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搪塞時,男人總有數不盡的藉口。只因不愛了。

小說:搪塞時,男人總有數不盡的藉口。只因不愛了。

蘇礫知道,部分原因是時間不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去。

想到此處,蘇礫擰起眉頭,神色不耐:“沈向東,我想和你談談。”

“現在談?”沈向東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驚訝的光芒。

蘇礫語氣平緩,神情微動:“就這裡談吧。”

沈向東點點頭,等著蘇礫說話,見她遲遲不來口,又才問:“怎麼了?”

“沈向東,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蘇礫單刀直入,不給他任何躲閃的餘地。

沈向東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去見父母?”蘇礫又問。

沈向東不可思議地拔高分貝:“我這不是畢業的關口嗎?我在寫論文呀!”

“……”蘇礫涼涼的看著他,無奈地說,“你總有藉口的。”

沈向東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滿滿的,早上做什麼,中午做什麼,晚上做什麼,就是隻關於自己,與蘇礫無關。

這真是一個令蘇礫喪氣的發現,她被失望和絕望逼得實在沒辦,下了通緝令,“如果這次五一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我們就分手吧。”

“蘇礫,你不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沈向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又不是故意不陪你,我是有事兒……”

蘇礫沒等他說完,打斷道:“你寫論文吧,我先走了。”然後扭頭就走。

她一邊走一邊冷笑,“呵呵,無理取鬧?曾經我那麼通情達理,事事都先考慮你,可得到的是什麼?得到的不過是一次次的忽略!”

鬥米恩升米仇,給得多了對方成習慣,反而這不是那不是。

沈向東盯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消失在書架背後才將目光落在書上,繼續寫論文,他淡淡的哀傷但很快隱匿在英俊的眉眼中。

原本蘇礫失望透頂,情緒低落得如墜冰窖,反倒不覺得有多難過了。

一段拖得像小腳女人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戀情,分開才會令人開懷。

可她從圖書館出來,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往昔的記憶蜂擁而來,到處都關於沈向東,她冰冷的心湖忽然宛若火山噴發,沸騰起來。

蘇礫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此時也經不住眼眶溼潤。

都說沒有誰非誰不可,可記憶冷不丁從背後給你一擊時,又有幾個人設防得住。

但她也知道,他們兩個估摸著要走到盡頭了。

蘇礫想了想,給林淼淼發一條微信:“淼淼,我和沈向東估計不行了。”

此時林淼淼正在去電視臺的路上,看見消息後立馬回撥電話,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怎麼,你和他攤牌了?”

“也不算攤牌,就是放狠話了。他都沒追出來……唉,我們的感情氣數已盡,沒指望了。”蘇礫用指尖輕輕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隨後便又恢復清冽美人的姿態。

林淼淼寬慰她:“你也別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嗯。”之後兩人又閒聊一會兒,然後才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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