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在公園散步休閒,經常碰上一老頭,看上去挺精神的,大概有70歲的樣子,清瘦,頭髮不知是染了還是自然的,除鬢角有幾絲白髮,烏黑烏黑,走起路來總是昂首挺胸,腰飯倍直。
見的多了,又經常在一起鍛鍊,便熟了起來,他便給我說他的經歷,我聽後心裡感慨萬千,把他的故事說給了我詩人朋友青鳥,青鳥給我發來了一首寫這個老頭的詩:
老兵
青鳥
一位77歲的遊客
曾是五十多年前對印參戰的老兵
依然留存軍人風範
衣服整潔,腰板像一棵松
只是有嚴重的氣管炎
讓人極不舒服
想狠勁咳嗽
公園很靜,太陽很刺眼
他說三十年脫離家庭
老婆是名義上的
兒子是老婆的
他們住的房子是他的工資蓋的
老婆拒不離婚,但
拒不示暖
老兵租住一間民房
漂泊南北
偶遇一位離婚的年輕女人
——一位精神上有潔癖的女人
衝動是人類本能,只是
做愛神聖得像獻祭
白晃晃的軀體必須要有白晃晃的蠟燭
但很滿足,從他的眼神看得出
以後呢?
以後?……
以後,以後
我看後想,這個有人為什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肯定不是他老婆孩子的錯,他一定是個花心的可恨之人,才有了今天的可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