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宋仁宗這輩子最寵愛的就是張妼晗吧。
張妼晗出身卑微,從小沒有父親,和母親寄人籬下,後來又去長公主府做舞女,到進宮做舞娘,其實都只是下人。
可是,張妼晗生的好樣貌,人也任性,沒有腦子,可是宋仁宗趙禎或許是小的時候被規矩慣了,留下心理陰影。
偏偏就覺得口無遮攔,任性胡為是真性情,是他渴望不可得的,非要覺得這樣的人生才真實、才快意。
所以,無條件地寵愛張妼晗。
張妼晗懷第一個女兒的時候,5天沒見到皇上,就作翻了天。不吃不睡非要見到皇上,皇后來了也不給面子,不行禮不起身,甚至諷刺皇后是皇上被迫才納了的,跟張妼晗這種情投意合的哪能相比呢。
皇上正在和朝臣議事,按道理誰都不能打擾,可是偏偏就被張妼晗作了回來。皇上沒有責罰張妼晗,即便是氣到心口疼,也不忍心讓張妼晗改了性情。
皇后說,以後沒辦法約束後宮妃嬪了,只有讓所有人都知道,張妼晗是寵冠六宮,是官家給了特權,他們才不會紛紛效仿。只有把心術不正的賈婆婆召回來,陪著張妼晗才能安生。
沒想到這些皇上都答應了,氣得皇后把皇上從坤寧殿請了出去,說什麼不肯讓他留宿。
02
賈婆婆和夏悚本是青梅竹馬,可是因為夏家有功,宋真宗就為他賜婚,生生拆散了賈婆婆和夏悚的姻緣。
可是,賈氏終身未嫁,雖然沒有名分,但也是跟了夏悚一輩子。她做了宮中的教習,管著舞娘們,也是宮中的老人。
夏悚多次在邊塞為官,監守自盜,和賈氏一起販賣私鹽,販賣少女,也是賺得盆滿缽滿。只是,總要為未來籌謀,所以,當賈氏看出妼晗可能成為妃嬪,得到趙禎的恩寵之後,他們就開始幫助妼晗一步一步地靠近趙禎。
賈氏心裡還是怨憤不平,總是看不慣夏悚的妻子,於是,找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和賈氏有幾分相似,又調教了送去夏府。
誠心是去給夏夫人找彆扭了,沒想到夏夫人也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對夏悚大打出手,抓破了臉,十幾天都不好,讓滿朝文武都知道了這件事。
夏夫人不願意和離,還想留在夏家,但是北宋是一個講究禮儀和體面的朝代,她是肯定留不下了,所以,趙禎下旨讓他們和離了。
張妼晗一直為賈婆婆憤憤不平,她說,是先帝一紙婚書拆散了他們的好姻緣,我婆婆的一顆真心都化作了灰了。
趙禎告訴她慎言,哪有人可以公開指責先帝的過失的,這是大不敬,況且先帝並不知道夏悚有婚約。張妼晗又說,官家現在知道了,那又能怎樣呢。
夏悚家大婆和妾室廝打和我婆婆有什麼關係,官家若是偏私,就連我一起趕出去吧。
張妼晗懟了先帝和趙禎,嚇得賈婆婆趕緊跪下請罪,可是,趙禎並沒有責罰,反倒是安慰張妼晗,怎麼把小臉都哭花了。
03
張妼晗的大女兒玥兒3歲時夭折了,其實是蘭苕背後使壞,下的毒手。可是,張妼晗看不出,反而是蘭苕一句話,說看見徽柔在月下唸唸有詞,她就認定了,中宮和苗心禾就是她的仇人。
張牙舞爪地要報仇,卻連仇人是誰都搞不清楚。
楊懷敏和蘭苕說,你才是最聰明的,輕輕鬆鬆就甩鍋給儀鳳閣了,張妼晗就是一個憨直的蠢人,就是生了兒子她也不知道怎麼用。
玥兒夭折時,張妼晗懷上了第二個女兒瑤瑤,瑤瑤出生之後,張妼晗就自己看護,一刻都不敢放鬆。
瑤瑤百日之後,張妼晗又懷孕了,再加上要爭寵,所以,孩子只好交給身邊人照顧。
蘭苕是最不想張妼晗好的人,可是因為她和楊懷敏對食,而張妼晗有需要楊懷敏的幫助,所以,對蘭苕也是禮讓幾分。
蘭苕負責整理張妼晗及身邊人的衣物帕子,而瑤瑤從小就有構樹花粉過敏的病症。蘭苕就把賈婆婆用的帕子就構樹汁浸泡、熬製,讓帕子浸滿了構樹的汁液。
賈婆婆不知,拿去給瑤瑤擦嘴擦汗,孩子直接就窒息了,幸好董秋和從旁經過,才救了瑤瑤的性命。
張妼晗看著暈倒的瑤瑤大發雷霆,她害怕,害怕女兒再夭折。
可是,當時已經深秋,已經不是特別容易過敏的季節了,太醫卻未曾對張妼晗說事有蹊蹺,就像玥兒夭折時,也沒有細究一樣。
董秋和看出了不妥,太醫告訴她,我們自會細細查問,只是宮裡的事不可亂說,否則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04
賈婆婆知道了事情原委,雖然怒氣衝衝地來找蘭苕了。
可是,蘭苕說,帕子是我做的手腳,可是送到公主口鼻的卻是你。如果張妼晗知道,以她的性情也難免不懷疑賈婆婆。
楊懷敏說,用這件事刺一刺張妼晗也好,夏悚在前朝提拔張妼晗的伯父,為她拉攏人脈,他們在後宮為她東奔西跑,不是為了讓她摟個丫頭只當一個美人的。
所以,張妼晗的大伯母和官眷就添油加醋地告訴張妼晗,你自請降位也沒用,歐陽修等大臣日日參你,說皇帝寵愛過度,必遭天譴。
張妼晗的憤怒又被點燃了,衝鋒陷陣一般地去爭貴妃的位置,皇后的位置。
蘭苕找到機會,做了手腳,讓瑤瑤也夭折了。
皇帝沒有疑心,張妼晗自己傻,即便有端倪也看不出,賈婆婆和其他侍奉的人即便知道,卻沒有人告訴張妼晗。
懷二女兒的時候,大女兒夭折了,懷三女兒的時候,二女兒夭折了。三女兒夭折之後,張妼晗再未有孕。
即便是囂張跋扈那麼多年,其實最後什麼都沒得到。就像懷吉說的,張妼晗是一個可憐的人,從小沒有爹爹,為人母之後又留不下孩子。
懟天懟地,整天疑神疑鬼,怒火中燒的張妼晗,也只是夏悚、賈婆婆、楊懷敏謀求名利的工具罷了,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