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舒廊月(頭條,微博同名)
蘇軾在最艱難的時期,給李常寫的信中有這樣一段話:吾儕雖老且窮,而道理貫心肝,忠義填骨髓,直須談笑於死生之際…雖懷坎於時,遇事有可遵主澤民者,便忘軀為之,禍福得喪付與造物。
極真誠的勇敢,極灑脫的情懷。這位偉大的古人天真了大半輩子,從那個把是非曲直,忠奸善惡染成一色的名利場中把自己提溜出來,寫下了這幾句讓人為之一震的話。支頤一想,又加一句:此信看後燒燬。
餘秋雨說這是一種真正精神上的孤獨無告。
張雲雷,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
舞夕之年便已成角兒。
經歷倒倉,北漂,天災,爆紅,誤解,網暴。
每一步都可以成為就此沉寂的理由。
每一步他都昂然而過。
他說,他是真愛相聲真愛曲藝。
他說,他要讓更多人瞭解相聲瞭解傳統曲藝
他說,就算只是來看他的,他也要讓你一步步愛上相聲愛上曲藝。
於是有了北展千人合唱《乾坤帶》。
有了網絡上《跟張雲雷學曲藝》活動,黃髮垂髫,京評梆曲。這已不僅僅是所謂的“粉絲效應”了。
民國時期有這麼一個稱呼,票友。
夜店的姑娘蹦起了養生迪。“豆豆起豆起豆嗆”與年輕的,熱情的,充滿活力的聲音並不違和。
更多的是從夜店走入劇場的姑娘們。她們喝茶,唱曲兒,聽相聲。瞭解擁有無盡魅力,耀眼了千年的傳統文化,中華文明。
張雲雷牽起的已不只是傳統曲藝文化的浪潮,而是新一代部分青年人對一整個中國傳統文化,古國文明的熱忱。
他的粉絲或者說票友開始聽曲藝,學曲藝,唱曲藝。開始有人寫詩填詞,有人練起書法,有人用古箏古琴彈奏清水河,有人重拾文學經典孟儒黃老之學。
傳承是為了更好的發展創新。
他始終在創新的路上,每一次專場總有新的上品包袱,返場總能解鎖新的曲藝,歌曲。
他把北京小曲改編。
給傳統相聲增添時代之聲。
讓流行歌曲與傳統戲曲完美相融。
使那些根植於每個中國人骨髓裡的文化種子被重新喚起。
甚至把它們帶出國門,走向世界。
倫敦酒吧的《鎖麟囊》,
巴比倫肯藝術中心的《毓貞》,
法,英,日語版的《探清水河》,
以及《歐洲時報》《中國文化報》裡的辮兒哥哥。
中國,這座古老而優雅的神秘國度又一次讓世界為之驚歎。
但在被批評時,依然以最謙卑最虔誠的態度站出來承擔一切。不做解釋,不牽帶他人。
這個27歲的青年,他從沒因自身的禍福得失放棄逐夢,放棄尊國澤民之志。
造物待他不薄,給了他如此的天資與品性。他也從未辜負這生命。
於天賜之資忘軀為之,不問得失。
他終會似那鯤鵬一般,扶搖而上九萬里。[/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