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墨心人访谈录

解密:墨心人访谈录

——《他的忧伤你无法抵达》编辑手记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杨旭


  墨心人新作《他的忧伤你无法抵达》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作为责任编辑,我很欣慰。能读到一本文字干净,故事诱人而又有思想光泽的书,是令人愉快的。我最初遇见这本书,是在网上,读了前面几千字,便在网站给作者留言。很快,墨心人加了我的微信。彼此断断续续地为这本书聊了一年多时间。过程很累,但是把好书送到读者手中,我想这是每一个编辑的心愿。图书现在在各个网上书店上架了,销售情况不错,相关媒体也对此书的出版进行了报道,并出现了很多书评。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是外界所不清楚的。我在这里把我和墨心人平时的一些交流内容整理一下,披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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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了“披露”一词,是因为这种交流带有一定的“解密”性质。十年前在网上引起网友广泛关注的一桩“ONS”公案,始作俑者在这里浮出了水面

  墨心人讲话大胆且直率,对一些问题的理解,常常令我有意外之感,不失天涯杂谈“十大牛人”的风采。书里书外,有些话可能更适合在私下聊天的时候说,因此,我不确定是否应该全部披露。

  墨心人说,我既然说了,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你百度一下就知道,在很多事情上攻击我的人多如牛毛,我如果把他们当一回事,早就被气死了。

  好吧,那我就都披露了。

  文中的“杨”是我,“墨”是墨心人。


  杨:你在书中的“引子”里,曝光了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网猎十年”,不怕引起非议吗?

  墨:怕也没用,所以不怕。本书对这事儿有所交代,也算是一种解密吧。我为此忏悔了这么些年,提起来都有点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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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帖子截图

  杨:你可以不说的,反正也没人知道,反正那些帖子现在已经被删得七七八八了。

  墨:这可能是受了卢梭《忏悔录》的影响,把自己的一切都剖开了,好的坏的,都摊开来说,该保留的保留,该扬弃的扬弃,在忏悔中让自己的精神淬火再造。

  杨:这的确需要勇气,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吗?毕竟头上戴着一顶“中国十大色狼”的帽子

  墨:我感觉不会。那是某网站搞的一个评选活动,我竟然入选了,很意外。现在那些有帖子基本都看不见了。小说就是小说,不是我的自传,基本故事情节是虚构的,它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中产生,人们议论一番也就是了。网络时代,网友们要给谁戴一顶帽子,是无可奈何的事,随他去咯。他们搞出来的那四句顺口溜,我倒是忘不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杨:就是那个“外事问谷歌,内事问百度,房事问天涯,ONS问十年”吗?

  墨:对,这里的“十年”,指的就是“网猎十年”,很惭愧,就是我

  杨:那么一件轰动互联网的事,没想到始作俑者是你,我有点意外。

  墨:那不是好事,如果今天可以选择,我不会写那些文字。那时候的写作心态和今天不同,浮躁了,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瞎闹。写作的过程,对于作者来说也是一个学习、提升和自我完善的过程。

  杨:在书中,你有个关于飞机的地产项目方案。我知道你是做这一行的,这个方案有没有打算真实地去实施?我觉得那是个非常好的点子,你不怕被人盗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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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退役飞机坟场

  墨:我曾经动过这个念头,跟一些同行口头说过这个方案。不过那是个很大的构思,不是一般地产商能做得了的,可能需要更高层面的支持。我在书中首次披露这个方案,并且正式出版了,其实也有个寻找有缘人的意思。这个点子即便因此被盗用了,我也会很高兴,因为天下人都知道那是我的点子,这就够了,金钱回报基本不考虑。不过如果有人想做这个项目,无论做在国内哪一个地区,都将会是一个举世瞩目的项目,里头有无限商机

  杨:我留意到了这个,很棒的构思,从中也学到了很多知识。

  墨:你客气啦。

  杨:书中提到了星座传奇酒吧,提到了一些驴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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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人还记得美轮美奂的“星座传奇酒吧”吗?

  墨:那是我经历的一段生活,那个酒吧真实地存在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你百度一下还能看到这个酒吧的一些信息,当年我留着满脸胡子。那是2004年,我所在的公司在深圳做了一个小户型住宅项目,叫星座传奇。为了吸引目标客户,我们把售楼处装修成一个酒吧,我负责管理。那售楼处白天卖房子,晚上卖酒,最大的特色就是酒水便宜,大概比正规酒吧便宜一半。那时工程还在施工中,外墙脚手架还没拆,专门开出一条通道,像钻地洞一般才能走进酒吧,大堂中间摆着楼盘模型,估计全世界的酒吧也没有这么做的,呵呵。为了让大家都知道这个酒吧,我到深圳各个网站去发帖宣传,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个酒吧,让网友们到这个酒吧聚会,是当年深圳网友活动最多的场所,一两百人的聚会几乎每周都有一到两次。利用网络来宣传、销售房子,我可能是中国最早的。我们现在所熟知的各地的房地产信息网,那时候还没有。事实证明,这个销售策略是正确的,很多年轻人都是通过这个酒吧了解了这个项目,进而买了房。房子卖完,那酒吧也就没有了。2007年,深圳某户外活动网站的几个驴友想重新把酒吧做起来。我把这意思跟老板说了,他也是个驴友,很爽快就答应支持。因此,我组织了十几个驴友凑钱,正正规规地把酒吧重新开了起来,我是法定代表人,算是当了一回老板。不久,我被公司派到河北负责一个地产项目,那酒吧由别的驴友管理,勉强支撑了一年左右就关门大吉了。我那时候的网名是“专员”,那帮朋友都记得,偶尔还会有些联系。

  杨:书中的“掠过半个中国的浪漫”章节,在路上一次又一次的网恋,颇为另类,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墨:……

  杨:你熟悉那种生活?

  墨:你在拐弯抹角地问,呵呵。准确地说,我熟悉京珠高速公路(京港澳高速),想起什么情节,很自然地就在这条路上展开。在河北做项目那几年,我每年都会开车往返这条路三两次,三天两夜的旅程寂寞又享受,那份安静以及可以随意停车观看的风景,是我喜欢的。旅途中的很多地名,会勾起我对中国历史的诸多回忆,感觉我们国家很大,很古老,很棒!

  杨:你花了很多笔墨写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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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多年以前,“网恋”是个另类的词,随着互联网社交平台的出现而出现。最初出现,应该是以色列的ICQ和腾讯的OICQ时代,大约在1996年前后,当时各个网站还有很多聊天室。ICQ、OICQ时代早已过去,各种聊天室现在也不多见了,“网恋”这个词也不新鲜了,成为生活常态。网络是现实的载体,它就是现实,像风。更早以前,连电话都没普及,人们依靠写信、递纸条、交笔友等形式交流,能不能称为“信恋”?我想是可以的,只不过没人那样说。电话普及之后,“电话恋”也是常见的,年轻人依靠电话谈情说爱,“煲电话粥”是常态。有了互联网之后,天涯在咫尺之间,距离已不是问题,QQ、微信、短信息、语音、视频等交流形式,让人们无论在地球哪个角落,都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产生诸多“恋”很正常。只不过因为这种方便,派生出了我书中提到的ONS的事。不管我们是否承认,彼此陌生的快餐式的情爱行为都已经成为一个社会问题了。网络的确改变了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传统观念和做法。有些改变不一定好,但是既然存在,就得正视。我在后记中提到精神世界的纠偏或重构,思考的就是这么一些事情。我们的文学作品,不该回避这些问题。

  杨:你在“引子”和“后记”中,都提到了“精神肿瘤”这个词,有点新鲜。对这个问题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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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这只是一种形象性的说法,我不清楚前人有没有这么说过。人这一生,做过很多错事或者说是有过很多郁结于心的事,因为涉及隐私,很难对别人说,也很难自我排解。这实际上是生命中的一种不好的能量,是有害的,就如同人体里的毒素,排不出去,会生病的

。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对以往一些事会感到愧疚、后悔等等,这种情绪能够伴随人的一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的社会行为。或许这种无形的精神郁结最终会在人体中形成有形的病症,中医会支持我的这种说法。这样的“精神肿瘤”,需要治疗,文学是治疗手段之一。

  杨:你的上一本书《本城公案》,出版后有三家报纸连载,这在国内的书籍中不多见,可以简单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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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报纸连载的、墨心人长篇小说《本城公案》封面

  墨:前两家连载的报纸是《城市晚报》和《沂蒙晚报》,在2009年初,书刚出版的时候就连载了,谢谢他们的垂青。《湛江晚报》连载是2016年至2017年间,连载的是修订本,我删掉了几万字内容,文字也重新拾掇了一遍,希望有一天,这个修订本能出版发行,了却我一点心思。

  杨:你写长篇小说,首先想的是什么?

  墨:故事和人物。作家要善于控制读者的阅读欲望,这需要故事有一定的敏感度及吸引力,这是对故事的要求。有了好的故事还不行,还必须要有个特别的人物,由人物来带动故事情节的发展。这是纯粹的文学意义上的要求。这个人物要写得尽可能是不容易让人忘记的“这一个”,如鲁迅的阿Q、孔乙己,多少年后都会记住,像不朽的雕塑。

  杨:在题材选择方面,你有什么考虑?

  墨:选择题材,一是要适合自己。一个作家不可能适合写所有题材,而只对自己熟悉的题材有写作的冲动;二是要考虑读者圈子,这题材适合哪一类读者,要搞清楚,因为书籍也是商品,需要找准目标客户;第三点,就是怎么写的问题。面对同样的题材,怎么写,才能调动读者的阅读兴趣,让读者欲罢不能,这个往往是我重点考虑的

。这需要一个切入点,须要一个调子,像唱歌一样。没想清楚这些问题之前,我无法动笔。即便勉强动笔,写起来也没有灵性,文字呆滞,像个眼睛没有神采的人。一旦找到了切入点,写下去往往就有如神助,仿佛那些人物和故事,会自己跑出来,我只需要每天记录。这种写作状态是最佳的。

  杨:我发现你书中的人物对话,很少使用双引号。

  墨:我不喜欢写对话,有点厌恶为了写对话而不厌其烦地千万次地加上冒号和双引号,这种重复劳动很烦人。因此小说中的对话,我大部分不加双引号,而是以叙述的方式来写,这是我小说的语言特点之一。事实上,这种写法,读起来更顺畅。另一方面,我的叙述性语言,也喜欢形象化,不喜欢平铺直叙,不喜欢枯燥。如果一段话写下来,毫无灵气,这样的叙述我认为是失败的。

  杨:作为这本书的责任编辑,我很负责任地一字不漏地反复阅读和思考,却没能对你提出什么修改意见,除了纠正一些笔误之外,一个句子的修改意见都没有,这在我的编辑生涯中比较少见。关于文字,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墨:对一部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的反复阅读,是很劳累的,辛苦你了,谢谢!说起这个,我想起了一件事——我18岁那年,曾经拿我写的一首一百多行的诗,请教于我的恩师洪三泰。他最终把那首诗删得只剩下二十多行。这对我是一个沉重打击,也是一件鞭策我一生的事,让我知道自己有许多不足,至今感恩,因此对文字不敢稍有懈怠。洪三泰老师对文字的严谨精神,是值得与文字为伍的人学习的。我听说他在文坛起步的时候,曾经把某权威报纸上的那些事关国计民生的、经过千锤百炼才发表出来的“社论”,作为自己炼字炼句炼思想的靶子。他能把一篇那样的“社论”改得面目全非,尝试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文字去表达同一个意思——所有的成功,都会经历这样的千辛万苦,都会经历炼狱一般的苦行。我敬畏文字,努力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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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这本书讲的是年轻人的故事,忧伤是个主题。里头有事业、爱情、畸形的情爱生态、背叛以及不甘堕落的品格等等,故事很吸引人,情节很奇葩。主人公唐璜是个很复杂的人物,很难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关于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墨:小说写完了,很多话都在其中,得读者自己去品味。莎士比亚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觉得唐璜这个人物也是如此,没有必要去给他设定一个框框。比如《红楼梦》,有人读到了淫,有人读到了乱,有人读到了逆,等等,这说明它的容量大,什么都装着一些。这个故事,忧伤是基调,挣扎是一种生存状态。我觉得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是忧伤的,是人生的一个特殊阶段。这个阶段刚刚脱离父母的养育,独立去面对纷繁世界,独立去谋生,当然会遇到很多困难,只能挣扎着前行。因此,青春是与苦难相伴的,也是人生大厦的奠基部分。此后的人生模样,很多时候就取决于这个阶段打下了什么样的基础。这本书是写给年轻人看的,里头有我的人生经验,希望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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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你提到了《红楼梦》,可以顺便谈谈古典文学吗?

  墨:你主要是指四大名著吧?

  杨:是的。

  墨:我对四大名著的理解,可能不符合主流观点。我最艰难的阅读体验就是读《红楼梦》,最终读完它,仅仅是因为作为中国文人,没读过《红楼梦》,总感觉是一件丢人的事。我这里不是说《红楼梦》不好,而是认为它没好到至高无上的程度,很多人把它捧到巅峰位置,我认为是另一个版本的“皇帝的新衣”。首先,曹雪芹的文字很干净、有文学味,大的故事框架及主要的故事情节、细节都不错,这是值得肯定的。但是故事情节的推动,很拖沓,叙述语言东拉西扯絮絮叨叨,很容易让人阅读疲劳,这是它的最大缺点。并且,没写完——人们怎么能够把一部“半成品”小说,捧到至高无上的文学高峰上?你在出版社工作,一部没写完的小说,你们能出版吗?我估计《红楼梦》要是今人写的,连是否能正常出版都是个问题

。至于人们从历史、烹饪、服装、医学等等领域对它的细致考证,也许有考古学上的意义,但不是文学意义上的事情。当然,我的这些看法,不影响红学家们继续作为“文学巅峰”去欣赏它、解剖它。

  杨:我估计很多红学家对你的看法不以为然。

  墨:没关系,他们继续研究下去就好了,各自角度和观点不同,各自坚持便是。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故作高深地骗你说我很喜欢。其他三部名著中,《西游记》是最有文学虚构精神的——甚至是超越了这种精神,像当下很多网络小说一样。它塑造了孙悟空这个活灵活现的文学形象,是非常值得肯定的。但是,问题在于作者吴承恩本身,他对大山的描写、对八十一难中的妖魔鬼怪的讲述,重复之处太多,手法过于单一,总给人“前面已经写过了”的感觉。另外,吴承恩的宗教知识贫乏,把唐僧西行取经这么一个佛教故事,写成了以道教人物为主的故事。应该清晰地认识到,书中的妖魔鬼怪全部都是道教意义上的,而道教和佛教在教义上完全没有交集。但是,吴承恩笔下的道教人物,必须皈依我佛才算是修正成果——这说起来是个笑话,哪跟哪呀?

孙悟空因此成了“斗战胜佛”——两个修行次第及目的截然不同的宗教,被吴承恩一锅烩了,写成了一个依附另一个的关系,不伦不类,误导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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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著”

  杨:你这个观点可能也有些刻薄。

  墨:或许吧,真实的想法都免不了有些刻薄,中庸之道才讨人喜欢。不过,四大名著的提出,有一定的偶然性,就像香港的“四大天王”一说,是某娱乐版记者灵机一动搞出来的新闻噱头,其结果是没有进入“四大”的别的歌手,似乎一下子都矮了一截,这不是真实的情况。以前没有“四大名著”一说,只有“四大奇书”,最早由冯梦龙提出,《红楼梦》本不在其列。《金瓶梅》被禁,《红楼梦》取而代之,至民国时期,众口铄金(如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才有了今天“四大名著”的说法,

别的作品似乎都比不上了,这是不对的

  《三国演义》作为中国第一部章回体长篇小说,很棒;《水浒传》作为中国第一部以古白话文写成的章回体长篇小说,也不必质疑。这两部小说人物生动、故事抓人,在文学的成就上,比《红楼梦》要高出很多,真是非常好的小说。如果非得要一部神话小说来取代《西游记》,《封神演义》可以考虑。这部神话小说的出现,奠定了我国神话志怪小说的基础,对后世影响深远。里头的神话人物深入人心,远超《西游记》,甚至影响了百姓的日常生活,有哲学上的意义。作者许仲琳真是了不起!如果让我重新列出四大名著,《金瓶梅》可以重新位列其中,《儒林外史》或其他两三部作品也有竞争力,否则,“三大名著”又有何不可?“五大名著”“八大名著”也可以考虑。清代以前,中国长篇小说本就不多,远不是“浩若烟海”,其中粗制滥造的作品也不少。当然,当下粗制滥造的小说,受到网络文学的影响,也是很可观的——随便一个初出道的人,一个句子还写不利索,文字错漏百出,瞎编一个离奇的诸如穿越、修仙的故事,只要点击量够多,就成了“著名的”网络作家——作家门槛太低……这个不宜多说,各花入各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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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你说了一嘴网络文学,可以多说几句吗?

  墨:世上本无这种区分,有了互联网之后,才有了网络文学。网络是文学的新载体,其本质还是书籍,是纸书的延续。将来假如空气也能成为文学载体,则“空气文学”也会横空出世。因此,这种区分,在文学的意义上没有太多意思。网络文学和纸书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发表作品不需要经过出版社的层层审核,不需要经过责任编辑的一字一句的推敲,只要不违法,完全自主发表。这一特性决定了网络文学的质量很难普遍提高。由于没有把关,作者的写作也很随意,每天必须更新几千字,错漏百出也无所谓……这不是文学上该有的状态。因此,网络文学不可能出现大量精品,粗制滥造是普遍特色。

  杨:这可能是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实,因为网络是一个开放世界。

  墨:因此,对初学写作的人,我不建议去读网络文学,否则很容易被带到沟里去,以为那就是文学的本来面目。应该多读经典,知道什么是好,才能知道什么不好,才能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努力

  杨:你说得对。

  墨:我的上一部长篇小说《本城公案》原本就是网络小说,最早是在网上连载的。现在这部《他的忧伤你无法抵达》,也是先在网上连载了一部分,我和你才有了联系。因此,你要说我是个网络作家也行。对于我来说,作家就是作家,没有网上网下之分。文学创作是一件严肃的事,它不应该被网络无底线地践踏。

  杨:你这本书出版后,有没有下一步创作计划?

  墨:有个大的计划,目前正在做案头工作,是一个系列。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完成,暂时还是不说为好。

  杨:可以透露一点具体的吗?

  墨:讲述人工智能时代一个仿真女的故事……

  杨:……不讲了?

  墨:会很有趣,很好看。你知道,我不写不好看的故事。

  墨心人的写作,像通俗小说那样把“好看”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这可能是很多作家不够重视的地方。他善于讲故事,知道怎么样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同时,他写的东西又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那种“通俗”。他不唯“好看”,对社会、人生及人类的生存状态,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底色是纯文学的。又由于他有“天涯杂谈十大牛人”的背景,语言风格有着杂文的那种泼辣性,嬉笑怒骂在字里行间时不时的会蹦出来,增加了不少阅读乐趣。

  现在,这部长篇小说已由本社出版并在各大网店陆续上架销售。希望它能给当下正遭受疫情影响的人们,带去一些文学上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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