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說明一下,其實今天這篇文章,我幾天前早就寫好了。
本來打算昨天發,結果周揚青和羅志祥的瓜實在太大,就當了一回吃瓜群眾。
但老實講,從內心而言,我更喜歡今天這篇文章的話題。
雖然不討巧,但我還是更喜歡揭露一些人生的真相,希望能帶給你收穫和啟發。
流量背後的荒誕
故事要從“竊格瓦拉”講起。
2015年,他偷了6輛電動車,被發現後,還和車主打架。
坐牢4年半後,前幾天他出獄了。
30幾家網紅公司老闆,開著保時捷和法拉利去村裡“騷擾”他。
家裡人太多,坐了七八桌。
四川某公司居然還開出1500萬年薪,想籤他做網紅。
這麼龐大的陣勢,甚至讓他自己都很困惑。
他的爆紅,只因一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
在看守所裡面的感覺,比家裡面感覺好多了;
裡面去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在裡面。
更奇葩的是,百度“戒賭吧” 的400萬會員,將他奉為“精神領袖”,捧上神壇。
寫到這裡,我不禁要問:
時代真的變了嗎?為什麼小偷都能成網紅?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最近因為“不許喝粥”就被罵“崇洋媚外”的張文宏。
有個網友說:小偷雞犬升天,醫生卻被詛咒,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很多同行的文章,都在批判娛樂至死的悲哀,和價值觀扭曲的醜態。
這些都很好。
但我更感興趣的是,這荒誕背後,到底隱藏著哪些不可告人的黑幕,與鮮為人知的秘密?
下面就讓我帶著你,逐一揭秘。
周立齊到底有多可憐?
周立齊一家有6個孩子,2女4男,周立齊排行老五。
他姐姐在採訪中講過:
“父親的觀念是多子多福,母親是個傻子,不懂得避孕,所以就不斷的生,最後孩子多了帶不過來,教育方面也就不到位。”
當年,奶奶還在時,一家九口人,晚飯時4碗炒辣椒端到桌上,轉眼搶得乾乾淨淨。
可想而知,說出那句“看守所比家好”,戲謔之餘,可能真的另有隱情。
或許那個地方名字叫“家”,但是既沒人養,也沒人教,飯都吃不太飽。
在家裡得不到關愛和指導,走上社會後的周立齊,更加成了邊緣人。
由於沒有接受良好的教育,身上亦無一技之長,周立齊只好在社會上盲目闖蕩,但又四處碰壁。
周立齊哥哥也曾經嘆息:
“弟弟是很有頭腦的人,令他惋惜的是,走上社會後,沒有遇到好人引導他走上正途。”
他的姐姐周虹也曾想過開店做生意,但家裡拿不出錢,租金門面都很貴,只能回去繼續打工。
周家多年生活艱辛,卻似乎沒有攢下一點錢。
希望之路,被現實堵著,也許是他排斥打工的原因。
再看周立齊接受採訪的視頻,不難發現他對於看守所的感情,也許真的有些許依賴。
畢竟,走入看守所,每天有固定的餐食和住所,衣食不愁。
甚至,還帶著一種暫時離開社會的逃避。
只可惜人這一生,始終要走入社會,有的人能如魚得水,但有的人就,無法融入。
周立齊就是後者。
記著問他出獄後最大的心願是什麼,他一如既往用平淡的語調,回答說:
“現在出來了,就想在家裡面多種點東西呀,看看得不得錢啊,得錢的話起個房子起來,做個守法公民。”
前半生清零,就算想逃避,也依然還是要思慮如何生存。
畢竟,誰又能真的逃一生呢?
中國還有無數個“周立齊”
其實,竊格瓦拉之外,還有無數這樣的人,在用逃避重複著人生。
在深圳市龍華區景樂新村海新信人力資源市場附近,有一群打工者被稱為“三和大神”。
他們居無定所,以日結薪資的臨時工為生,號稱“做一天可以玩三天”。
這些人往往身負債務,與家人少有來往。有人甚至沒有身份證,它們或許是丟了,或者是被騙走了,他們也不在意。
並且就因為這樣無法實名購票,才名正言順地留在了三和地區,再也不考慮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三和可以說是墮落的天堂。
因為低消費和低收入,所以,聚集了一批逃避現實的外來打工者。
這裡有:
人民幣五元一碗的清湯麵;
五角一支的“紅雙喜”牌香菸;
兩元兩升的“清藍”牌水;
十五元一晚可供睡覺的床位。
各種人因為各種原因到了這裡,可能只是想短暫逃避一段時間,卻很難再回歸社會。
有一位叫做宋春江的採訪對象,總是帶著一副滿不在乎的“頑主”神態。
他說:
“以前很有鬥志,去年還有點點鬥志,今年是一點都沒有了。大神的特徵就是不想幹活。第一點就是懶,第二點就是工錢太低不想幹太累了不想幹,還有就是幾天不吃飯。”
另一位大神文華,接受採訪時說了一句:
“三和就像一個漩渦,進來容易出去難。”
逃著逃著,下墜並且逐漸適應,人就再也出不來了。
有種思維模式,叫慣性思維,指的就是這樣。
人一旦固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很難跳脫。
而且這裡的人還有無數個理由,來合理化這種逃避:
學歷低、家庭差、壓榨人的工作制度不合理。
其實,這根本原因,說出來,就是一種痛苦。
但是他們無法不承認,這樣的逃毫無意義。
我們可憐他們,卻也覺得可悲可氣。
畢竟也有人走了出來,從“三和”,變成了“大神”。
不是不能改變,而是願不願意改變。
本國之外,鄰國日本似乎有著更多的逃避一族。
他們比三和大神更加誇張,甚至不工作、不出門、不社交。
最高記錄者,蟄居時間長達40年。
在無數個霓虹燈照不到的地方,有超過一百萬這樣的“失蹤人口”,從擁擠的社會生活中悄然撤出,終日閉門不出。
這些人裡,有的是遭遇校園暴力後不願意去上學的孩子;
有些則是成年人,因為失業或者求職失敗,回到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勇氣出去。
有一名叫Onishi的18歲東京男孩,他已經三年沒離開過房間了。
白天睡覺,晚上上網或者看漫畫,拒絕與任何人交流。
這樣的生活讓他身體嚴重透支,最終不得不接受治療。
而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僅僅是因為競選班長失敗。
自那之後,他就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他很清楚自己是在逃避:
“我知道自己這樣不正常,但我一點兒不想改變,因為這樣才讓我感到安全。”
他們就像躲在籠子裡的倉鼠,一旦失去籠子,就會不知所措。
父母離異、考試失利、感情創傷,說到底,這類喜歡用逃避解決問題的人,都曾有過特別不好的故事。
這樣的故事,被自我心理放大化,都有可能讓他們產生“我不如人”的挫敗感,進而陷入逃避的死循環中。
但這樣真的好嗎?
答案顯而易見。
我們不否認,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權利。
只要他是發自內心地喜愛這種生活方式,那麼這樣宅家啃老也未嘗不可。
但如果他只是陷入惡性循環過久,徹底沉醉在了這樣麻木的生活中,無力掙脫。
那麼,這本質上就是在逃避生活。
逃避只是溫水煮青蛙,感覺良好,但也無異於慢性自殺。
可以不逃避嗎?
其實,前面寫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讓大家正視“年輕人正在逃避”這件事。
或許你沒有為了逃,做出上述幾種極端的事,但你一定有過逃避的經歷。
比如:
不想面對家庭時,用類似加班的藉口在街上徘徊逗留。
莫名其妙情緒低落,逃避上班,不想出門,躺在家裡混日子。
用幾句“逃避可恥但有用”的毒雞湯麻痺自己,放任生活變得越來越差。
這也是電影《不求上進的玉子》中,剛畢業的女大學生玉子在經歷的一切。
她在一整個春夏秋冬中,宅家啃老,吃零食、打電動,等待著所謂的“機會”。
也有一些看似失敗的嘗試:
偷偷填簡歷、拍寫真照,卻始終帶著一副不求上進的喪臉。
最後爸爸在餐桌上說:
“等這個夏天結束了,你就從家裡搬出去吧。工作也好,遊手好閒也罷,總之先從家裡出去。”
玉子在經歷了沉默、委屈、愕然之後,最終回答了一句“合格”。
這個“合格”,其實是在給戰勝逃避的自己打分。
她終於有膽量,面對自己的生活,並且願意做出哪怕一點點改變。
而這就已經足夠推動新生活的多米諾骨牌了。
再回看周立齊當時說過的那幾句話:“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的”,“在家裡面一個人很無聊,都沒有朋友玩”等,之所以會火,其實也是因為它確實切中了某些“時代病”。
都市裡的普通打工者,很多都是在看不見希望地打工生活,為一個人的無聊和孤獨所困擾。
所以,我們都渴望有一個類似“看守所”這樣的存在,可以管吃管住,沒有社會的期待和壓力。
從心理學角度解釋這種逃避行為,它本質是一種防禦機制,用來短時避免被負面情緒傷害。
但有時候,過度自我保護,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人生往往就是這樣殘酷,你也不得不直面殘酷。
而恰恰是,人有了直面痛苦的勇氣,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不做低頭逃避的鴕鳥
這屆年輕人,頹靡不振,喪文化盛行,其實都是“恐慌”和“沒有安全感”的真實寫照。
但有句雞湯說:
“生活總是不斷的打擊你,你要麼屈服,要麼堅持,等到下次挫折來臨時,勇敢的面對它,征服它,這才是成功。”
其實,逃避並不會消除不安,也不會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反而還會讓你喪失大好的機會。
唯有面對和行動才能對現狀有所改善。
羅蘭說:
每個人心中都有兩盞燈光,一盞是希望的燈光,一盞是勇氣的燈光,有了這兩盞燈光,我們就不怕海上的黑暗和風濤的險惡了。
如果你不再做一隻低頭逃避的鴕鳥,一切也許就沒那麼糟。
就像何炅也曾經在一檔節目裡說的:
“逃避不可恥但也無用,還是要靠自己去抓住,自己想要的生活。”
最終,只有鼓起直面痛苦的勇氣,才能好好生活。
我想,這就是“竊·格瓦拉”們帶給我們的僅有的正向思考。
雖然有丟丟冷酷無情,但真相往往都是這樣。
最後建議:
年輕人是光芒四射的,別選擇做個鴕鳥,因為世界很精彩,你應該去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