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追夢幾寒暑,未老詩心又一年

應該還沒到靠回憶過日子的年齡,可不知為什麼,當夜深人靜時,那些陳年往事,總是不請自來,擾得我更是睡意全無。­

流雲追夢幾寒暑,未老詩心又一年

在和朋友的交往中,總是聽到不少的人說活的很累,確實自己也有同感。只有一聲嘆息,俗世塵土,大都只是看到別人幸福或者不幸的表面,誰能深入的走入誰的內心,瞭解誰的喜怒哀樂?只有漸漸的融入了俗世的生活,漸漸的學會慢慢應對,漸漸的不再抱怨,漸漸的在時光中從容。

文學院的朋友讓我為其寫一篇文章,去參加一個文學論壇的徵文比賽,我沒有答應。

答應別人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情,盡力去完成;每個人的能力都有限,自己能力範圍外的,對不起,沒有辦法答應別人。

我生性內怯於心,外訥於言,進取心差,隨遇而安。

無能,於是不敢。

流雲追夢幾寒暑,未老詩心又一年

許多事情來的猝不及防,令你在根本沒有計劃和預計的時候不期而至,比如今年五一假期姐姐突然電話相邀一同去普陀山度假。整個行程我都渾渾噩噩,握著一本《四十二章經》。

腦子裡閃現著一段段經文:

佛言:觀天地,念非常,觀世界,念非常,觀靈覺,即菩提。如是知識,得道疾矣。

佛言:吾視王侯之位,如過隙塵;視金玉之寶,如瓦礫;視紈素之服,如敝帛;視大千界,如一訶子;視阿耨池水,如塗足油;視方便門,如化寶聚;視無上乘,如夢金帛;視佛道,如眼前華;視禪定,如須彌柱;視涅槃,如晝夕寤;視倒正,如六龍舞;視平等,如一真地;視興化,如四時木。

我是一個佛教徒,皈依多年,卻始終不得要領。佛家普度眾生,我卻又獨善其身。

道家講究天人合一,太上感應篇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可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我不知道!

流雲追夢幾寒暑,未老詩心又一年

這段時間又重新讀了一些經典的古典詩詞文學,記得王國維《人間詞話》中有這樣一段話:

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有我之境也。“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鳥悠悠下。”無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古人為詞,寫有我之境者為多,然未始不能寫無我之境,此在豪傑之士能自樹立耳。無我之境,人惟於靜中得之。有我之境,於由動之靜時得之。故一優美,一宏壯也。

每每讀到這裡,都會平添幾分感慨,我喜歡那種不著一字,盡得風流。語不涉己,若不堪憂。是有真宰,與之沉浮。如滿綠酒,花時反秋。悠悠空塵,忽忽海漚。淺深聚散,萬取一收的委婉含蓄。

落落欲往,矯矯不群。緱山之鶴,華頂之雲。高人畫中,令色氤氳。御風蓬葉,泛彼無垠。如不可執,如將有聞。識者已領,期之愈分的飄逸瀟灑。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尊酒,日往煙蘿。花覆茅簷,疏雨相過。倒酒既盡,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的曠達心性。以及素處以默,妙機其微。飲之太和,獨鶴與飛。猶之惠風,荏苒在衣。閱音修篁,美曰載歸。遇之匪深,即之愈希。脫有形似,握手已違的平淡沖和。

流雲追夢幾寒暑,未老詩心又一年

歲月遠去,增添的是頭上的根根白髮與面上的道道痕跡,留給心底的則是絲絲幽嘆、縷縷惆悵;所謂滄海桑田,俗世如流水。無際無涯的年輪會遮掩一切,使舊日的回憶變的雲淡風輕,同時卻也使得悵然的記憶變的刻骨銘心;歲月就是如此,日曆一頁頁地撕去,堆積起來便成了生命當中厚重的過去。時光遠去,記憶依舊

附一首塗鴉之作《滿江紅》。貽笑方家了

潦草浮生,

終日裡,

虛無縹緲。

枉負了,

青春歲月,

雅弦清調。

長夜不惜珠淚泣,

幽幽一宿無根抱。

念《紅樓》,

進夢化清痕,

相思擾。

平生累,

紅顏老。

難為醉,

夕陽笑。

世間多輾轉,

卻難情少。

風雨兼程回望處,

春夏秋冬階前草。

竟枯萎,

舊址上高樓,

何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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