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隴望蜀”與“得蜀望隴”的故事》

2020.4.16./文:楊永輝

《“得隴望蜀”與“得蜀望隴”的故事》


“得隴望蜀”是大家都比較熟悉的一個成語。但“得蜀望隴”大家就不一定熟悉了。

“得隴望蜀”是說公元32 年,漢光武帝劉秀親自帶兵征伐隗囂。涼州牧竇融率領幾萬人馬前來助陣。漢兵聲勢浩大,沒費多大力氣就把隗囂打敗。隗囂帶著妻子逃到西城〔今甘肅天水縣南〕,蜀地公孫述派來的救兵逃到上邽〔今甘肅天水縣西南的上邽guī〕。劉秀再一次寫信叫隗囂投降,保他父子相會。隗囂還是不降。劉秀就把他那個作抵押的兒子殺了,圍住西城和上邽,吩咐涼州的人馬回去,自己也回洛陽去了。

劉秀在路上給圍攻西城和上邽的將軍寫了一封信,信上說:“那兩個城要是打下來了,你們馬上帶領兵馬往南去征伐蜀地。人的毛病就在於不知足,我的毛病也在於‘得隴望蜀’(平定了隴右,又希望去平定蜀地〕。每發一回兵,我的頭髮鬍鬚總是白了一些。可是不這麼幹,天下怎麼能夠統一吶?”

隗囂給圍困在西城裡,他悶悶不樂,第二年就得病死了。他的部下立他的兒子隗純為王,繼續抵抗漢兵。又過了一年,隗純投降了,大樹將軍馮異也病死在軍營裡。

隴右平定後,劉秀就集中兵力去對付蜀地。公元36 年,漢軍大破蜀兵,進攻成都,公孫述受重傷死了,他手下的將領就獻出成都,投降了。這麼一來,劉秀得了隴又得了蜀,平定天下的心願總算是實現了。

秦在今甘肅東南部地區設置隴西郡,後人以“隴”代指這一帶地方。蜀,古國名,秦滅之置蜀郡,後人們以“蜀”代指今四川中部地區。古代蜀地與中原地區的聯繫,水路則由長江入湖北,陸路則必須經隴西進關中,故隴與蜀實為緊密相連的兩個地理區域。蜀地田土肥沃,物產豐富,乃天府之國,所以中原地區封建皇朝建立後,無不出兵取蜀。劉秀自然也不例外,這便是“得隴望蜀”一詞的由來。

即然這兩個地方唇齒相依,有“得隴望蜀”,應該也有“得蜀望隴”吧?事實還真有“得蜀望隴”這回事。三國時,諸葛亮出祁山,其戰略設想就是“得蜀望隴”。

蜀漢先有四川,再有漢中。在漢中站穩腳跟後,企圖經祁山古道北上,佔據隴西,再圖關中。令人遺憾的是,諸葛亮“得蜀望隴”戰略意圖還沒有實現,他就死了。

其實,在諸葛亮之前,司馬懿就曾設想演出一幕“得隴望蜀”的大戲。司馬懿跟隨魏武帝曹操討伐張魯,對曹操進言道:“劉備以欺詐和武力俘虜了劉璋,蜀人尚未歸附就出兵遠方去爭奪江陵,這個機會不能錯過。現在我們如果出兵到漢中顯威,益州就會驚慌,趁機進兵,兵臨城下,勢必土崩瓦解。由此之勢很容易建立功業。聖人不能違逆天時,也不能喪失時機。”曹操聽後說:“人就是苦於沒有滿足,已經得到了隴西,還想得到蜀。”終究還是沒有聽從司馬懿的意見。

無論是“得隴望蜀”,還是“得蜀望隴”,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似乎都是在訴說隴、蜀這兩個唇齒相依的地方的重要戰略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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