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也是湊合一下,不要禍害其他人了”


故事:“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也是湊合一下,不要禍害其他人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西貝姑娘

相比較貓,我更喜歡狗,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覺得提起這種動物,心裡總會很暖。但我並沒有養狗,因為我沒有時間照顧它。

耿秋不一樣,他喜歡貓,也養了貓,甚至養了兩隻。他說即使沒時間照顧,兩隻也可以互相陪伴,不至於孤單。於是我有了養兩隻狗的衝動,但鑑於我照顧自己的能力才剛及格,所以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不過,後來我還是有了狗——耿秋替我養的,兩隻。

所以我喜歡耿秋,愛屋及烏,我也開始喜歡了貓。

有貓有狗,還有耿秋,我一直覺得我是人生大贏家,他家一屋子的熱鬧都是屬於我的。可分手後,我才知,我擁有的只有我自己,那些熱鬧我從來帶不走。

1

“不知聽誰說,分手便應當分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你才能心無旁騖地迎接下一段戀情。我覺得這話就是狗屁,我明明跟前任沒有任何瓜葛了,怎麼都一年多了,桃花一朵都沒有?我找誰說理去!

“我一大齡單身未婚女青年,每天大好的時光都沒有人來找我約會,是不是很冤?”

好友老袁一邊聽我抱怨,一邊換試她的新娘裝——剛網購回來的秀禾服。看著鏡前那一襲紅色的美人,我在想,若我和耿秋沒有分手,是不是今天我也會穿這樣一身好看的衣服?

老袁見我發呆,邊擺弄髮飾邊喊我:“小妮子,恨嫁了?”

“對啊,羨慕你當新娘子了。”我回過神來接話道。

“想當新娘子還不容易,趕緊談個對象啊!”

“……”我撇撇嘴回她,“你以為對象是大風颳來的,我想找誰談就找誰談!”

“難道不是嗎?耿秋不就是……”

老袁說了一半的話突然收住了,她看了看我的臉色,歉疚道:“那個,剛剛嘴瓢了。”

“沒事,前男友的名字而已,又不是不能提。”我見老袁還是一臉抱歉的樣子,笑道,“再說,我倆是和平分手的,沒有深仇大恨。不信,你看,我的手機裡……”

就在我拿出手機準備向老袁證明些什麼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多貓老師”四個字清楚地倒映在我和老袁的眼睛裡,我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老袁見我這樣,開口道:“是耿秋?”

我握著依然在響的手機點點頭。

“你居然沒刪他的聯繫方式?”老袁有些意外,“怪不得這一年來一朵桃花都沒開,敢情是你倆還沒斷乾淨呢。”

“不是,是忘了刪。”我如實道,“微信、支付寶、淘寶,所有我們倆聯繫的平臺好友都刪除了,唯獨忘了電話這一茬,也許是許久不打電話的緣故。”

老袁看我一臉糾結的樣子,奪過手機正準備替我接電話時,電話自動掛斷了。我重新拿回手機,先是鬆了口氣,而後竟有股小失落在心底隱隱升起。

“可能打錯了。”我訕訕地說,不知是對老袁還是對自己,“正好提醒我刪了聯繫方式。”

正當我點亮屏幕準備刪除聯繫人的時候,電話又響了,來電再次顯示“多貓老師”,老袁見狀,毫不猶豫地替我接了起來。

“喂?”沒任何心理準備的我只得硬著頭皮出聲。

“是我。”聲音一如既往地慵懶,我都可以想象他此時的狀態,一手握電話一手擼貓,身邊圍著狗。

一人兩貓兩狗在他家的陽臺上曬著暖暖的太陽,想想都嫉妒。於是我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什麼事?”

“呦,這是誰惹我家饅頭生氣了?”

耿秋的話一出口,我瞬間沒了脾氣,語句如此自然平靜,就好像我們還是熱戀的情侶,從未分開過一樣。“耿秋,我記得我們分手了。”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多貓老師’,連名帶姓地喊我,總覺得你要揍我!”耿秋並未接我的話茬,而是自顧自地開起了玩笑。

我有些洩氣,他總是這樣,惹毛你後再不急不躁地安撫你,就像安撫那些貓,順著毛捋再大的脾氣也沒了。我心下嘆了口氣,聲音緩了許多:“我不會揍一個不相關的人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沒有,我掛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後,他的聲音才嚴肅了些,“我想租你回家。”

“哈?”

“哈什麼哈,就是想給你點錢,再帶你回趟家!”那邊的耿秋突然提高了聲調。

“……”看著在一旁對我擠眉弄眼的老袁,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沒聽到我的回話,耿秋繼續解釋道:“就是,那什麼,我奶奶病了。這一次挺嚴重的,家裡想讓我帶你回去見見老人。”

耿秋沒有說“女朋友”,而是直接說的“你”。我的神經突然有些敏感,說話突然結巴了起來:“你是說……你……你家人要見我。你沒說……沒說咱倆已經……”

“嗯,沒說。”耿秋截斷了我的話,語氣很肯定。

“為什麼?”不止我意外,一旁偷聽的老袁也意外,分開近一年的時間,耿秋為什麼會這樣做。

“因為……”電話那頭耿秋的聲音又慵懶起來,“貓和狗都想你了,還有我。”

最後那三個字聲音很輕很輕,老袁沒有聽到,但是我聽到了,他說他想我了……

2

我和耿秋相識是在兩年前一個很平常的工作日,誠如老袁所說,那是一陣風牽來的緣。

那天早晨的上班路上,和平常相同的是我按部就班地下了公交車後向公司走去,不同的是因為之前一段時間攢了太多的負能量,我那天整個人狀態不是很好,走路總是心不在焉的。

走了快一半的路程,突然迎面起了一陣風,我下意識地閉上眼,再睜開眼時就和對面走來的耿秋撞到了一起,只不過那時我們還不認識。

“不好意思,是我沒好好走路撞到您了。”我趁著對方開口前趕緊道歉,畢竟是我閉眼走路不對在先。

“沒關係,是風的錯,與你無關。”

耿秋太過浪漫的話一出口,我突然覺得他太像二次元出來的人物,明晃晃的笑臉,溫暖的聲線很容易俘獲人心,比如我。

心被俘獲的下場就是,在彼此錯身離開時,我鬼使神差地揪住他問了一句:“你有女朋友嗎?”

我的問題太過突然,原本不相識的陌生人怎麼可能瞬時反應過來,耿秋當時就立在原地沒了表情,定定地看了我三秒,然後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有女朋友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我會有那麼大的勇氣再問一遍。

這一次他有表情了,有點尷尬又好笑地回我:“沒有。你……”

聽到他的“沒有”二字,我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行動,快幾步走到耿秋面前,在他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抱住了他,成功地攔住了他後面的話。

抱住他的那一刻,奇怪得很,我的心跳沒有加快,心情也沒有忐忑不安,只覺得很平靜,好像幾日來的不快都被治癒了。

大腦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開始替行動解釋:“既然沒有女朋友,那就臨時當一下我的男朋友吧。我啊,最近負能量太多,自己消化不了了,很不開心。而那些不開心是一點一點累加的,想找人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我想,可能比起話語,擁抱或者摸摸頭什麼的,更能安撫我吧。”

我不知道耿秋聽完這些話後是什麼表情,因為我看不到也不敢看,我所有的勇氣在抱上他的那一刻全部用完了。要不是上班快遲到了,我大概想就這樣抱著他很久。理智漸漸迴歸的時候,我快速地鬆開手,低著頭說了句“對不起”後,便想趕快溜掉。

但是逃跑失敗,我被耿秋抓住了。我不僅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還知道這件蠢事給對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所以剛剛不敢看他,現在更不敢。只得低著頭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我剛剛……”

“沒關係。”跟著這句話同時行動的還有耿秋的動作,他抬起的手輕輕放在我的頭上,“乖,摸摸頭。”

沒有什麼尷尬的氛圍,那個瞬間我只是想哭,好像那個人瞬間懂得了我所有的不開心,然後成了我的依靠,幫我一一清除了障礙。

他見我有些呆呆傻傻的,再次開口道:“剛剛不是說想要個擁抱或者摸頭殺麼,擁抱你自己拿了,我只能摸摸頭了。”

這一次我確定他是二次元出來的人,否則怎麼會對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這麼溫柔。我收了收情緒終於有勇氣面對他了,抬頭看向他認真道謝:“謝謝。”

“不客氣。”他笑道,“想要的剛剛都給你了,那今天便開開心心的吧。”

“好。”對於這份善意,我應聲接下。

“嗯,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上班快要遲到了。拜拜!”

“拜拜!”

我就這樣認識了耿秋,但那時我們還不熟。

3

真正和耿秋認識,是在一個月後一個朋友的聚會上。不是我們有共同的朋友圈,而是我們各自的朋友同一天過生日,慶祝的地方選到了一起。

唱K唱到後半夜,人總是會糊塗的,就好比我中途出去吹完風再回來時,便進錯了包間。推門進去的過程我沒有覺得任何不對,只剛坐下時才發現周圍是我不認識的人。正當我起身準備悄悄離開時,突然就被點名了。

“哎,那個誰,我去,想不起名兒了,就你,門口那個,該你唱了,跑什麼呀?”話筒的聲音在包間裡迴盪了一圈,就消失在了背景音樂聲裡,但所有人的目光還是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我張了張口,試圖解釋這個烏龍,但腦子裡還沒想到好的說辭就被一個有點熟悉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打斷了。

“摸摸頭……”

“饅頭,饅頭是誰呀?”話筒哥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全場的焦點被他帶著走,“耿秋,你在叫誰啊?”

“喏,門口那位啊!”耿秋的聲音從一個角落傳來,昏暗的燈光下我只看到一張模糊的臉。

“哦,原來你叫饅頭啊。行,別磨蹭了,快來唱吧,歌都給你點好了。”拿話筒的那位哥們兒這一次親自過來把我“邀請”到了中央,嗯,連拉帶拽的。

“沒事,他們人都很好。”正當我不知所措時,耿秋就到了我面前,也許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他的語調拉得有些長,倒是這一靠近,讓我認出了他。

“是你?”我有些驚喜,某種心理活動覺得見著他便得救了。

“嗯,摸摸頭,乖!”他笑得眉眼彎彎,很是好看。

這一次我聽清了,是“摸摸頭”不是“饅頭”,只不過因為喝酒的緣故,他的發音有些不清,離得遠,很容易聽成後者。

“行了行了,不要拉家常了,再不唱這歌就結束了。”話筒哥死不放棄讓我唱歌的念頭。

“結束了就唱下一首吧,下一首按順序應該輪到我,我倆到時候一人一半不就好了。”耿秋替我解圍。

“嗯,也行。”話筒哥點頭。答應的瞬間切歌,播放界面立馬換到了下一首,“給,你倆唱吧,還是首合唱,正好。”

“不會唱也沒事,小聲跟著哼就可以,其他有我。”耿秋的邊接過話筒邊對我說,“今天是他過生日,壽星性格很好的,放心。”

他指了指話筒哥,我這才瞭解情況,心下吐槽壽星記不得自己叫了那些朋友來玩,還認錯人?但面子上還是趕忙說了聲祝福:“生日快樂啊!”

“好的,收到了。趕快唱歌,你看,正好是首情侶對唱的,別想拖時間!”

話筒哥的話一說完,我就有種打他的衝動。耿秋就在我旁邊,將我的表情都收在眼底,他好笑地拉了拉我,小聲說:“今天他最大,讓著他點,回頭我幫你揍他。”

還沒等我開口,話筒哥又來一句:“你倆別膩歪了,唱完歌回家再親熱去,現在我要聽歌,快!”

“……”我心裡發誓,等他過完生日,我一定得揍他一頓!

耿秋這一次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臉有點紅,可能是酒喝太多,有點上頭了。我想著讓他休息一下的話還沒出口,他先開嗓了,這一次話筒裡流出的聲音比壽星的好聽多了。

耿秋唱完男生的部分後,用手肘碰了碰我,小聲道:“跟著哼也可以的,他們其實不認真聽的。”

“嗯。”我點點頭,硬著頭皮開始哼唱……

後來和耿秋在一起後,我才知道他們那幫兄弟唱K的玩法——由壽星按人頭隨意點歌,再然後通過玩遊戲確定唱歌順序,才不管是不是你會唱的,只要出聲就行,越怪越開心。

也正是這次誤打誤撞,讓我和耿秋徹底認識了彼此,由朋友成為戀人。當然,這其中那位話筒哥功不可沒。

4

後來,我年紀輕輕便有了貓狗,還是雙份的,另外還附帶了個男朋友。

第一次去耿秋家,見了兩隻貓,於是我給他的專稱出現了——“多毛老師”,因為他身上沾了一身貓毛。耿秋不樂意,我倆鬥了半天,最後確定:多貓老師,音一樣,字不一樣,皆大歡喜。

而他對我的稱呼,從認識的那天起,就按著話筒哥的叫法,稱我為“饅頭”,說聽著有食慾,見了我不止心情好,胃口也好。為此,我倆又鬥了半天,但我沒鬥過他……

現在想想,那時和耿秋在一起的日子,好像每一天都是開心的,無事逗貓弄狗,有事就找耿秋治癒安慰,每天過得不亦樂乎,可是後來……後來我們還是走散了。

“饅頭,饅頭?該回神了。”

因著一句想念,我神遊天外,老袁沒有打斷我,在她看來答不答應是我自己的事,別人不會很懂其中的感受。而耿秋不一樣,他了解我,更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所以他打斷了我的思緒。

“饅頭?”耿秋又叫了我一聲,語調沒有了之前的慵懶,取而代之的是一點緊張。

我長長地呼了口氣,開口道:“耿秋,我……”

“多貓老師,或者多貓。”

“……”我頓了頓繼續道,“多貓。”

“嗯,在的。”

“……”我又緩了口氣道,“多貓,我能說個完整的句子嗎?”

“只要不是拒絕,就可以。”

“……”我突然有點手癢,不自覺提高了音量,“耿秋,選擇權在我不在你。從現在開始,我說你聽,記住沒,否則不見面了。”

“好的,記住了。”

我聽到了耿秋的笑聲後才反應過來剛剛給了他答案。“來往的車費你包,幾天的吃住你包,除此之外,租賃費每天五百,禁止身體觸碰。能做到我就答應陪你回去見家長。”

“好,還有嗎?”

“還有,先給錢再開工,其他的等我想起來再加。”

“行。”耿秋一口答應,“那我一會兒訂機票,後天出發。你提前請好假,誤工費我也包!”

“……”話都讓他說完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掛了電話,老袁衝我笑得一臉曖昧:“舊情復燃了?”

我給了她個白眼,“我倆說了點什麼你又不是沒聽到,人家只是找我陪著演場戲,又沒說其他的,你想多了。”

“是你想少了,我覺得……”

老袁還要說些什麼就被我打斷了:“好了好了,你快換衣服吧,換後咱們去吃飯,餓死了。”

“你別推我,我跟你說,他一定是有想法的,否則怎麼不找別人就找你,你記住啊……”

“知道了知道了,有想法,你快去換吧。”

打發掉老袁,我整個人的思維才安靜下來:和耿秋分手因為吵架吵得太兇,好像多是我在吵,他在逗貓……到後來我覺得委屈得不行,沒繃住說了句“分手”,然後他便真的生氣了。

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見他生氣,生氣的後果就是,我們沒有然後了……

雖然之前和老袁說我們是和平分手的,其實不是,剛剛那個電話突然讓我想起,我們之所以分手是因為我沒有守約。

剛和耿秋確立關係時,我們便約法三章,鬧得再不愉快也不許說“分手”二字,因為那兩個字說得太輕易,收回很難。

所以並不是我想少了,而是我不敢多想。我不敢想耿秋電話背後的意義,那句話的意義,以及他這個人和那四隻貓狗。

5

出發前的那個下午,我去了耿秋家,因為是夜裡的飛機,我們打算吃過飯一起去機場。

我想過和耿秋見面時的第一句話要說什麼,但我沒想過他不按套路來——

和他剛一見面,我沒來得及張口,便被他擁住了,在他一句“饅頭,又白胖了不少”的話語裡狠狠捶了他一頓,連帶著分手時的怨氣一起!

“氣消了沒?”見我終於停下了,他問道。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沒。”

“好,知道了。”

“知道……”我的“什麼”二字還沒問出口,便又被他拉進了懷裡。

“摸摸頭,乖!”耿秋慵懶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帶著一點歉疚討好的味道,“饅頭,我們重新約法三章吧。”

“什麼?”我悶在他的懷裡沒有動,悶聲悶氣地問道。

“以後即使鬧得再不愉快,我也不許說分手,你可以,但是隻作為玩笑,不能當真。好不好?”

“多貓?”

“嗯,我在。”

“為什麼?”接通電話後我不止一次疑惑。

“因為它們只認你這個女主人。”耿秋指了指圍在我們身邊的貓和狗說道。

“就這些?”我又不是小孩子,信了才怪。

“不止。”他終於鬆開我,看著我的眼睛回答,“還有很多,簡而言之,所有的原因都可以歸為一句話:不分手了,回來吧。”

“我又不是什麼好人,那麼能作,幹嘛這麼惦記我?”被耿秋稍微哄一鬨,我又矯情起來。

“呵,”耿秋好笑道,“我也不是什麼好人,連奶奶病了想見孫媳婦這樣的藉口都想得出來,所以我們彼此彼此,既然大家是同類人,就不要禍害其他人了。”

“……”我有些無語,又有些開心,“行,來啊,那就湊合一下互相傷害吧。”

“好!”(作品名:《乖,摸摸頭》。作者:西貝姑娘。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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