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晚期,宝剑已成高尚志节的象征,天子之剑意义更重

战国晚期,宝剑和宝玉已成为高尚志节的象征。屈原在《楚辞》中有“带长铗之陆离兮”(长铗即宝剑),与宝剑紧密相关的还有冯驩客孟尝君的事迹等等。

从西周晚期的虢国君主虢季的玉质剑柄、春秋早期芮国君王的玉剑与金剑鞘,到战国时代的玉剑具、和作为明器的玉剑鞘,可知玉剑已经跨越铜制兵器、乃至于铁制兵器,成为装饰用玉,甚至于王权的象征。

邓淑苹在《由考古实例论中国崇玉文化的形成与演变》上说:“一般中型贵族墓中,只能随葬象征身份的礼器,不可能在其中探寻多少祭祀时用玉通神的踪迹,何况古墓若曾被盗,洗劫而去的定然有体积小价值高的美玉。”所以当我们看到这一对流传于民间汉代白玉带鞘龙、凤纹玉剑,剑长73.5厘米、宽8.8厘米、中厚1厘米,剑首立面各作龙、凤纹造型,剑格分别是一面兽面纹,另一面是龙纹或凤纹,剑柄分两部分,以相对的交叉纹和绞丝纹间隔,便于手握,其设计颇符合后世的剑柄。

战国晚期,宝剑已成高尚志节的象征,天子之剑意义更重

汉代白玉带鞘成对龙、凤纹玉剑之凤纹剑

剑鞘长46.5厘米、宽4.9厘米、厚2.5厘米,两面都作龙带领六只螭虎、或者凤带领六只螭虎,其间都镂空饰以卷云纹。从其质地、纹饰造型、形制等,也许可能判断它们是一对汉代侯国君主,王权象征的礼仪重器。

《庄子・杂篇・说剑》描写赵文王好剑,底下有门客三千多人。练完剑后,互相比试,每年死伤一百多人,三年后国势逐渐衰弱。太子看了忧心,再这样下去,就要让敌军攻过来,于是请庄子前去说服。

庄子以剑的精神,举出以燕溪、石城作剑端,齐国泰山作剑刃,晋国、卫国作剑背,周朝、宋国作剑口,韩国、卫国作剑把,用四夷包着,用四时包着;以渤海为环绕,用恒山作系带;用五行来制衡,用刑德来论断;以阴阳为开合,以春夏来扶持,以秋冬来运作。

战国晚期,宝剑已成高尚志节的象征,天子之剑意义更重

曾侯乙墓出土玉剑具

这种剑一旦使用起来,就可以匡正诸侯,天下顺服,这是天子的剑。而以知勇之士作剑端,以清廉之士作剑刃,以贤良之士作剑背,以忠贤之士作剑口,以豪杰之士作剑把。这种剑像雷霆的震撼,四境之内,没有不归顺而听从君主的命令,这是诸侯的剑。蓬头突发低垂帽子,粗实的缨冠,短后的上衣,怒目而出语责难。在前面互相击斗,上斩颈项,下刺肺肝;这是庶人的剑。劝导文王当好天子之剑;在此可以引申为天下剑的概念。

战国晚期,宝剑已成高尚志节的象征,天子之剑意义更重

玉柄铁剑

本篇虽然与庄子思想不相干,一般学者怀疑是纵横家所作。《楚辞》、《庄子》、《战国策》、《越绝书》到《史记》,都可证明从战国时代以后,上至天子、诸侯、士人,下至游侠、庶民,从所佩的剑,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和地位。更可以看到,从宝剑、玉剑到天下剑的历程。

战国晚期,宝剑已成高尚志节的象征,天子之剑意义更重

玉剑,来自孙秉君、蔡庆良《芮国金玉选粹─陕西韩城春秋宝藏》

历经改朝换代,特别是东汉以后的魏晋南北朝。《水经注》卷六记载:管涔山神献剑的故事,叙述东晋五胡十六国的前赵国君刘曜(?~328年),在隐居管涔山时,某晚忽有二童子,手托一剑,跪在刘曜面前道:“管涔王使小臣奉谒赵皇帝,献剑一口。”可见要成为拥有天下的皇帝,必须拥有一把剑。无论是汉人,或是少数民族的君主,都要有一把象征得到天下的剑。

内容整编自:吴兴文 《宝剑·玉剑·天下剑》《紫禁城》2010年9月刊,感谢作者及杂志提供资料,如有问题私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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