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教科书丑化中国人 这两位圣人幸免 但被“阉割”成中国良民

日本人习惯在历史教科书中动手脚,丑化其他国家,特别是中国。日本人对中国怀有一种既亲近又畏惧的心态,所以中国在日本教科书中的形象也呈现出种种矛盾。在近代史上,为了服务侵略的目的,日本人对本国国民在教育上的洗脑不遗余力。

日本的教科书国定制度正式确立于1903年《小学校令》的修订之后。教科书重新成为强调前近代“忠孝一体”的日本式儒教伦理的教化工具,忠于天皇,为了日本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极端逻辑甚嚣尘上,随之而来的是教科书中极力丑化中国人愚昧、落后的形象的编写。

但是由于忠孝伦理始终源自中国,孔子和孟子就成为了日本教科书中较少能以正面形象出现的中国人。

不过 ,日本人在塑造这两位东方圣人的过程中,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了大量的选择性书写。比如,1915年版《寻常小学读本》有“孔子与孟子”一课,集中讲述了孔子和孟子的事迹。

关于孔子,所选事迹为“景公问道”及“夹谷之会”。“景公问道”段落如此写道:“孔子后为官吏,治绩亦大,退职之后,拜师习道之人日益增多。齐景公亦向孔子问道,孔子回答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在“夹谷之会”段落中,该课本则讲述了鲁定公十年(公元前500年)夏天齐景公与鲁定公在夹谷会面的事情,课文如下:“会面之时,齐国有司表演了歌舞。

孔子认为这样的歌舞不合礼仪,于是将其喝止。景公回国后告诉群臣:‘鲁国人以君子之道辅佐国君,我国臣子却教我违背礼仪。我获罪于鲁君,应该如何是好。’齐国大臣回答道:`君子有过错便谢罪。主君可用实际行动来谢罪。’于是,齐景公将从鲁国夺取的数块土地返还给鲁国。

在此次会面中,孔子的行为和蔺相如呵斥秦王有所不同,蔺相如以气概服人,孔子以道义动人。智德圆满的人格在孔子身上得以体现。”

从课文内容来看 ,日本人描述孔子的基本视角有二:其一,在政治理念方面,要求维护君臣之“道”,强调恪守各自职责本分;其二,在对外关系方面,号召臣子据理力争,用道义来维护国威。这两个视角也展现出日本儒学将“道”解释为社会政治事务的基础上,把“忠孝”作为“道”之主要内涵,以维持君臣本分之政治秩序的合理性,并号召国民“一旦危急,则能义勇奉公”。

由于这样的叙述策略,孔子被描述为一个维护君臣统治秩序、尽忠爱国的“忠臣”,而他在教育、政治、文学等方面更能体现其思想之精华的活动都被有意“忽略”了。接受这种教育的人民自然学会了对天皇的愚忠愚孝,而不去做是非判断了。

关于孟子的部分 ,更是断章取义。孟子的学说中有以民为本的民权主义思想,且孟子提出“有德者王”和“放伐”等有违万世一系的天皇制度的观点,甚至是反皇权的思想。

因此,近代日本人对于孟子学说一直持禁止和封杀态度。不过,孟子却频频出现在日本人的教科书中,其原因仅仅在于他有一个懂得家庭教育、善于启发教导的好母亲。

课文如此写道:“在孟子小的时候,孟母便注意儿子的教育,担心孟子受到市井教化的影响,三次搬家。其后孟子出门学习,逃学回家之时,孟母正在织布。孟母用刀将织机上的经线割断,训斥孟子说:汝今日废学,如我断此机也。孟子此后受到感化,努力读书,成为世间之大家。在战国乱世,专心讲圣人之道。”

其实,孟母很早便成为日本教科书中的“最佳母亲”,在明治初期的《小学修身训》(1880)、《普通小学修身谈》(1886)、《妇女鉴》(1887)中均有孟母教子的相关内容,不过教科书却将孟子具有“危险性”的学说摒弃一边,仅将其作为家庭教育方面的孝子榜样来塑造。

孟子不是以儒教思想家的身份出现,而是以努力学习最终扬名于世的孝子身份出现在教科书中的。

被誉为“圣人”和“亚圣”的孔子和孟子 ,在日本的教科书中,分别被“包装”为“忠臣”和“孝子”,成为宣扬“忠孝之大义”的日本“国民道德”的最佳外国人选,而不是具有丰富思想内涵与文化价值的思想家、政治家,足可见日本当时为了侵略而服务的教育是何等的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