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卧室音乐人、酷儿、吉他音乐、Z世代——红衣女孩(Girl in Red)身上有着太多的标签,在首张专辑都还没发行的情况下,她已经成了独立音乐圈的新宠,而她自己,也在信誓旦旦地宣布,2020年她要开始“统治世界”。


佐证之一,是除了独立乐迷的喜爱,红衣女孩的音乐也获得了包括刚刚拿下格莱美大满贯的碧梨(Billie Eilish),以及The 1975的海狸的的青睐。

阅读上期:红衣女孩:重新定义新一代的“摇滚明星”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红衣女孩(Girl in Red)


谈起碧梨时,红衣女孩说:“她现在是统治整个世界的女人,我当时在一个比利时的音乐节上遇见了她,那时候她大杀四方。”


那么The 1975的海狸的那件事呢?“他发了一张有我的海报的照片,还评论了一颗心,”红衣女孩有点意乱神迷,“我当时想‘哇!他知道的存在诶!’我姐姐也给我发信息说‘啥?!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他的Instagram里?’”


随着旅程的继续,红衣女孩开始向我们询问关于泰勒·史薇芙特的花边新闻,比方谁才是那个《London Boy》,随后她承认自己很喜欢霉霉的专辑《Red》和《1989》,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练习伦敦口音里“女士(Mandem)”的发音。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在试音结束以后,我们一起走出电动舞厅,这是一个寒冷的周二下午,而门口的青少年们排队等了一下午。他们尖叫着挥舞起彩虹旗,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线条。


试音结束以后,他们挤进场地,把售卖的周边一扫而光,然后真正的派对开始了——这可跟“卧室音乐”之名相去甚远,到处都是pogo的人群,旗帜飘扬,红衣女孩在人群头顶跳水。


演出中,有几个孩子摔倒,但他们都被妥善的保护了,气氛始终很好,那不仅仅只是一个演出,而是一个良性互动的社群。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几个星期以后,我们再次在卫斯顿交汇站碰面,为这次采访拍摄照片。


“过得怎样,女士?”红衣女孩向我们致意,看起来她终于练成了“Mandem”的发音,“演出以后,我一直‘女士,女士’个没完,现在这已经成了个问题了,感觉(这个口癖)快成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在拍摄过程中,红衣女孩沉迷在The Japanese House乐队2019年的专辑《Good At Falling》中,她说:“我迷恋上了这张专辑,每天在路上都会听。”


此外她还喜欢上了公关人员的狗:拉里,并且充分地利用着房间的空间做出了一些她最在行的手指滑板动作。还记得那些00年代风靡一时的迷你滑板吗?红衣女孩计划着让它们回潮。


她大笑着向我们展示她新买的手指滑板:“这是我在柏林花140欧买的,不后悔!”此外,她还计划之后在自己的商品摊位上出售自己品牌的手指滑板。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NME:你在自己的卧室里制作了这些歌曲,然后把它们带到了越来越大的演出场地,这种感觉如何?


红衣女孩:超级超级非同寻常。从待在家里和姐姐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到走出演出场馆碰到的人见到我都会激动得要死——我可从来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有人会跟我说‘哦,我想要你擦了汗的毛巾!’


NME:你的音乐是原始而充满能量的,如果人们说你只是“可爱”而不听你的歌的时候,你会生气吗?


红衣女孩:我确实见过把我的音乐称为“可爱的卧室歌曲”的,但我想‘你他妈的在说啥?我的单曲《坏点子(Bad Idea)》碉堡了好吗?那是一首摇滚乐,不是流行歌!’我真的不在乎人们给我的音乐打什么曲风的标签,随他们去吧,曲风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你对这首歌的感觉才是真正重要的。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NME:是的,《坏点子》确实是……


红衣女孩:那是一首非常直接的歌,没有人会问我那首歌是关于什么,因为显而易见。


当我写那首歌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一片红色,然后我看到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一起朝着它走去。我想要展现出那个画面来,就是那两个女孩子在做一件她们不该做的事情,而且长远来看,那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我喜欢那首歌,它很有意思,因为活着很辛苦。


NME:当你看到人们称呼你是“你那一代人里的酷儿代言人”时,你怎么想?


红衣女孩:我不是。我只是碰巧喜欢女孩、玩音乐,并且有个平台罢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说‘哟,我知道酷儿文化的一切,我现在为酷儿代言,而且我说的什么都对。’


我觉得人们不会把我当成某种老师(sensei),好像我对酷儿的一切和酷儿的历史无所不知。我只能从“我的角度”发声,然后考虑其他角度的可能性,但是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如果某些人仇恨我们或者恐同的话,我会对他说:“你在浪费时间,亲爱的!而我们会赢得这场抗议之战!”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红衣女孩觉得,2020年的流行文化中,酷儿的存在感还“不够”,所以她希望能有更多的艺术作品能涉及这一领域。


她说:“我们需要更多酷儿的艺术和电影,让我们摆脱‘出柜’之类的词语吧,而是让酷儿变得正常化。”


如果要掀起一股重塑各个领域的观点并使之现代化的工作,那么来自Z世代的努力非常重要,而这一代人已经在改变着未来的面貌,并且重新定义什么才是“流行巨星”。


看看碧梨、Clairo、Cuco、Beabadoobee、Conan Gray、King Princess和Snail Mail吧,他们都出生在1995~2005年之间,都是通过互联网自我成名的,他们直接与他们的同龄人对话,共享独特的经历和价值观。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我觉得有了像碧梨、Clairo、King Princess和我本人这样的音乐人——请允许我把自己放进去,人们才会真正认识这一代人,因为我们是真实的,我们言出必行。没有人会试图成为别的什么东西。”红衣女孩说。


她继续说道:“也许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也许这就是我们的行事风格。”


这一代人在努力争取被人们听到,这很大一部分程度要归功于青少年气候变化活动家和标志性人物格蕾塔·桑伯格(Greta Thunberg)。“传奇!”红衣女孩在提到她的名字是大喊,“她正在领导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革命,她会像马丁·路德·金一样被写进历史书。”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如果红衣女孩的音乐中也有什么政治元素的话,她声称做为音乐人的存在就是在为抗议而战,而不是为之歌唱:“我宁愿写下自己的感受,感受是普适性的。但我不想写一首政治歌曲,或者是一首爱情权利的歌曲,我只想写关于爱情的歌曲。”


在我们的采访结束以后,红衣女孩会飞回自己的老家,她需要一点时间拍照、喝咖啡、寻找“避免自己不停刷Instagram”的办法以及——玩手指滑板。


此外,关于她的首张专辑,她还有一些小问题要处理,她希望在2020年秋天发行这张专辑。当被问到新专辑进展的时候,她掏出手机来问我:“想听一下我这辈子写得最好的副歌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


红衣女孩:我不是酷儿代言人


接下来我们听到了来自夏天般热烈的嘻哈节拍加上后朋克的吉他声,是的,那个副歌确实棒极了。她告诉我们:“我感觉这首歌可以做专辑的开场曲。”


她还给我们放了另外一个小样,那首歌暂时被命名为《爱你傻表(Love You Stupid Bitch)》,其中有一句引人入胜的歌词“对你最合适的人就是我”。


除了新音乐以外,红衣女孩还告诉我们,她的新歌“非常成人而且黑暗”,因为她在现实中需要戏剧化的情节来提供灵感:“我需要找到一个能让我心碎的女孩,然后做一些什么。我需要体验一些什么,我需要开始生活。”


尽管渴望更多的心痛,但红衣女孩也期待2020年会发生什么,“红色之年要来了,哥们,”她总结说道,“统治世界,那就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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