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是49年以來一門最荒唐的偽學術

作者:姬健康

眾所周知,所謂紅學,實際上就是"曹學",這是紅學界長期以來實行一花獨放、一家孤鳴的結果。謂予不信,大家可以翻閱紅學會把持的《紅樓夢學刊》何曾正面發表過對《紅樓夢》作者提出質疑的文章?紅樓夢學會又何曾真正接納過對"曹學"持反對觀點的人入會?近百年來,凡論及紅學,必把"曹雪芹"及曹氏家族拉來說事,若不談曹氏 ,似乎就沒資格評論紅學。這已是主流紅學界的常態,有漸漸演變成宇宙真理的趨勢,只要紅學會的大佬們想使勁這麼幹,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但是,"曹學"發展到今天,紅學的核心問題、主要謎團解決了嗎?一樣也沒有。"曹學"研究充斥了天才論和遺傳論,而這兩種論調恰恰是學術領域最忌諱的東西,卻在紅學研究裡大行其道,將科學性和文化傳承視若草芥。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病態的、扭曲的、甚至荒唐的學術現象,可惜我們大多數人都深陷迷霧中,不願醒來。

我們為什麼提出"'曹學'是49年以來一門最荒唐的偽學術"這個命題呢?這是有充分的事實依據的,筆者可以提出100條理由,為避免讀者目力疲累,下面歸結為十條來加以證明:

一,"曹雪芹"本是古代文學作者署名中最常見的化名,現在叫筆名,何況作者也沒正式署上去,只是在正文和批語中出現的一個假名,卻被那些好事者當作真名,演變成今天的作者標準答案了。

二,紅學家將"曹雪芹"指定為曹寅的孫子,但在有關的曹家正規的歷史檔案中(包括史志、地方誌、官方記載、宮中書信往來、家譜、曹寅文字作品及其友人詩文往來等)從來沒有"曹雪芹"這個人的任何記載;曹寅只有兩個兒子,親生子曹顒23歲上因病去世,留下一遺腹子曹天佑,官至"州同",基本被曹學家拋棄;過繼子曹頫名下無兒無女,於是給紅學家留下想象空間,硬給他配上一個兒子叫"曹雪芹"。

三,紅學家將敦氏兄弟一個同名同姓的友人考證為《紅樓夢》作者"曹雪芹",但這個曹雪芹明明只活了40歲,有白紙黑字作證,紅學家不信鐵證,強說他活了48歲;明義確實記載說"曹子雪芹出所撰《紅樓夢》一部",但他只是複述了傳聞,曹學家卻造偽說明義與"曹雪芹"相識,把《紅樓夢》書稿親手交給了明義。

四,"曹雪芹"沒有留下任何文字,也沒有任何事蹟記載,於是紅學家在研究中隨意發揮推理、想象,把他打扮成百科全書式的超級天才;沒有地方找證據,於是就以隔代遺傳為導向,將曹寅的文字、事蹟全部嫁接到孫子身上,爺爺會什麼,孫子就會什麼,比如寫作、譜曲、梨園因子等等,將遺傳學發揮到了極致,完全不顧曹頫還是非曹寅親生子的事實。

五,《紅樓夢》時代背景從它出生起就沒有人將其置於乾隆盛世,無論是"明珠家事說"還是"聽奶奶講故事說",都說明是順康時期,由一個乾隆年代人來書寫一個"親歷親聞"的前代現實題材故事,是完全違背創作規律的,是矛盾的、穿越的,屬歷史題材範疇,與現實題材無關。

六,作者借寶玉之口,表明自己是"大舜之正裔",有一種漢民族的自豪感,並起"耶律雄奴"之外號羞辱外族及降俘;"曹雪芹"家族不僅是以降清起家,亦入旗籍為"假洋鬼子"(只是一種比喻),是絕不會寫出以上這種文字的。

七,有人考證《廢藝齋集稿》為"曹雪芹"手筆,洋洋八卷,涉及印刻、編織、園林、風箏、烹調、脫胎手藝、印梁等,完全是部工匠式的專著,這與作者自稱"一技無成,半生潦倒"的碼字員身份絲毫不匹配。可證《紅樓夢》作者與《廢藝齋集稿》的作者不是同一個人。

八,賈府是一家典型的漢民族大家庭,祖上授過爵,家族有祠堂,自家有家廟,還有可賴以後代生存的祭田;而"曹雪芹"家族作為旗人,既無祠堂、家廟,也無祭田可言。漢民族的這些生活體驗曹氏從何而來?並維妙維肖地加以生動描繪,這是其"不敢稍加穿鑿"的真實生活嗎?

九,寫作有規律,文學隨潮流,史學講斷代。凡有一點文學修養的人,讀過《紅樓夢》,都可以讀出其中的情本文化來。而情本文化正是明末清初的文學潮流,《三言兩拍》、《情史類略》、《玉嬌梨》、《杏花天》、《桃花扇》、《長生殿》、《聊齋志異》、《天雨花》等等,其文化、思潮都是可以與《紅樓夢》劃等號的;反之,乾隆文學,卻拿不出一部可以在文化思潮上與《紅樓夢》相配。這是文學斷代史所決定的。我們可以看看最近七十年的文學作品,無不烙有時代特徵和印記,互不替代。這就充分證明《紅樓夢》不可能是乾隆時期的作品。

十,形成"曹學"的"鐵證",其中之一《春柳堂詩稿》功不可沒,拚湊成"曹雪芹"字號、卒年、愛好、性格等身世因素的有一半來之其書。但近年來不斷有學者提出最早刊刻於光緒年間的《春柳堂詩稿》系後人作偽,始終不見曹學家拿出過硬的證詞予以反駁。且有明眼人撰文指出,詩稿中一首《題太陽宮有感》出現"廟破非今日,蕭條已有年。當沾臨照普,得仰大明懸。"這樣詩句,在文字獄肆行的乾隆年間是不可能誰有膽量寫在白紙上的,"得仰大明懸"赤裸裸為前朝招魂,豈不要全家掉腦袋?《春柳堂詩稿》系偽證已成學界默認事實,那麼"曹雪芹"的身世還剩多少可信度?

綜上可知,"曹學"是不是荒唐,是不是偽學術,不辯自明。"曹學"是49年以後逐漸形成規模並作為主流的。幾十年來,囿於史料發掘的不完整性和認識論上的缺憾,習慣思維的束縛,"曹學"在荒唐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也情有可原。但紅學發展到今天,史料發掘越顯深入,研究方法越顯科學,學術視野越顯開闊,"曹學"是條走不通的死衚衕也越發明顯,但在主流紅學界卻始終沒有人清醒過來,振臂一呼,反而自甘墮落,將錯就錯,無法自拔。這難道不是49年以來學術界最大的悲哀嗎?

觸發本人寫這篇文章的是最近購入的一本奇書,書名叫《曹雪芹身世揭秘——兼談》,作者韓旭,是一位東北女性,退休教師。作者將"曹雪芹"考證為曹寅的私生子,是曹寅為了續香火,萬般無奈之下,與兒媳(死去兒子"珍兒"的媳婦)苟且後偷生的,並千方百計掩人耳目,隱瞞真相,幾乎除當事人外,無人知曉。但曹寅的詩友張雲章、"曹雪芹"的好友敦氏兄弟都是知情人。這麼一個極端隱藏的私秘,連友人、後代友人都知曉了,還有什麼秘密可言?更何況曹寅堂堂封建王朝士大夫、高官,能做出這種有悖綱紀倫常的醜事來嗎?這種事用腳想也不可能發生,廣大光明正大的曹學家們也不會認同。如此荒謬、奇葩的考證能怪這位韓旭老太太嗎?事實上,她是被曹學家逼瘋的,因為曹學家"塑造"的"曹雪芹"漏洞太多,不能自圓其說,弄得這些信奉者手足無措,不得不腦洞大開,各式各樣的奇葩考證才層出不窮,以期能自圓其說。

"曹學"是49年以來一門最荒唐的偽學術。今天可以證明,將來可以證明,而且永遠可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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