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第一爐香》揭露愛情本質:低入塵埃的感情,通常都是不值錢

《沉香屑第一爐香》是張愛玲所寫的一部世俗愛情悲歌!

初讀這本書,是在高中時代,坦白來講,在張愛玲筆耕不斷的生涯中,《第一爐香》絕對不是最出彩、知名度最高的一本,但確是最適合給情竇初開的少女們所讀的一本“戀愛圖鑑”。在蒼涼的底色下,將愛情的本質描寫的淋漓盡致,發人深省!

透過《第一爐香》揭露愛情本質:低入塵埃的感情,通常都是不值錢

本來擁有著大好前程的女學生葛薇龍,在姑媽家寄宿的時候,結識了情場浪子喬琪喬,並且義無反顧的愛上了擁有中葡血統的男人。為了他最終淪為“交際花”,為了供養姑母和喬琪喬,不斷周旋在老男人中間,耗光了自己的青春,最終,僅僅得到這個男人一生短暫的愧疚。

喬琪喬最初娶葛薇龍的時候,是不情不願的,姑母為了勸他娶葛薇龍,說出這樣一段話:

我看你就將就一點吧!你要娶一個闊小姐,你的眼界又高,差一些的門戶,你又看不上眼,真是幾千萬家財的人家出身的女孩子,驕縱慣了的,哪裡會像薇龍這麼好說話?處處地方你不免受了拘束,你要錢的目的原是玩,玩的不痛快,要錢做什麼?當然,過了七八年,薇龍的收入相比大為減色,等她不能掙錢養家了,你儘可以離婚。在英國的法律上,離婚是相當困難的,唯一的合法的理由是犯奸。你要抓到對方犯奸的證據,那還不容易?


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場“算計到死”的婚姻。


在一段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中,男人通常是為了權色,女人則是為了愛情。葛薇龍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因為逃避戰亂的關係,和家人來到香港,為了上學而借住在姑媽梁太太家裡。


梁太太其人,是一位“慈禧”式姨太太,在丈夫死後,在家裡過生了燈紅酒綠的生活,日日周旋於權貴中間,披著“名媛”的外衣,過著交際花的生活,在這近乎腐敗的環境下,葛薇龍從一開始抱著“好好讀書”的想法,本身就是不切實際的。她太單純了,單純的相信環境不會影響一個人,單純地相信姑媽對她的親情,單純地相信了那個社會吃人的本質。

梁太太漸漸察覺到自己老了,需要找新人替代自己成為交際花,幫自己弄錢,弄人,單純的葛薇龍恰恰是最好的羔羊,為了誘惑葛薇龍,梁太太在她的房間裡放了許多新款的衣服和首飾,葛薇龍出於好奇,打開衣櫃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悄悄掉進了梁太太所設下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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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註定是你生命中的劫難。

葛薇龍遇見喬琪喬,是她的不幸,喬琪喬其人,是一箇中葡血統的浪蕩子!長得漂亮,又會花言巧語,在梁太太的交際圈裡,是出了名不好惹的“刺頭”,屢屢和梁太太發生爭執,甚至染指了梁太太的女傭,梁太太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乖乖女葛薇龍來說,這種既危險又漂亮的男人,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

準確來說,喬琪喬具有葛薇龍渴望的、互補的一面。幽默風趣卻浪蕩成性,出身名門,母親卻是不受寵的小妾。喬琪喬這一生註定不會有什麼大出息,在葛薇龍最爛漫的時候出現,偏偏驚豔了她的整個青春。

在葛薇龍和喬琪喬確定關係後,這個少不更事的女孩,被人以“愛情”的名義,引誘到陷阱中。為了能和喬琪喬結婚,葛薇龍從此就把自己“賣”給了喬琪喬和梁太太兩人,徹底放棄了學業,整天忙著周旋於一群老男人中間,成為交際花,不是替梁太太弄人,就是替喬琪喬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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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到塵埃裡的感情,是開不出花的

在梁太太的推波助瀾下,葛薇龍如願以償地嫁給了喬琪喬,然而,如果這就是故事的結尾,整部小說的色彩也會溫情一些,偏偏張愛玲給出的結尾,殘酷的有些不留餘地:喬琪喬說,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謊是不是?薇龍嘆了一口氣:從來沒有,有時候你明明知道一句小小的謊言可以使我多快樂,但是——不!你懶得操心。

喬琪笑著說:你也用不著我來編謊給你聽,你會自己哄自己。總有一天,你不得不承認我是多麼可鄙的一個人,那時候你也要懊悔你為我犧牲了這麼多。

在愛情裡,喬琪是多麼有恃無恐的一個人?當葛薇龍把自己的感情放到塵埃裡,心甘情願步入他們的騙局中,喬琪喬有過短暫地愧疚,但是,這一點愧疚在他的本性中,佔據不了多大作用,在若干年後,等葛薇龍弄不了錢了,喬琪喬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她另擇新歡。

葛薇龍說:我愛你,關你什麼事?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你頭上去。

這樣一句話,將對方“騙婚”行為,變成了自己甘願為愛情奉獻犧牲,可見,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有多盲目,有多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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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張愛玲也不過是藉助葛薇龍的口吻,把自己的情路心境寫出來而已。

民國時代的張愛玲,何嘗不是另一個版本的葛薇龍?少年成名的張愛玲,在報紙上登出一篇《封鎖》的文章後,打動了當時的政客胡蘭成,在看到這篇文章後拍案叫絕,於是遞送了名帖去拜訪張愛玲,於是有了兩人的第一次會面,張愛玲缺少父愛,很容易對年長的異性產生好感,儘管張愛玲才華很高,洞悉世故,看上去比同齡人不知成熟多少倍。但是,恰恰相反,張愛玲的老成世故似乎完全體現在文章上,她本人確是不諳世事的,在感情上一派天真。

張愛玲和胡蘭成迅速陷入了熱戀,並且在朋友的見證下結婚了,但是好景不長,在胡蘭成的漢奸之名敗露後,胡蘭成開始逃亡,並且在逃亡途中出軌護士在這段感情中,張愛玲以卑微的姿態,一次次對這段愛情妥協,甚至接納了胡蘭成的姘頭,然而,低入塵埃的姿態並沒有讓胡蘭成回到自己的身邊,反而加速讓這段感情分崩離析。

胡蘭成和張愛玲的婚姻,以分手作為結尾,張愛玲在寄給他最後一次稿費的時候說:我已經不愛你了,是你先不愛我的。儘管這次分手是由張愛玲提出來的,事實上,是被胡蘭成一次次以冷暴力逼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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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和喬琪喬之間,何其相似?同樣是花叢老手,對待感情同樣漫不經心,在感情中,最怕的就是鵬華是那個這樣高段位的男人。他的閱歷,情商明顯遠遠高於你,只是出於某種目的性,暫時的向下兼容,或許,他們都愛過這些女人短短的一瞬,而很多女人卻誤以為這就是一生。

事實上,有多少女人都陷入這樣的感情迷局中了呢?女性在感情中,從來都是處於被動狀態、都是長情的、都是慢熱。感情這種東西,最殘酷之處就在於最鼎盛的花期,僅僅在開端,今後只能走下坡路。

當感情不復最初濃烈,甚至變得淡漠的時候,女性開始把身段放低,卑微到塵埃裡之後,反而加速了這段感情的分崩離析,在《第一爐香》這出愛情悲劇中,將愛情的本質透析得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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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相互欣賞的過程

一段好的愛情,一定是相互欣賞的,你可以為一段愛情低入塵埃裡,但是沒有人會愛上塵埃中的你。

愛情的第一映像就是“認同”,當對方對你產生認同感的時候,恰好是彼此走入愛情的第一步,對別人對你產生認同感並不難,氣質好、漂亮、清切、可愛等,都很容易給人留下好感,

這份好感維持的時間,卻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長久,甚至很容易隨著深入瞭解而打碎。所以,相愛的過程,往往是相互欣賞過程,在進一步接觸中,漸漸發掘彼此的性格上的優點,這是一個相互暴露的過程。

低入塵埃、妥協往往是偽裝的第一步,當你選擇隱藏自己的本性,為了對方無底線的迎合別人,意味著放棄讓別人瞭解你、欣賞你的機會。愛本身是一個相互欣賞的過程,如果在相處的途中,發現彼此不合適,完全可以放手做朋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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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種變相的征服欲

征服欲這個詞,並非是貶義詞,尤其是在愛情中。在愛情中,男性天生就處於主導的地位,而且更喜歡處於主導地位,在這個社會上,為什麼一些相貌出眾天生就受異性歡迎,究其原因,是因為容貌漂亮的女性屬於稀缺資源,為了獲得這種稀缺資源,需要通過和同類朋友進行殘酷鬥爭才能獲得的。男性對於女性的征服欲,絕大部分被同類男性刺激的,出於好勝欲。

所以,葛薇龍也好,張愛玲也好,當你為了一份感情,讓自己低入塵埃之後,男人對你,或許有道德上的內疚感,但不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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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種富蘭克林效應

在《戰爭與和平》中有句話寫道:我們並不是因為別人對我們的好而愛他們,而是因為自己對他們的好而愛他們。怎麼說呢?當你在給予別人愛的時候,你喜歡處於道德制高點的自己。我們不得不承認,很多女性高估了愛情,她們自以為是地沉浸在愛情的幻夢之中,其實,她們絕大多數人愛的並不是那個人,而是出於犧牲、愛之中的自己。是一種富蘭克林式自戀。

所謂,一廂情願感動了自己,僅此而已。

同理,男人在面對這樣一份“無力償還”的感情同時,會選擇逃避,可以忽略掉你的這份感情,喬琪喬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個“敗類”,一方面接受道德的譴責,一方面如數接納葛薇龍的奉獻,甚至懶得去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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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十幾歲最不諳世事的年紀裡,誰還沒碰上幾個渣男渣女呢?因為少不更事,所以很容易被欺騙,被人以“愛”的名義綁架,要求你學會妥協、放下自尊,在感情中慢慢迷失了自我,如果你此刻正處於一段迷茫的感情中,不妨讀一讀這一本戀愛圖鑑,或許它是一本極佳的反面教材讀物,同時也教會你如何愛與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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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如果有一天,你看中一隻蝴蝶,你很喜歡她,你千萬不要去追她——人是追不上蝴蝶的,你得學會種花,每天澆水,施肥,等待花開那一天,她就會飛回來,即便她沒有飛回來,也會吸引同樣美麗的蝴蝶過來。

只有當你足夠優秀的同時,那些美好的事物會朝你蜂擁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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