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匯】男人之《娼》

人之初,性本善,人一出生都是善良懵懂無知、未歷險惡人事,慢慢地,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騙被汙辱中亦沉亦浮,終於,我們被酷冷、熱血麻痺了神經,再後來,我們也已經分不清是在繼續被害,還是參與了害人。

聽 說,所有單位裡都有兩類人,一開始都是清高得頗有幾分出汙泥而不染的傲然獨立的,一是學生,一是軍人。呵呵,這麼巧,剛好都是成長於一種殘缺的近似封閉的環境。不過,習染之後,他們大多識了時務,與眾樂樂了。

看《娼》。接近末了,雜貨店 和老闆娘有一番不經意地對話:“現在這個世界沒想到成了這樣,瞧那些個年輕人,過去我們就是路過這裡(娼妓街)也倍感羞慚,而他們,現在卻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去,呼朋喚友,千金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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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們小時,一個個也一定純真浪漫且出身良善之愛,怎麼就在似乎是一個轉身間便走上了另一條迥然不同的道兒呢?是社會的浸染力太過強大,還是自己的所謂美德太過孱弱?

抑或慾望太強大,我們終究還是抵擋不過?申恩慶倒帶了悲憫,一個一個流水線般任由恩客在自己的身子上來去,她更是把幾分嘲諷和一分情面不講如實的摜於我們這些個披著正經與偽善的男人的臉上。

繫好褲子,他們志滿意得地搖動著政治的、道德的旗杆,再來對她們口誅筆伐。似乎世間的十惡不赦,全因了她們的存在。於是她們生意沒了,於是她們從良了,於是這世界就乾淨了。歷史的、政治的風雲,可惜總是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於是,她們再來。或許就從來沒有走過。數千年了,歷史的傳承之下,哪一刻會沒了她們的身影?

她們身後,是他們含糊而又曖昧的身影、血紅的眼睛、滾燙的慾望。她們清楚得緊,這世界,只要有男人,就不愁沒有屬於她們的恩客。

她們也一定向往 的。不然,申恩慶就不會說,坐在那個沒錢卻帶著純真愛她的那個男人的摩托車上最最幸福的話了。那一刻,她也好想,永遠的,有個熱的肩與膀,將身依靠。可太多的甜言蜜語、太多的始亂終棄、太多的偽善道貌,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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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傷多成繭,真待到那個可以託付一生的他出現,已經無力把握了。

他們相擁、他們相泣、他們再錯過?原來的路,走得太遠太深,如何可以回得了頭!哪怕真是愛情,怕還是逃不過最後的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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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這樣吧。男人,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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