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貌醜嫁不出去,心灰意冷時,一位帥相公找我做七日夫妻

故事:我貌醜嫁不出去,心灰意冷時,一位帥相公找我做七日夫妻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槐序

1

紅姨是鎮上最好的媒婆,幹這一行已經三十年有餘,湊成了無數的佳偶良配,但唯有一人,她實在沒轍,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替其找到合適的對象。

今日,紅姨帶著一位高大敦厚的男子來到了茶樓,他是鎮上一位馬伕的兒子,姓蔣,以前做過武夫,臉上留下了一道難看的傷疤,斜著貫穿整張臉。

“這位姑娘真的不嫌棄我的長相?”蔣公子問。

“不會,不會,這位姑娘性情很好,只求有善心的公子,相守一生。況且,蔣公子跟她可謂是男才女貌呢!”紅姨說著諂媚地笑了起來。

蔣公子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愣愣地點頭,跟著紅姨上了茶樓。

“姑娘家害羞,就躲在那張簾子後邊,待會你偷偷看上一眼,若是也同意了,我便替你說媒去!”

紅姨帶著蔣公子來到一面竹簾子前,示意蔣公子掀開簾子看一看。蔣公子有些遲疑,因為他並不相信會有人不在乎自己的長相,願意跟自己定親。可是來都來了,蔣公子最後還是按照紅姨所說,偷偷地掀開了簾子,然後探著半個腦袋,往裡頭看。

只見簾後一張矮桌,一位姑娘正端坐在那兒,桌上擺著少許茶點,似是在等著什麼人。再仔細看,那姑娘身段粗獷,面似圓盤,目狹而長,鼻如大蒜,嘴若紅腸。

“是她!”蔣公子一個激動,直接將茶樓的簾子扯了下來,指著矮桌後的那位姑娘喊道,“這不是豆腐攤的女兒,趙仙兒嗎?”

“啊,正是,正是。”紅姨連忙拉著蔣公子,尷尬地回應著。

趙仙兒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嚇到,連連做出嬌羞遮掩的模樣,可看起來卻異常地滑稽。

“誰要娶她呀!這般醜女,娶了她豈不是會被人笑一輩子?”

蔣公子厲目瞪了一眼身旁的紅姨,甩手而去了。

紅姨沒有去挽留蔣公子,而是大大地嘆一口氣,然後來到趙仙兒的跟前,失落地說起,“一般來說都是男子託我去說媒的,少有你這樣主動的姑娘……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是沒轍,就連那蔣馬伕的兒子都看不上你,我怕是……”

“紅姨,你再想想辦法啊,我年紀不小了,再等下去,以後怕是嫁不出去了。”趙仙兒的眼裡擠滿了淚水,她有些哽咽地說,“我爹去世前只盼著我能找一戶好人家,現在……現在只要是有人要就行,不是好人家也可以的。”

紅姨皺著眉頭,十分難為。

“趙姑娘,我說你還是找別的媒婆試試看吧,我實在是難當重任了!”

紅姨說完話,假笑著逃一般地離開了茶樓。

趙仙兒看著桌上的沒動半分的茶點,捧著自己那張大臉,默默地流下了淚來。

離開茶樓之後,趙仙兒沒有回家,徑直出了城門,來到附近的矮山,尋得一棵老榕樹,榕樹下有一尊被樹根纏繞著的山神像,她跪在神像前,述說著自己嫁不出去的苦惱。

“爹爹走後,就再也無人關心過我了,哪怕我一再放低要求,但還是沒人要我。”趙仙兒摸著老樹根說,“山神大人,你說我是不是就要孤老終生了?”

趙仙兒自然得不到山神回應的,她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一人,便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爹爹以前說,只要保有善心,做個好人,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但是……但是……為什麼沒有人要我了呢?爹爹為什麼要拋下我走了呢?”

趙仙兒哭著哭著直接趴在了老樹根上,哭累了之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間,趙仙兒彷彿回到了幼時,老趙頭經常帶著她來到老榕樹下,在拜過山神像後,便會對其傾述自己的苦惱。趙仙兒問起父親,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一尊無用的石像?老趙頭摸著女兒的腦袋回道:話語是具有力量的,無論是歡愉還是苦難,只要將心境化作言語說出,世間萬物定會有所回應。

趙仙兒盯著面前的石像,又疑問道,那為什麼偏偏要對這石像述說呢?老趙頭拉著女兒的手,摸了摸面前的石像,告訴她:這山神已經很久無人祭拜了,想必他也十分寂寞,要是時常有人與他說說話,豈不是善哉?

趙仙兒忽然被一陣蟬鳴驚醒,她緩緩地睜開了眼,望著斑駁的樹影,恍惚間那裡正站著一位翩翩公子,正對她微微一笑。趙仙兒徹底回過神來,她慌忙地從樹根上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著,然後對著面前陌生的男子,行了禮。

“姑娘為何哭泣?”

“……”趙仙兒想起自己的經歷,不好開口,只得迴避對方的眼神。

“哈哈,就算姑娘不說,我也知道,因為剛剛你對山神所說之事,我都聽到了!”

“咦?”

趙仙兒驚訝地看向對方,發現那公子正燦爛地笑著,仿若一位少年。而此時,不知是因為被對方拆穿了心事而惱火,還是被這少年般爽朗的笑容感染而羞澀,趙仙兒突然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了起來。

“你叫什麼?”男子問。

“趙仙兒。”

“我叫蟬生。”男子說著,往前一步,來到了趙仙兒的跟前,“我來娶你,如何?”

趙仙兒吃驚地望著蟬生,久久說不出半個字來。

“雖然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旁,看你走完一輩子,但若只是七日的話,我還可以。”

“這是何意?”

“我是說,你若希望,我可以與你成親,但是我只能陪你七日,七日之後,我便會走,你覺得如何?”

趙仙兒覺得蟬生的提議莫名其妙,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是無人要娶的老姑娘了,就當是完成父親的遺願,跟著蟬生度過七日也不是什麼壞事,況且蟬生的容貌身段在男子間也是十分姣好。

“怎麼?不願意嗎?”蟬生問。

“不,我……我願意!”

“那好,那我們今日就成親吧!”蟬生說著,又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今、今日?”趙仙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就今日!”

蟬生一把抱住了趙仙兒,將她擁入懷中,並在她的耳邊說出,“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娘子了!”

“娘子……”我貌醜嫁不出去,心灰意冷時,一位帥相公找我做七日夫妻。

聽到這個詞,趙仙兒的心都要化了,她緊貼在蟬生的胸懷中,久違地感覺到了來自外界的溫暖。

2

鎮子裡,陽朝雨邊走邊四處打量著周邊的店鋪,雖然玩心很大,卻依舊緊跟著容信的腳步。容信目光堅定,直步快走,絲毫不去理會周遭的熱鬧。

“喂喂喂,大鬍子,慢點走,我們去看看那邊的燒餅吧,聞著挺香。”朝雨突然拉住容信的胳膊,卻沒能制止對方的腳步。

“不去。”

“別那麼沒趣味嘛。”

“要去你自己去吧,別再跟著我就行了。”

看著不解風情的容信,朝雨生起悶氣,推了容信一把,然後自己嘀咕起:“要是我被妖怪抓去了,看你救不救!”

“我只關心妖怪,不關心你。”

朝雨對著身旁的男人咬牙切齒,但是卻沒有絲毫辦法。

突然,有個壯漢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跑出來,對著大街喊道:“趙仙兒出嫁了!趙仙兒嫁出去了!”

頓時,熱鬧的街上安靜了下來,但只維持了片刻,又重新沸騰了起來。大家似乎已經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趙仙兒的身上,紛紛議論起趙仙兒的婚事來。

“趙仙兒說,今日無論是誰,只要去她家,她便宴請,當做是婚宴!”又有人喊道,街上又是一陣歡騰,並且形成了人隊,看樣子是都要往趙仙兒那兒去了。

“這個趙仙兒是誰呀?”朝雨好奇地發問。

“估計是鎮上的美人吧。”容信隨口一答,激起了朝雨更強烈的興趣。

“大鬍子,我們去看看吧,反正有不要錢的飯吃,不虧的!”

朝雨說完,喜笑顏開地拉著容信就跟著人群而去。不知道是不是容信對這個趙仙兒也多少有些好奇,並沒有當即拒絕朝雨看熱鬧的邀請,而是任由著她拉著自己往趙仙兒的家裡去。

一路隨著人群來到趙仙兒家,裡面早已擠滿了人,但依舊有人源源不斷地要往裡邊擠。趙仙兒家住鎮上偏北的犄角,是普通的泥磚宅院,平時少有人來,此時門口上張貼的紅紙格外顯眼。

朝雨跟容信好不容易擠進了院子,卻沒能在院中找到位置坐下。這裡吃的是流水席,不講究坐席,有位便坐,吃完便走,同時會有人源源不斷地端上熱騰騰的飯菜。

“謝謝各位鄉親父老的賞臉!”屋簷下一位穿著紅裙,畫著紅妝的肥胖女人開口說話,“我趙仙兒今日終於找到如意郎君!”

朝雨盯著趙仙兒看,吃驚地大吸一口氣,然後在容信耳邊悄聲說道,“那個胖妞就是趙仙兒呀!哪是什麼美人,明明就是醜女!”

“失禮!”

“我的爹孃都已經不在了,所以這婚禮也簡潔辦了,我與夫君已經拜過天地,也告知了父母,其他的禮節,便免了罷。今日招待各位鄉親,便是想要告知一聲,趙仙兒從現在起,便是有夫婿之人了!”

院落裡眾人歡呼起來。

“哪有新娘子自己出來說那麼多話的。”朝雨譏諷道。

“這位,便是我的夫君,蟬生。”趙仙兒說完,一位偏偏風度的公子從裡屋裡走出,站在眾人面前,眾人皆吃驚得忘記吃食。

“小生蟬生,見過諸位鄉親。”

朝雨又是大吃一驚,她用身子撞了撞一旁的容信,說道,“沒想到這胖妞竟然能嫁給這麼個俊美的公子,真是令人豔羨。”

容信低頭看了一眼朝雨,無奈地搖頭。而此時,容信腰間的佩劍正微微地顫動起來,容信稍稍用手壓制住佩劍,似乎是在告訴它再忍耐一陣。

這時,朝雨終於等到了流水席上的位置,拉著容信連忙坐下,然後開心地說,“趕緊吃,吃了就走,免得看見那趙仙兒跟蟬生如此不搭的一對兒,令人難受。”

“今日,不走了,我們住下。”

朝雨奇怪地看向容信,而容信已經拿起筷子,將幾道美味的菜夾入了碗中。

臨近午夜,來湊熱鬧的賓客們才離開了趙仙兒的家,只留下不大的院中狼藉一片,無人收拾。容信跟朝雨躲在屋外的牆角,頭頂上是一扇半開著的紙窗,裡頭正透出紅燭搖曳的火光。

容信做賊般偷偷從紙窗窺視屋內的景象,只見趙仙兒羞澀的坐於床沿上,等待著蟬生。蟬生脫去了外衣,來到趙仙兒跟前,與她一併坐在床上,然後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蟬生,雖然現在問起來有些奇怪,但是……你為什麼願意娶這樣的我呢?我這麼的……”

蟬生打斷了趙仙兒,他微微一笑,替趙仙兒摘下頭上的珠釵,然後說道,“我們並不是初見,在許多年以前,我們就曾相遇過,只是你已經不記得了。”

“是嗎?”

“嗯,我會如約定一般陪著你的,不過只有七日。”

“只有七日……”趙仙兒臉上露出落寞,“過了今日,那便只剩六日了。”

“日子多長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過得開心,不是嗎?”

趙仙兒對著蟬生笑了,她心裡想,反正自己這般模樣早已被無數人嫌惡,如今有人願意幫自己實現心願,還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雖只有數日,但只要珍惜,也是一種人生美事。

屋外,朝雨也偷偷看向屋內,並小聲地嘲笑起一旁的容信,“平時那麼正經,沒想到你竟有窺視他人床榻。”

“噓,閉嘴。”

“嘖,哼,沒聽說非禮勿視嗎?看那麼久,小心眼睛爛掉!”

朝雨已不再窺視屋內情景,而是靠著牆,自己嘟囔著罵著容信。容信與她一般,背靠著牆壁,對朝雨解釋起來,“那個新郎官,是個妖怪!”

“什麼?”朝雨吃驚,“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聞不到妖氣嗎?”

容信舉起手中握著的無形劍,只見那劍正在微微顫動著。

“我雖然聞不到妖氣,但是這把劍能!無形劍本就是食用妖氣的,如今離妖怪那麼近,自然會有所反應。”

“但是之前在馮府的時候,也沒見它有反應呀!”

“那次的妖怪是由人化妖而成,這一次不同,那個叫蟬生的傢伙,原本並不是人。”

“那怎麼辦?趙仙兒豈不是會有危險?”朝雨緊張起來,“怪不得那個蟬生會莫名其妙地要娶趙仙兒,原來是想要吃了她呀!”

容信不敢妄下定論,只沉默著。

“不行,我們得救趙仙兒!”

朝雨說完,就要起身,想要衝到屋內去揭穿蟬生的真面目,可卻被容信一把拉回了原位。

“不要輕舉妄動!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妖怪,只怕你貿然闖入,會第一個死!”

“那該怎麼辦?”

容信繼續沉默著,像是在思索萬全之法。

就在這時,不知哪裡飄來一陣花香,令人著迷,同時也令人感到腦袋沉重,繼而四肢無力,渾身癱軟。朝雨很快便在花香的作用下睡了過去,容信雖有所察覺,但也已來不及閃避,在吸入花香過後沒多久,也靠著牆,熟睡了過去。

屋內,趙仙兒躺在床上,睡得沉穩,同樣也是花香的作用。而蟬生站在床邊,他先是狐疑地看向窗戶的方向,然後又回頭看向床上的趙仙兒,神情嚴肅且略帶遺憾。

第二天,在公雞的啼叫聲中,容信跟朝雨醒來,他們倒在牆角處相互依靠著睡了一晚。迷迷糊糊中,容信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自己面前,一貫的警惕使他立刻清醒,注意到面前的人影正是蟬生。

“兩位賓客,昨夜可睡得好?”蟬生微笑著問。

“你是……那個妖怪!”朝雨大聲喊道。

“小夜!閉嘴!”容信將朝雨往後拉扯。

“我不叫小夜!”

“這位先生,是除妖師吧?”蟬生直接了當地問容信。

“只是普通的劍士罷了。”

“但你的隨身佩劍卻是用於斬妖除魔的,沒錯吧?”蟬生說。

容信這時才發覺自己的佩劍已經不見,更為緊張起來。

“放心,你的劍我已經替你收好了。”蟬生面帶輕鬆地說,“你們就在這兒住上幾日吧,院中還有一間空房,我會跟仙兒說的。”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容信質問。

“我對你們並無壞意,只是不想你們打攪了我與娘子的平靜生活。”

“你,你可是想要吃了趙仙兒?”朝雨緊張地問道,“雖然她長得十分肥美,但是不一定好吃呀!”

蟬生笑了笑,否認道,“我很愛我的妻子,又如何會傷害她呢?”

容信皺著眉頭,覺得面前這位妖怪有些古怪,便又問道,“若我們不打攪你,你可會將我佩劍歸還?並且絕不傷害趙仙兒?”

“我絕對不會傷害趙仙兒!我也答應會將你的劍歸還,不止如此,我還會如你所願,讓你取得我的妖靈!”蟬生說。

“咦?為什麼?”

“因為我的壽命不如其他的妖怪,我只能活幾日罷了。雖然我也很想一直陪著仙兒,保護她,但是我做不到呀,所以我只能將自己所有的日子都給她,才算盡了我對她的愛意。”

“只能活幾日的妖怪?”容信思索一番,問道,“你的妖力不是你自身而生,是他人給予的?”

蟬生點點頭,“我本不是妖怪,只是一隻即將蛻皮的蟬,但受到山神的指點,有了些許妖力才能化作如今的模樣。我想要化作妖怪都是為了仙兒,所以請你們不要阻撓我,請讓我跟仙兒平靜地度過這幾日。”

“蟬的壽命只有七日。”朝雨說著,眼中露出同情之色。

“只要你不害人,我是不會阻撓你的。”容信說。

蟬生對著兩人露出笑意,感激地說道,“我定會如承諾一般獻上我的妖靈的!”

就在這時,趙仙兒從一旁走了過來,她見到地上坐著的一男一女,向蟬生投去了疑問的眼神。

“仙兒,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昨夜趕來,未能招呼,所以我想留他們住上幾日,可好?”蟬生詢問道。

趙仙兒倒是不會介意,她對著蟬生點頭,然後請容信跟朝雨隨她而去了。

連著兩日,蟬生跟趙仙兒都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日常地一同上街買菜,回家,劈柴,做飯,然後一起吃飯。雖然同桌上還有尷尬得無言的容信跟朝雨,但趙仙兒對這樣平凡的生活很是滿意,尤其是有蟬生陪著她,讓她回想起了父親還在的日子,她便覺得異常幸福。

“仙兒,明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蟬生說。

容信向蟬生投去懷疑的目光,但蟬生卻依舊淡定。

“去哪兒?”(作品名:《七日蟬》,作者:槐序。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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