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陽聚焦:《萊絹人—工友情》

萊陽聚焦:《萊絹人•工友情》

文 / 蓋艾玲

受王豪先生委託,讓我為《萊絹人·工友情》圖文作品集寫一篇序言,內心甚是誠惶誠恐。我怕辜負了曾經的好同事王豪先生的信任,也怕對不住幾千名萊絹老職工,愧對他們視為生命、託付半生的工廠那一片熱血豪情。

這是萊陽幾百個國有、集體企業改制後,由原工廠的老職工們,自發組織、籌資出版的一本書,這在萊陽尚屬首次——在我看來,這不是一本普通回憶錄類的史料書,以李全國和王豪兩位主要發起人和組織者為代表,是萊絹幾千名老職工,對自己視同生命一般珍惜的曾經單位、對萊絹建廠以來近70年的厚重歷史,交上的一份用心血凝集的答卷,是金子都難買到的一顆顆真摯熱烈的心。

萊陽聚焦:《萊絹人—工友情》


山東萊陽絹紡廠,這個省屬國有大型企業,這個曾經閃閃發光的英雄團體,這個曾揚名海內外,為國家、為山東、為萊陽,在絹絲行業創下金牌、爭得榮譽的光輝企業,雖然半個世紀過去,可是歷史怎能忘記?

對這些老國營企業,我內心充滿感情,從心裡感覺像是自己的初戀一樣,哪怕一輩子沒在一起,也終生難忘。

萊陽聚焦:《萊絹人—工友情》


上個世紀的七十年代,在共青團萊陽縣委辦公室,有那麼四年的時間,我的一項工作是每隔十幾天,就寫一大批信封,每次幾百個。那時候通訊落後,上級部門的文件傳達到基層,如果不是手搖把子打電話下通知,就必須這樣用郵政信件下發的方式。作為萊陽共青團縣委幹事兼辦公室文書,這工作就應該是我來幹,我提筆就在一個個信封上,按照企業名單順序,分別寫下:萊動、萊拖、萊絹、肉聯……

這八個字,簡直如鑽石般鑲嵌在我的腦海,幾十年後還會經常蹦出來。是的,五十歲以上的萊陽人應該都知道,這四個詞、八個字,在萊陽,是曾經的四個大名鼎鼎的國營企業,是共和國的長子,是萊陽人的驕傲。“皇袍加身”,榮耀無比。

這八個字,每一個字的後面,都鑄就著這些國有企業裡、無數共和國的同齡人,用青春年華、用勞動汗水,用一生的奉獻付出,甚至兒孫後代,締造出了共和國工業製造歷史上,值得驕傲的輝煌,留下一座座高聳偉岸的歷史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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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往矣。今天,當我受邀寫這篇序言的時候,就像接過了一把神奇的鑰匙,猛然叩開了我心中那扇久遠關閉的大門。一樁樁、一件件與萊絹有關的記憶,從腦海裡湧現出來——

小紅樓 * 美少女

那是一個五月的上午,我和我的十幾個男女同學一起,夜裡三點起身,步行從幾十裡外的姜疃進城,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夢寐已久的大城市——萊陽;第一次見到人們口中常說的“高樓”。

梧桐花像一串串紫色的項鍊,懸掛在枝頭。高樓就位於梧桐樹旁。那是一幢紅色的二層小樓,磚木結構,樸質無華。與今天的高樓大廈相比,簡直就是低矮簡陋,但在那一刻,卻是我心中的聖殿——這是萊陽絹紡廠宿舍區西北角上的一幢二層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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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那小樓,簡直太美了,美得耀眼,美得光芒四射。陽臺上,擺放著幾盆小花,安靜地開放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緩緩地從屋內走出,她把一面鏡子放在花盆旁邊,站在小樓陽臺上,開始對鏡理妝。黑髮如絲,瀑布般垂下。美麗俊秀的臉龐,映襯在春日的豔陽之下,似一副淡雅悠遠的彩墨國畫……

那一刻,我們站在小樓下面的馬路上,仰著脖子,呆呆地仰望著小樓上美如天仙的女孩,那紅磚紅瓦、綠樹濃陰下的小樓,這也是我們這一幫農村學生第一次進城,第一次見到高樓。紅樓、少女、春天的梧桐花,清新的空氣裡,瀰漫著迷人的芬芳。那是美到不可描述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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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場景,就是這樣的溫馨,永遠印在了我的腦海。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對於“城市”的概念,就來自於那幢小紅樓。那時候還沒有建立交橋,平坦的南北向馬路西面,是一大片廠房,老師指著路西那片廠房告訴我們,那叫“萊陽絹紡廠”。我當時深深地記住了這個響亮的名字,回家後,甚至多次夢想,若是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這個廠裡的一名職工,成為“國家人”,吃上國家糧,會是多麼幸福和滿足——在當時嚴格區分“農村戶口”、“城鎮職工”的大背景下,這樣的夢想,對一個身為農村的孩子來說,實屬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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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當年萊陽城有三座高樓:西關商場、新華旅社、萊絹小紅樓,我不知道這個說法準確如否。但是,卻也說出了一些事實。多少年後得知,小紅樓當時是萊絹的招待所。八十年代萊絹綜合服務大樓建起來後,招待所搬出去,小紅樓才成為員工宿舍,基本是分配給新婚小夫妻住。

小紅樓,或許曾是當時那個年代,許多萊絹年輕人夢寐以求的家。在單位福利分房的制度下,不是誰都能住進小紅樓的,必定有一些條件限制。今天,我在心裡暗暗祝福,祝福那個當年青春靚麗的女孩,祝福今天的她兒孫滿堂、美滿幸福。也祝福那些當年曾經在小紅樓度過“蜜月”的新婚夫妻,至今仍然原配,老夫老妻。

五十年過去了,小紅樓如今仍然屹立,就位於立交橋南的路東,掩映在綠樹濃蔭之中,像一個歷盡滄桑的老人,默默注視著立交橋南北來去的滾滾車流。

年輕人你別不信,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就聳立在那兒了。她比你的年齡都長,小紅樓,是歷史的見證者。

大禮堂 * 宣傳隊

萊絹職工俱樂部的大禮堂,是當年萊陽城數得著的幾家大型會場。高大氣派,寬敞明亮,燈光音響,設施配備齊全。這裡是萊絹職工的政治、文化、體育活動中心。廠裡每每有什麼會議以及集體活動,這裡就是集聚地。甚至萊陽市工會、婦聯、共青團等等一些單位,有什麼重大活動,也會借用萊絹大禮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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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俱樂部外面的操場,就是青年職工的體育運動場所,籃球是他們的最愛。每天下班都泡在這個球場上打球、練球。萊絹當年的職工業餘籃球隊,生龍活虎,叱吒風雲,在萊陽全縣每次的職工籃球比賽中,回回都名列前茅。尤其是七十年代入廠的一百多名知識青年,更是把城市文明、文化等新鮮活潑的精神風貌帶進廠裡,職工的文體活動更加豐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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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大禮堂,經常人聲鼎沸,擴音器裡不時迴響著廠領導高亢的聲音,召開職工大會,傳達上級文件,節日職工文娛活動等等接連不斷。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是一個全民激情澎湃、浪漫有致的美好年代。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天天從萊陽縣委大院跑到萊絹大禮堂,跟著大張老師學跳迪斯科,那是萊陽工會組織的全民文化活動。大張老師也是名部隊轉業女軍醫,負責教我們跳迪斯科舞蹈。幾十個像我一樣,來自各個單位的學員,笨拙地隨著動感音樂,學跳起來……大禮堂裡,始終湧動著與時代一齊的前進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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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初,記得一個難忘的日子,受當時萊絹團委高慎民書記的邀請,因為其他同志下鄉未回,我代表共青團萊陽縣委的同志們,前來觀摩萊絹職工業餘話劇團的彙報演出。那天大禮堂除了萊絹的本廠職工,還有萊陽機關部門、企事業單位受邀而來的幾百號人。

棗紅色的大幕徐徐拉開,聚光燈照亮了舞臺中央,《於無聲處》劇情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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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時代話劇,一景四幕,六個人物。舞臺佈景非常樸素,四幕戲全都在一個客廳的場景裡。 那個年代,人們的政治熱情空前高漲,臺上臺下,情感交融,令人感動。我與觀眾們一起,心情隨著劇情展開而跌宕起伏,一個個看得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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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記得,臺上那些演員,演得情感真摯,動人心絃,比專業劇團一點都不遜色。高書記跟我們介紹說,這些演員都是本廠職工,都是業餘的。他們除了每天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外,還要在工餘時間排練節目。那種追求藝術甘心付出的精神,實在可貴。

記得那個男主角,高大英俊,濃眉劍目,器宇軒昂;那個女主角,是部隊軍轉文藝兵,皮膚白皙,青春靚麗,身材絕美。至今回憶起來,他們在舞臺上的音容笑貌,仍然生動鮮活恍如昨日。我不知道男女主角姓什麼、叫什麼,幾十年過去,我忘了很多人和事,但卻仍然記得這兩位男女主角的舞臺形象,帶給我的心靈震撼;仍然記得萊絹職工業餘劇團演出的四幕話劇《於無聲處》。今天,當年的演員們應該都是步入花甲之年了,我想在心底對他們說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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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月,文娛生活貧乏,萊絹兩千多名男女職工,各類人才濟濟,俊男靚女雲集,他們演出的這樣一部四幕話劇,頓時轟動了梨城大街小巷。俱樂部門前大院,時常擠滿了等待入場的觀眾,人們翹首以待等待入場,年輕人奔走相告,去看萊絹劇團的演出,那影響真得很不一般。

我記得,萊陽全縣職工文藝比賽匯演,在萊陽縣政府門西的老工人俱樂部裡,萊絹職工演出隊表現最為突出:舞臺上,十幾個女工身穿工裝,她們把車間日常的勞動內容,用舞臺形式表現出來,動作編排合理,一看能看明白是拋紗、接綿,在一排排紡機中間巡視、斷線頭的拼接、收線繞筒等等。動作英姿颯爽,舞姿優美幹練,贏得了一遍又一遍的熱烈掌聲。由於是自創節目,創作來源於工廠職工的工作勞動,又有較高的藝術性。在匯演結束後,萊陽總工會組織投票表決,我代表共青團萊陽縣委,毫不猶豫地把票投給了萊絹工人“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

萊絹姑娘 * 軍嫂情

在萊陽幾個國營大廠裡,絹紡廠的女工最多,美女成堆。我住的地方離絹紡廠宿舍較近,有一段時間,我痴迷於看絹紡廠的美女。

每天下午四點來鍾,廠裡上早班的女工下班後,回到宿舍前,都會先去洗澡。洗完澡,她們三人一夥、兩人一組的,從馬路西面娉娉婷婷地穿越過來。這時候,我就站在絹紡廠宿舍路口,看著她們一個個從我眼前走過:洋溢的青春氣息,烏髮披肩,明眸閃亮,唇紅齒白,腰肢阿娜如風擺楊柳。剛洗完澡,那紅撲撲的臉蛋,勝似一個個紅蘋果。輕盈地走過我的身邊,飄來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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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人會問了:“大姐,你是個女的,閒著沒事了?幹嗎跑去看人家大姑娘?”

嗨嗨,我是身負使命,有目的性地跑去看萊絹姑娘,可不是閒著沒事幹。我有個外甥在26軍當兵,提了軍官,表姐讓我幫忙找對象。我說絹紡廠美女多,表姐說:那你就給他在絹紡廠找個吧。

外甥說:姨,千萬要找個漂亮的哦。

當時萊陽電影院正在上映朝鮮影片《蘋果熟了的時候》,人人都記住了一句著名的臺詞,我就用那句臺詞回覆他:漂亮的臉蛋能出大米?

他說:那當然,漂亮的臉蛋不能出大米,但漂亮的姑娘能生漂亮的娃。

這令我無話可說,只好天天跑到絹紡廠宿舍路邊,等候看漂亮姑娘,想方設法選擇目標,好完成這個重任。

《詩經》雲:

“關關雎鳩,在河之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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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陽的駐軍部隊最多,小夥雲集。於是萊絹這些漂亮的姑娘們,就成了駐地軍人相親選擇的對象。而那時候,姑娘們恰恰又喜歡軍人,不信問問絹紡廠女職工,當年有多少姑娘嫁給了軍人,成為軍嫂?

“一顆紅星頭上戴,革命紅旗掛兩邊”。

草綠色的軍裝,雄姿挺拔的身軀,英俊健美的臉龐。誰人能不愛英雄?“寶劍贈壯士,英雄配佳人”,作家李存葆《高山下的花環》,塑造了現代革命軍人的群體雕像。嫁給現役軍官,成為一種社會風氣,一種心甘情願的愛情付出給革命軍人,是那個年代姑娘們選擇夫婿的不二人選。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明星。現在年輕人追星,追的是“小鮮肉”、“小鮮花”;上個世紀六十、七十到八十年代,年輕人也追星,只是追的目標不同。那時候革命軍人、部隊軍官才是最亮的那顆星。董文華有首歌叫《望星空》,唱到:

夜濛濛,望星空,

我在尋找一顆星,一顆星。

它是那麼明亮,它是那麼深沉。

它是我熟悉的眼睛。

我望見了你呀,你可望見了我?

天遙地遠息息相通,息息相通……

那歌詞,那旋律,就是姑娘們對自己心目中崇拜、愛慕的軍人所吐露的心聲。

當年絹紡廠的姑娘們,有好多毫不猶豫地選擇嫁給了萊陽駐軍的軍人,成了受人尊敬的軍嫂。其實我也是這追逐愛戀並且嫁給了紅五星、紅領章軍人的一員。我理解那些姑娘們,她們的心裡,有著那個年代的英雄氣概,那個年代沸騰的熱血,那個年代為理想而獻身的信仰。

向那些可愛的嫁給軍人的萊絹姑娘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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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時光一揮而過,再回首已經物是人非。

回顧我的工作歷程,共青團幹部、檢察官、秘書科長、電視臺副高主任編輯,這樣的人生閱歷,讓我的血液裡流淌的是理想、信仰、信念。在我心裡,秉承的是執著的理想,放不下的是信念。我願意用自己手中的筆,帶著時代的體溫、為靈魂深處的聲音吶喊!

曾記得兒時,我們這一代高唱著“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長大,理想主義的色彩,深深紮根在心底,還有深深的社會責任感與使命感。期盼著、守望著。期盼著社會公平,人民幸福安康;守望著內心的理想,中華民族永不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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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改革開放,時代的列車呼嘯而過,歷史總是要前進的。我記得有個聖賢說過這樣一句話:飛奔的駿馬,往往顧不得腳下的小草。那些做了“時代駿馬”腳下“小草”的,都是普通人,尤其是千千萬萬國營單位的下崗員工。

體制的改變,利益的調整。無數國有企業職工下崗,但是他們沒有氣餒,沒有抱怨,沒有消極,他們告別過去舊體制,不再有依賴,一步一步走向新生之路。每一個家庭,都有了幸福的今天。他們的犧牲精神,他們的奉獻付出,共和國都記載於史冊。所有因為體制改革而改變命運的國有職工,都是值得尊敬的人。共和國閃光的國徽上,有你們付出的心血汗水,有你們值得自豪驕傲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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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萊絹職工,我沒有親自參加那如火如荼、沸騰熱烈的激情年代,我沒有親歷萊絹人那攻關克難的戰鬥歲月,所以我感覺自己沒有多少發言權。但是我穿過萊絹出產的絹絲織造的睡衣,那絲般光滑、高貴典雅;還買過萊絹生產的絹絲製作的T恤衫送給親友,質地高端、穿著舒適。這其中,經過科技人員多少次技術攻關,才使產品如此完美?!凝聚著多少無數職工的心血汗水,才得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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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賦予了萊絹人一個轟轟烈烈的大舞臺,每個人都是角色,都在這個不能再倒回去重複的舞臺上,抒寫著自己的人生閱歷篇章。年華流逝、歲月老去,我就像一個觀眾,坐在臺下默默觀看;或者說是路邊看客,站在一旁悄悄觀望。萊絹人,我的同齡人,他(她)們老去了,我也老去了。

我從心裡理解他(她)們,瞭解他(她)們。因為我們年齡相仿,是同時代的人,我們會唱同樣的歌《年輕的朋友來相會》、《讓我們蕩起雙槳》……。今天,當我為英雄的萊絹人秉筆為序、留字成史的時候,我是那樣地激動、那樣地感動,因為我看了那些已經收集起來的文章,那些作者們,那些萊絹曾經的老職工們,雖然年過半百,但字裡行間,躍動的仍然是一顆顆青春勃發的心,奔湧的仍然是一腔腔滾燙熾熱的血。我一遍又一遍地讀著那些文章,難以自已,禁不住淚奔——

我想

讓你陪著

再把今生慢慢地走過

去看一看走過的每一條路

去問候作別每一條淌過的河

我們長大了……不曾覺得光陰如梭

我們老去時……卻嘆息時光蹉跎

滿滿的一個甲子的輪迴

有過多少歡笑

又有多少悲歌……(李全國)

馬達歡歌,綿浪翻卷,

銀流奔騰,紗錠飛旋……

一顆顆圓潤的蠶繭,

魔術般變成了千絲萬縷的銀線!

它是連接五洲的紐帶,

是祖國通向世界的靚麗名片。

那一刻,

我被您的神奇震撼!

工兜上鮮紅的“萊絹”二字,

悄然烙入心田。

從此我與您,

如同鍾情的戀人,

如影隨形,朝夕相伴。

青春的熱血為您沸騰,

生命的小船為您揚帆!

二十七載春秋冬夏,

一萬餘個星移斗轉,

啊,萊絹! (徐秀英)

這是內心湧動著怎樣的激情?怎樣的熱愛?才能夠寫出這般字字如珠璣、行行似瑪瑙的詩句,這是一種滲透進骨子裡的紅色DNA,散發出永不退色的魅力。這種紅色基因,不會隨著歲月老去而消失,只會越來越強大。人的青春,有生理年齡和心裡年齡,相信這一代萊絹人,會將這種紅色的DNA,傳承給他(她)們的下一代。萊絹人創業奮鬥、自強不息的革命精神,定會薪火相傳,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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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人永遠都年輕,請允許我用萊絹知青的一段話,作為本序言的結束語——

“八十年代,那是熱血奔湧、風華正茂、理想飛馳、全民高歌的年代:“再過二十年,我們來相會,偉大的祖國,該有多麼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鄉村處處增光輝”。這雖然是歌裡唱的,可更是我們前輩們流血犧牲為之奮鬥的願望,今天,終於在我們這一輩人的手裡實現!

往事如煙,歲月如歌;我們風采依然,芳華依舊!”

2020年4月於煙臺丹楓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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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蓋艾玲,女,漢族,萊陽人,本科文化。歷任團市委幹事、檢察官、秘書科長、電視臺主任編輯(副高),連任四屆萊陽作家協會副主席,現任萊陽作家協會顧問、山東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擔任過1985年《煙臺大學校報》副主編;1990年出版過個人報告文學集一部;參入1994年版《萊陽市志》(檢察分卷)獨立撰寫;擔任過萊陽電視臺自1994年起,連續四屆新年春節晚會撰稿人;參入過1996年前後出版的《萊陽故事》、《梨鄉萊陽》、《萊陽古今名人傳》等多本史料類書籍纂寫修編;1998年出版《荻葉楓華》個人散文集一部;在職期間,由本人擔任撰稿、編導的30集大型電視系列專題《五龍人家》,獲2000年全國“農村民俗風情紀實類電視專題片”一等獎,山東及煙臺市委“五個一精品工程獎”;個人執導的電視專題片《剪紙藝人》、《魚化石》等翻譯成英文,在歐洲、北美,加拿大、瑞士等國家播出並多次獲獎;在《山東文學》、《大眾日報》、《中國廣播電視學刊》等各級各類報刊雜誌發表小說、詩歌、散文、報告文學、專業論文等近百篇,百萬餘字。

離崗後,2003年受聘於山東魯花集團企業文化辦主任,同時兼任山東魯花集團《魯花報》主編;

2012年擔任《安裡學校紀事》執行主編、參入《安裡英烈傳》編寫等;

先後多次擔任過萊陽市教委《中小學生優秀作文選》、萊陽市委組織部《黨員幹部優秀論文選》評委委員;

擔任過2019年萊陽市委宣傳部《優秀文藝作品評選》文學類評委的專家組成員等。】


【原創作品,未經允許不得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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