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副中心旁一個叫“燕郊”的地方,一個“農村龐氏經濟”的崛起

燕郊,北漂一族的棲息地!

北京副中心旁一個叫“燕郊”的地方,一個“農村龐氏經濟”的崛起

李福成一個為北漂蓋房子的企業!

“燕郊鎮”隸屬於河北省廊坊市三河縣(市)下的一個鄉鎮,距離北京副中心僅一河(潮白河)之隔,從燕郊至天安門廣場距離僅30公里,車程不到30分鐘,如此之近的一個小村鎮承載著上百萬的北漂,它的魅力遠超北京的各個郊區縣。

北京副中心旁一個叫“燕郊”的地方,一個“農村龐氏經濟”的崛起

燕郊鎮地處於北京、河北、天津相交的一個三角地帶,鏈接這京津冀經濟動脈,常駐人口僅36萬左右,總人口卻超百萬,東側緊鄰北京的通州區,自北京副中心成立,燕郊又煥發出一個嶄新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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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郊的房價從2008年的3000-5000一路飛飈到35000-40000,截止至2018年出臺限購政策,燕郊房價開始大幅跳水,二手房市場基本凍結,房價平均水平在15000-18000左右,同時還要在當地有納稅要求。

在燕郊這個曾經的小城鎮裡在房地產的推動下 也孕育出百億規模的企業,首屈一指的就是福成集團,當地人號稱擁有半個燕郊的土地,其次匯福糧油,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與之相抗衡的一家大型糧油企業,還有兩個外來戶一個興達集團(三河市)和一個天洋集團(秦皇島),都在這個佔地108平方公里的鄉鎮賺得缽滿盆滿,多麼可怕的一個地產經濟,促使一個養牛的、生產糧油的、做物業運營的和一個賣電器的等等湧入了地產行列。

自2006起,全民房地產的模式慢慢打開!地方政府GDP增長靠出讓土地,房地產商利潤來自土地與房子的差價,建築商也靠材料掙錢,剩下的就是老百姓也紛紛參與其中,成為炒房客。潘多拉的墨盒就這樣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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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樣的一個城鎮裡,還孕育著“城中村”經濟

燕郊鎮周邊的村落大部分已完成拆遷騰退,趕上了房地產高光時期的村民也紛紛過上了城市人的生活,可是當初的燕郊拆遷補償政策基本是由開發商說了算,沒有明確標準,給多給少看“運氣”,也有不少村幹部也轉型做起了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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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村民都在說一個以村書記命名的大廈將崛地而起,這樣瘋狂的農村經濟開始蔓延,燕郊鎮的小張莊、燕郊一街和“攻堅1號”的馮家府村都是當地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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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郊小張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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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郊馮家府村

當地村民彷彿也嗅到了地產帶來的紅利,當地村民開始變賣家產,親朋好友借錢、銀行抵押借貸,尋找外部投資人進行資金募集,全村開啟興建違建公寓,將自家原來的平房推平,不到6個月時間整個村莊變更了違建公寓的聚集地,最高的在村中建起了10多層高樓,建成後進行出租,生意異常火爆,終於實現了躺著掙錢的“夢”。

大街小巷到處是公寓出租,然而並無合法手續,甚者一年租金高達上百萬,如此之高的投資回報產品,在投資領域獨樹一幟。

然而給村民建設公寓的承包商卻是一個個包工頭,甚至以前都沒有蓋過房子的小工,更不用說建造資質和手續了,這樣的建房成本極低,不用土地證、建設規劃證、施工證等,更談不上竣工驗收一說,一手交錢一手蓋樓,抗震等級和防火等級就更無從談起了。

在距離北京副中心不足10公里卻存在著這樣的一個個“城中村”,客觀的公寓出租收益也在吞噬著村民的貪婪和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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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民建造的公寓中房間小的可憐,最小的到8-12㎡就是一間,租金倒是便宜300-500元/間/月,我想象不到都是什麼樣的人群在此租房,不僅如此還有底商配套,很多開設著餐館和超市,在學校旁的違建公寓還有辦學教育的,一旦出現危險如何逃生和挽救都被村民的貪婪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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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年底,地方政府出動警力開始清理,查封了村內所有的公寓和出租底商,瞬間當地村民才慢慢甦醒過來,看著人去樓空的景象就像一個“鬼城”,大部分外地租房客統統轉移了家園,然後村民背後的經濟就開始出現問題,蓋一棟樓少則投入幾十萬,多則上百萬、上千萬,當地農民的收入有限,這些資金從何而來?

大部分都是尋找外部投資人進行輸血,將建成後的危樓幾十年的租賃權抵押給投資人,這樣的一個消息讓村中的每家每戶背上了官司和貸款,同時還有很多在建的公寓還沒有裝門窗就已經停工了。

為了生存村民開始外出打工,掙錢還貸同時還要養家餬口,村民一輩子的積蓄和努力全部被吞噬了,從此村民開始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只有勤勞的雙手才是致富的唯一途徑。

2019年,仍有很多村民抱有僥倖心理還在偷偷出租著公寓,私拆封條,檢查就關門,檢查過後繼續開張。但燕郊的外地務工人員已大部分清理了,出租率一直上不來,也面臨著入不敷出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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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龐氏經濟”投資邏輯

1、農民拿出自家宅基地,首先土地是免費的,且不用承擔土地出讓金及各項規劃和環評的費用,這樣大幅度降低了成本。

2、尋找包工頭建房,這樣節省掉了人工和原材料的成本和相關稅費。單方樓板成本僅800元。

3、將建成的公寓出租給外地人,一間公寓建面15㎡,使用面積8-10㎡,每間公寓可每年可實現收入6000元。

假設:一個佔地500㎡的宅基地,建設10層樓,則總建築面積可達5000㎡,可建333間,出租率達到80%時,一戶村民一年可實現收入160萬,而建造成本僅400萬,三年回本,如此之低的成本和如此之高的收益催生了村民的貪念,這樣的投資回報率就連萬達、萬科、綠地、新城這些大型的持有物業開發企業都做不到,卻讓一個沒有任何開發和運營經驗的村民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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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方式並不可取,且已經違反了集體用地的使用法,在集體用地制度中嚴格規定了土地的拆佔比,和拆建比的規劃,這是一種愚昧的投資邏輯,村民忽視了城市建設都是有規劃和建設指標要求的,2019年8月,《土地管理法》進行修改允許集體建設用地進行公開出讓,做到集體用地三權分置,所有權、經營權、承包權。同時在集體用地中的宅基地、農用地、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都制定了相應使用法則。

造成“農民畸形經濟”的主要原因在於村集體組織專業知識的匱乏,對相關制度規定的不識,和簡單粗暴的投資邏輯,侵佔了國家稅收鑽了法律的空子。還有最至關重要的就是農民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在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上生活久了,就將農村的房子作為自己唯一的資產,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些違建為村民帶來的不是小康,而是一堆建築垃圾且不受法律保護,生活環境已變得髒亂不堪,政府在拆違這一層面絕不手軟,且嚴厲打擊,目的是為了保障村民的財產安全。

也許還有很多的村落也在重蹈覆轍發生著同樣的故事,甚至有病不就醫,省錢蓋房子,但熟不知如今國內的房地產市場已漸入下行趨勢,國家樓市調控的決心堅不可摧,如今很多一二線的城市二手房成交量已出現了明顯下滑,房屋出租率也不盡人意,所以生活在村裡的村民就像是一隻井底之蛙,還沒有觀測到外部動態,仍在閉門造樓,帶來的是慘痛的代價。

一棟棟危樓違建平地而起,是誰的問題?是哪裡的問題?全是農民自身貪婪和對制度的無知嗎?還是當地相關部門監管問題?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如何處理,如何解決?且如何快速制止,減少村民損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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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有人牽頭,有人帶隊將地方經濟發展統一規劃,統一建設,幫助農民拆後有房可居,有工可打,扶持三農發展,發展農民經濟產業,同時農民也要學習投資,學習自主創業,不要將全部身家套牢在一個不受保護的資產之上,只有這樣才能奔向小康!

如何解救村民於水火之中,需要民與政府和民間企業共同努力,但千萬不要讓村民成為房地產泡沫的最後一個接盤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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