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讓心愛的女人拿刀,他握著那拿刀的手,劃破了她的臉

莊靜嫻的話輕而易舉的激起了蕭君赫的怒意。

他直接將她拖出了王府。

然後拿了根繩子捆住她的雙手,自己上了馬。

莊靜嫻幾乎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可是她想反應的時候已經晚了。

蕭君赫的馬,向來是那萬里挑一的好馬。

奔跑的速度極快。

他的手裡握著繩子,莊靜嫻被那速度翻轉,整個人摔在地上,然後被拖行而去。

蕭君赫帶她去的地方是莊侯爺府。

她渾身血肉模糊,只有一張臉勉強能看。

蕭君赫將她拖進門。

模糊之中,莊靜嫻看到了臉上包裹著紗布的莊紓唯。

莊紓唯看到莊靜嫻,乾嘔了兩聲,似乎很怕莊靜嫻這個樣子。

下一刻,蕭君赫拎著莊靜嫻的後頸讓她跪下。

莊靜嫻忍住喉嚨口湧上來的血腥氣。

若是個平常人,怕是沒到這侯爺府,便被馬拖死了。

她想站起來,就被蕭君赫按住了腦袋。

他偏頭對莊紓唯道:“紓唯,過來。”

莊紓唯走的極慢,眼裡蓄滿了害怕。

蕭君赫握住她的手,褪出袖中的匕首放進了莊紓唯的手裡。

這一幕,莊靜嫻看的明明白白。

蕭君赫握著莊紓唯的手舉起,莊靜嫻臉上刺痛,一道橫置的傷疤在她的左臉。

血流了下來。

莊紓唯尖叫一聲撲進了蕭君赫的懷裡,哆哆嗦嗦的說不要這樣對莊靜嫻。

莊靜嫻痛的眼都模糊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就要死過去。

她俯首在地上,低低的笑。

然後她慢慢的爬起來,身子都在晃。

“蕭君赫!”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你有種。”

她莊紓唯算什麼啊。

蕭君赫眉眼猩紅。

莊靜嫻碰了碰臉上的傷口,看了眼那血。

她從未覺得有一天她的痛苦會如此的好笑。

她愛慕這個男人十幾年,她愛的卑微,愛的一廂情願。

蕭君赫以為她是為了報復莊紓唯才嫁給他,可是他不知道,她愛了他好久好久。

算了吧。

莊靜嫻想,算了吧。

她的單相思從現在起徹底結束了。

她不再看兩人,轉身往外走。

侯爺府很大,莊靜嫻拖著殘破的身子走了好久才走出去。

家丁婢女看到她都繞著走。

她連一輛能行路的馬車都沒有。

天很熱,往她的臉上撲,這讓她渾身的傷口都痛的厲害。

可是莊靜嫻沒因為這難過。

當年母親傷了頭又溺了水,如今一直昏睡著。

莊靜嫻想不出當時母親無人救時的絕望,更想不出這麼一直躺著,到底有多難受。

除了她與莊侯爺,還有莊紓唯身邊的婢女,沒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從未忘記,莊紓唯張皇失措的辯解,說她不是故意的。

是管思賢與她發生了爭執,管思賢要推她下水,是管思賢自己不小心跌進了水裡。

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莊紓唯的話。

因為在所有人的印象裡,侯爺府的二小姐知書達理,聰慧善良。

和那個從小就不愛讀書,不愛女紅,只愛刀槍棍棒的大女兒不一樣。

莊靜嫻是最近這幾年才得到了世人的讚譽,她年少時代,所有人都當她不成器。

一個女孩子,玩些男孩子玩的東西,還跟男孩子混在一起,就是出格!就是沒救!

莊靜嫻走不動了,她坐在一處店鋪前休息。

夜晚,小混混在街頭亂跑。

他們看到莊靜嫻,調笑著吹口哨,可是她的模樣太嚇人,誰也不敢靠近,怕惹一身的晦氣。

莊靜嫻抬眼望去,忽然覺得那幾個惹人厭的小混子看起來很眼熟。

然後她忽的反應過來。

那模樣,和當初的她好像啊。

像極了她追蕭君赫那時惹人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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