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我怕!我不去!

人多,我怕!我不去!


人多,我怕!我不去。


以前带孩子,要出去玩,孩子感觉就是过年。


此次疫情,孩子也在家呆着,在我们焦虑情绪的影响下,尽管变得暴躁,但也习惯了窝住的生活,对窗户没有大人那种渴望的自由,麻木了窗外的雪花飘飘,也看不到窗外雪地的遛狗。


还是房门解封那天,我们的兴奋也影响了她,她脸上也绽开了自由灿烂的笑容,张开手,高兴地说:房门解封了,可以出去玩了,打败了冠状病毒。不看孩子小,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高兴归高兴,要她出去玩,就是不去。从下午解封哄她到黄昏,才被连哄带骗地带了出去。先登上楼顶,兴奋地玩了阵积雪,带到楼下,不敢松开我的手,一直紧贴着我,不象以往一出去,象匹野马一样四处好奇地乱跑。


前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哄她出去看雪,就是不去。乱画,踩踏板,抓妖怪,看动画,堆积木,乱舞,狭小的房间对于她好象有无穷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对她已失去了吸引力。


这样下去不行啊!从上午到下午,一直哄她出去。她宁愿拿着镜子玩窗外透入房间的阳光,也不羡慕晒满窗外的金光。不是暖洋洋的阳光对她没有概念,她已经适应与安然了一天宅在家的日子与生活。


最后还是采取半武力手段,强迫给她穿上外衣,把她带出房门。以前每次出房门,她都要争着去按电梯门,那次我如按了她会哭。现对她说不要去按电梯门,告诉她电梯按钮上有病毒,她不会去按电梯。我们走安全通道下楼。记得以前出去给她戴口罩,没有一次成功过,现在给她戴上口罩,不但不反抗,还会主动把口罩往鼻梁上拉。

人多,我怕!我不去!


走出房门一直不肯松开我的手,以前一下楼是不让抱的,昨天一出楼,就要让我背。背到广场,见广场有了不少的人,挣扎着不愿下台阶,说那里有陌生人,有病毒。


见广场上一些小孩在玩,让她去,她不愿去。好不容易把她哄下台阶,都自动与人保持距离,拉着我的手不离左右,见有人走过来,害怕地要让我背。


广场上的健身器材上有一些小孩在玩,以前那里阻止得了,一见就要冲过去玩的。但我想那么多人摸了,又不带着手套,存在风险,对她说不要去玩,她说行,并说我不去玩,上面有病毒。

人多,我怕!我不去!


玩了阵雪,她不时瞄上坐式秋千。我还是带她过去,取出餐巾纸,把扶杆包住,一是隔冷,二是防止交叉风险传染,并对她说握牢餐巾纸,杆子上有病毒,不要接触病毒。她牢牢地握住餐巾纸开始了越来越疯狂地荡秋千。


荡了很久,怕扶杆太冷,见一些小孩在玩雪,诱惑她与那些孩子们一起玩,她不去,她说那人里面有病毒。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频繁说着病毒,已经影响了她对世界的看法,对病毒充满了恐惧。这样下去不行了,会让她变得胆小,不敢与人接触,对外界恐惧而失去了好奇心。


应该要改变这种状况,不能让她继续对病毒过度认识与解读。蹲下来对她说:现我们不要怕病毒了,病毒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已经都被我们打败了。她很兴奋地看了我一眼,说:冠状病毒没有了,已经被杀死了,被84消毒液打败了。我一听奈不住哈哈大笑,她也很兴奋,重复着:84消毒液打败了冠状病毒。

人多,我怕!我不去!


大人是孩子的影子,大人的话与情绪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一场疫情,让我们宅了那么久,不仅影响了我们,也包括这些幼小的孩子们。疫后,不只我们的国家、整个世界、包括我们每个人,都要慢慢地消化这次灾难留下的阴影,这些孩子们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淡化这次疫期所给她们产生的负面影响。而这场灾难或多或少地在大人与孩子心里留下永不会磨灭的痕迹,不仅会成为隐进人类的的文化灵魂里,也会继续隐藏在大人与孩子的记忆中,影响和左右着我们的言行,甚至是人生的走向、国家的变革、世界的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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