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死的那隻“呱呱呱”的青蛙

被殺死的那隻“呱呱呱”的青蛙

青蛙,呱呱呱,當然不會像鴨子一樣,嘎嘎嘎; 青蛙覺得自己不能像平庸的家禽那般,普普通通。青蛙可是捕捉害蟲的能手,一技之長,闖蕩江湖。伸伸舌頭就能解決害蟲,可了不得。江湖算個屁,對本蛙敢不給好臉色?人人見了,不要客客氣氣的對本蛙?世界那麼大,我看算個屁。給我只望遠鏡,世界也就那麼點大。天下烏鴉一般黑,但其他青蛙未必都有我這麼優秀。

電動的三隻輪子的車搭起個小棚,和林肯加長也別無大異。任憑它東西南北風,可謂溫暖,雖然這林肯加長露點風。一時間,沒有天南海北的絮絮叨叨,談論的只不過是近來發生的事。寒假裡無所事事,王者吃雞不離手,熬夜追劇看知否諸如此類事情。談論的簡簡單單,平淡無奇,看不出的是時光給彼此留下的變化,當然不僅僅是容貌,更深刻的是內心。

初中可以說是給每個人很大改變的一個階段了,小學時候的嬉皮打鬧,到了初中,突然帶著“大人”的目光審視小學生的年少無知。帶著紅領巾,聽老師話的學生變了,變得幾分叛逆。初中學校的牆頭不高,不過我們兩個從來沒有打算翻出去。南邊是荒林,人煙稀少,可見度低,一般不從那裡翻牆頭。北邊是小學,總不能翻過去看小學生在幹什麼,顯得很弱智,說不定還能遇見母校的老師在散步,這奇妙的相遇,多尷尬。

嗨,老師您散步呢!

哦,你翻牆呢?

西邊是居民樓,翻牆的絕佳地方,牆矮,不用擔心身高問題。它也是那些攝像頭的地盤,唉,難。不過真有一些二百五,光明正大,不給攝像頭留半點尊嚴,可能翻牆的時候一定在默唸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再有就是東邊了,學校大門,硬闖的倒是沒遇見過幾個。

我們也不做什麼嘗試,因為感覺出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麼。不上網,不玩遊戲,我們兩個就是班主任眼中的乖學生。學習成績,不相上下。

對於這座被看似“牢籠”的地方,有的人極力地掙扎著想逃脫,有的人安生的待著。

夏天,白天教室裡的電扇發瘋似的轉著,不時有幾雙眼睛盯著它,懷疑它為什麼還不能讓人涼爽些。夜晚稍些涼快,讓這裡除了蟬鳴還算平靜。某天夜晚下了晚自習,大家紛紛回寢。速度稍快點的同學回到寢室,驚訝地發現寢室樓道里都是點點滴滴的血,順著血滴走,直到在一間沒人住的寢室陽臺上消失了。聽起來不可思議,好像是偵探小說裡邊的情節。寢室門後有些沾著鮮血的衛生紙,可能是受傷的人擦拭鮮血留下的。隔壁幾個寢室的人發現他們的箱子被撬開了,沒丟什麼東西,只不過都是衛生紙。這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消息頓時在男寢裡炸開了鍋,老師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時間太晚,老師讓大家都回寢室,關好門窗,抓緊時間休息。每個人乖乖的回了寢室,但按捺不住的好奇怎麼能輕易消失。人人都成了福爾摩斯,都想趁機去研究研究“犯罪現場”的蛛絲馬跡。我們寢室的人也不例外。寢室八個人喧喧嚷嚷,議論著,每個人都想在這時施展下聰明才智,但又因心有餘悸不敢往最壞的地方想。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音中,不知誰說了句:不會是殺人了吧?寢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八個人互相看著,想說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內心像被一塊石頭猛擊了一下,害怕、恐懼。忽然,有點口吃的小A打破了平靜:咱們,不能,坐...坐...以待斃,其他人認真地聽著小A“出謀劃策”。最後的決定是,每個人到對面沒人住的寢室卸了幾根鋼管,留著防身。每個人像如臨戰場的戰士一樣,嚴陣以待卻又戰戰兢兢。寢室長小D確保門窗關好之後,關掉了燈。燈雖滅了,但每個人怎麼能安心的大睡過去。小A這時像一個指揮官,不過這個指揮官有點說話不伶俐。小A囑咐大家不要睡太死,尤其下鋪的人,萬一睡太死歹徒來了都不知道。睡在下鋪的我,被他這一提醒,弱弱發抖。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著,漸漸地一個比一個睡得沉,放下了“戒備”進入了夢鄉。或許那晚每個人的夢裡都會是個英雄,和歹徒大戰三百回合,最終制服了歹徒,一戰成名。

流著哈喇子,做著英雄夢,童稚天真。

第二天,事情真相大白。

真相只有一個,學校不讓說,噓!

英雄的夢,想成真,可不得了。

“某某人,有人看你不順眼了,請跟我去廁所走一趟。”(請這個字一般不隨便用的)

“英雄”不問出處嘛,可不要嫌棄這個地方哦

群架成了一些人青春裡不可或缺的東西

我“有幸”目擊了一次群架現場,只是湊巧了。

地點:男廁所

時間:晚自習

雙方:1vs多

當然了,結果就是一人捱打,眾人嚷嚷

原本想著,事態就這樣結束了。捱打的那位報了警,報了警,報了警。警察來了,兩位主人公,雙手抱頭,蹲在案發現場附近(廁所外邊)。

最後結果便是兩人的家長批評教育了一番,提前畢業了。後來的後來,聽說他們去了另一個學校,又在同一個學校。

預知後事如何,我也不曉得

青蛙看到了江湖,原來自己並不是王子

所幻想的生活,只不過是童話

童話裡才有王子和公主

有一天,青蛙跌進了谷底

沒有為此而感傷,反而因得到只望遠鏡小確幸。

青蛙,望著世界,想像著未來它會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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