙江老家的房子有近4000平米,北京的這所四合院也不小,放到現在至少也得幾個億吧。

這所四合院當時價值3500元,當時普通的公認工資是十幾元,3500元已是一筆鉅款,周作人剛才加工作沒有存款,賣房子的錢大部分都是魯迅的存款加上東拼西湊,加上把浙江老家舊屋所得的1000元,又貸款了500元。總算在北京有了大房子。

但沒多久,魯迅就後悔了,發生的事情,不但回不到浙江老家,北京買的房子給了二弟,還與兄弟周作人、弟媳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家庭矛盾。如果上天再給魯迅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想魯迅肯定不會賣老祖宅,更不會買這麼大的房子跟兄弟住一起,錢還一起花。

浙江老家祖宅,是4000平米的大宅子,建於清乾隆年間,光百草園就有2000平米。關於當時魯迅為什麼賣祖宅,我們不得而知,可能魯迅當時真的需要這筆錢。在賣完房子兩年後,魯迅在故鄉中表達了對祖宅的懷念:我家的後面有一個很大的園,相傳叫作百草園。現在是早已並屋子一起賣給朱文公的子孫了,連那最末次的相見也已經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確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時卻是我的樂園。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


魯迅賣百草園在北京買了房,卻被日本女人趕了出來

魯迅故居百草園


魯迅對故鄉還是十分有感情的,但住在北京可能不會有“四周生出無邊的高牆”的窒息感,魯迅要走的是前任從未走過的路,從思想上拯救國民。在信息閉塞的民國,北京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但沒過多久,魯迅家裡便“後院起火”,爭議到現在還剪不斷理還亂,但大部分觀點都是站在魯迅這邊,魯迅偷看弟媳婦洗澡經不起推敲。

當時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有老太太魯端、魯迅的太太朱安、魯迅的二弟周作人、三弟周建人,周作人的太太信子,以及周作人夫婦的幾個孩子。由於朱安不識字,所以信子當管家,魯迅、周作人每月工資要交給信子。信子是當時周作人在日本留學時,跟伺候他的保姆發生了感情,後來帶回國內。雖然信子是保姆,但是家裡有錢了以後,估計也是暴發戶心理,反正也不是自己掙的,揮霍無度,每月還需要借款,家裡傭人都請了十幾個。魯迅多次提醒二弟要管一管,周作人不但是個怕老婆的人,而且對老婆唯命是從。俗話說長兄為父,於是魯迅便決定自己跟弟媳婦談一談,可能談得非常不愉快,信子不同意節儉,間隙也由此而生,接著就傳出了魯迅偷看弟媳婦洗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周作人的心裡覺得,兄弟如手足,老婆是生命,手足可以斷,生命要保全。於是也站在老婆這邊,配合著誹謗甚至毆打魯迅。


魯迅賣百草園在北京買了房,卻被日本女人趕了出來

周家三兄弟


1923年7月18日。周作人寫了一封絕交信,19日上午交給魯迅,此信大意如下:魯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難--大家都在可憐的人間……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裡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

1924年6月11日,當天魯迅在日記裡憤怒地記下了下面的幾句話:“……下午往八道灣宅取書及什器,比進西廂,啟孟及其妻突出罵詈毆打,又以電話招重久及張鳳舉、徐耀辰來,其妻向之述我罪狀,多穢語,凡捏造未圓處,則啟孟救正之。然後取書、器而出。”


魯迅賣百草園在北京買了房,卻被日本女人趕了出來

北京西城八道灣衚衕11號


此後魯迅借了800元從四合院搬出,還大病了一場,躺了一個月。房子沒了就算了,周作人的“昏”讓魯迅不能忍受。對於魯迅究竟有沒有偷看信子洗澡,從魯迅的一個筆名和老太太的態度上來看,是信子的誣陷。想獨佔北京豪宅,藉此把魯迅夫婦和老太太趕出家門。魯迅有個筆名叫“宴之敖”,“宴從宀(家),從日,從女;敖從出,從放。意思我是被家裡的日本女人趕出來的。分家的時候魯老太太也跟著魯迅一起搬了出來,如果真是魯迅偷看了弟媳婦洗澡,老太太還會跟魯迅一起搬出來嗎?而周作人不但從此跟魯迅關係惡化永不相見,連老太太都不再管了,都是魯迅在贍養,提及周作人,魯老太太曾說:“就當沒養過這個兒子吧”。

就算兄弟失和,跟老太天有啥關係,說明當時魯老太太知道誰對誰錯,也知道信子的為人和心機,所以當時寧願跟著漂泊的魯迅,而不跟著有北京大房子但毫無廉恥是非的周作人。

後來魯迅名氣越來越大,成為民族魂,而周作人在日本侵華時,沒有聽從魯迅託人帶話建議南下,周作人可能再次無底線聽了日本媳婦的話,跟日本人混不會差,於是當了文化漢奸,這便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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