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作家荊永鳴曾為邊緣群體發聲,文學圈朋友追憶其過往

“大家跟永鳴親如手足”“永鳴心地善良,為文真誠”“永鳴走的時候,大家都不相信這是真的”,“異鄉人的北京——荊永鳴小說分享會”主題活動近日在北京市作家協會舉行,這是一次分享會,更是一次具有特別意義的紀念會,荊永鳴的朋友們相聚,述說他的過往,評論他的作品。

北漂作家荊永鳴曾為邊緣群體發聲,文學圈朋友追憶其過往

文學界同行懷念荊永鳴這位誠摯的朋友。

荊永鳴生前系北京市作家協會簽約作家、中國煤炭作協副主席、內蒙古作家協會副主席,因突發心肌梗塞於2019年4月11日逝世,享年61歲。今年4月11日,是荊永鳴逝世一週年的日子,北京市作協原本想辦一場紀念會,但因為新冠肺炎疫情而耽擱了。“今天其實就是一個對永鳴懷念的會,是我們共同朋友的一個聚會。”北京市作協副秘書長王虓說。

“永鳴去世以後我寫了兩篇文章,第一篇是《痛惜永鳴》,表達永鳴去世之後那種非常痛苦的、震驚的心情。”作家劉慶邦說,當時作家陳建功給他打電話,他都說不出話來,“陳建功問我這是不是真的,我說是真的。”

荊永鳴的文學創作生涯與《北京文學》密不可分,2002年他以短篇小說《外地人》發表於《北京文學》,從此蜚聲文壇。此後他的創作一發而不可收,《大聲呼吸》《創可貼》《在時間那邊》《北京鄰居》《北京房東》《北京時間》等一大批小說頻頻發表在全國各大文學期刊。荊永鳴發表在《北京文學》2016年第10期的中篇小說《遠去的喧囂》,是其最後絕唱。

文學評論家孟繁華總結道,荊永鳴的小說之所以寫得好,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到北京來了,他接觸的是中國的一流編輯,如秦萬里、寧小齡、陳東捷、劉玉浦等。再有北京的文化氛圍、北京的城市生活、北京的城市文化照亮了他過去的生活經驗,也照亮了他對北京生活的感知和認識。還有,荊永鳴是個以禮存心、以仁存心的人,他的作品都很溫暖。

朋友們懷念在荊永鳴小飯館的相聚,小飯館從南長街搬到房山竇店,記錄了一個作家艱難的生存史,也見證了他與朋友們的深厚友情。無論身在何方,荊永鳴的朋友們總會風塵僕僕地趕到他開的小飯館,聚在一起,相談甚歡。而荊永鳴的豪爽、真誠、善良,以及他對文學的熱愛,總是具有強大的感召力。《北京文學》社長楊曉升說,荊永鳴身為異鄉人,一邊搞文學創作,一邊在北京打拼開餐館,但跟他打交道的時候,從外表看不出他背後的艱難。陳建功回憶說,荊永鳴在飯館裡經常表演的角色,就是跟四面八方到這兒來喝酒的侃爺們、酒鬼們瞎侃,他體會的是生活經驗。

“作為一個北漂作家,他最大限度地將他的生活經歷、經驗,甚至生命都獻給了文學,這足以印證他是一個天生的寫作者。”作家興安說,荊永鳴的小餐館在他的小說裡類似於老舍的茶館一樣,他讓小說中的各色人物在小餐館集中,來來去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用真實的觀察,還有典型性的人物和環境的塑造,為那些墮入貧困、被邊緣化的群體發聲。”

關於荊永鳴小說的主題和風格,他的朋友們也仔細剖析、總結。“他的小說所顯現出來的情感的衝擊力,是看客或者體驗生活捕捉不到的。”在楊曉升看來,荊永鳴作品精神性的主題具有強大的感召力,即在北京這個大都市,外地人永遠在謀生,在珍惜當下,同時不斷在路上,在奮鬥,在追求幸福生活,也在承受艱難。《十月》主編陳東捷說,關於北京的書寫,荊永鳴不光對三教九流有非常細微的描寫,還有浪漫主義的情懷。“他把很多東西都寫出了溫情,並且找出了些微歡樂。”而作家石一楓說,在荊永鳴的作品裡,有苦澀的東西、有辛酸的東西、有不容易的東西,但他把這些說得特別淡。

“他對北京文學的貢獻是獨特的。”作家凸凹表示,荊永鳴用異鄉人的視角,既寫異鄉人的痛感,但又以旁觀者的視角揭示出北京這個城市和北京當地人所看不到的那些最隱秘的感覺。評論家解璽璋評價道,荊永鳴寫出了生活在北京的外地人的真實感情和生存狀態,其文學書寫是可以作為歷史文獻進入歷史敘事的。

據悉,本次分享會由北京出版集團十月雜誌社和北京市作家協會聯合主辦,是第五屆北京“十月文學月”活動之一。

(原標題:文學圈朋友們相聚紀念作家荊永鳴—— 他書寫異鄉人的北京透著溫情)

來源:北京日報

流程編輯:U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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