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老兵麦凯恩被关5年,释放后为何成了越南“好朋友”?

众所周知,曾经参选美国总统的麦凯恩是一个著名的越战老兵。1967年10月,海军上尉麦凯恩驾驶的攻击机被北越防空导弹击中,飞机轰然坠毁。生死瞬间,麦凯恩弹射逃生,落地时摔断了手脚。他被越军从河内的竹帛湖捞了起来,他从此开始了5年多的囚禁生涯。让越南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昔日的敌人,几十年后会成为他们的好朋友。

1973年,被关了5年多的麦凯恩被释放。回国后,他开始经商、从政。1985年,麦凯恩访问越南,这是他从河内战俘集中营获释后第一次造访故地。虽然他曾受到越南非人的审讯虐待,但非常支持恢复两国关系。1988年,他在《华盛顿邮报》撰写了一篇专栏文章,宣传“尊重越南”。麦凯恩的和解主张在越南得到认可,越南人认为麦凯恩是重建美越关系、实现两国关系正常化的人,是越南的“亲密朋友”。

右一为越战时期的麦凯恩

当时的参议员、后来的国务卿克里等老兵和麦凯恩的观点一致,他们的想法在克林顿时期被大力宣扬,影响了美国政策走向。1995年,克林顿在麦凯恩等人的大力支持下,签署了美越关系正常化法案。2011年至2014年任越南驻美大使的阮国强说,他注意到,麦凯恩经常向参议院的同事灌输美越双边关系的重要性,说麦凯恩访越时还会特意带上了年轻的参议员,希望年轻人会继承其观点,将来成为两国关系的纽带。

麦凯恩甚至会把同事朋友带到纪念他被越军抓捕的石碑前。在这座纪念碑上,刻着麦凯恩跪在地上、双臂举在空中的雕像,麦凯恩不仅不感到耻辱,还为自己的经历而自豪。

图:越南在河内的竹帛湖旁立了座碑,让人们不忘美国侵略罪行,碑中跪着被抓的飞行员就是麦凯恩像,碑文中简述了俘虏麦凯恩的经过。

有一个70岁的北越退伍军人“甘”,很尊重麦凯恩。甘曾经被南越抓获,和麦凯恩一样受过很多酷刑,时间长达5年,同样在1973年和平协议签署后才获释。甘说:“麦凯恩和我一样曾经是军人,打仗的时候,军人服从命令,互相杀戮在所难免,重在看战后的表现,麦凯恩在战后所作的一切值得尊敬。”

有人说,麦凯恩曾经是越南战俘,战后却极力推动美越和解,这是他的观点很具吸引力、感染力的重要原因之一。一方面,麦凯恩的参战经历在美国受到尊敬;另一方面,麦凯恩被越南人关了5年多不计前嫌,为美越关系正常化呼吁奔走,很受越南人的尊敬,因而他成为两国关系的纽带。

奥巴马在任时,制定了“重返亚洲”战略,深化了与越南的防务关系。2008年10月,美越在河内就安全、防务和人道主义合作等问题进行了首次战略对话。麦凯恩很想取消美国禁止对越军售,他在2015年5月在河内的一次会议上,曾公开谈起解除禁令的各种影响。一年后,美国对越的最后一项战时制裁被解除。

目前,美国已公开向越南出售海岸警卫队快艇和巡逻艇等装备,美国总统特朗普还公开表示愿意出售更多的武器给越南。前面说到的越战老兵“甘”说:如果有机会,麦肯恩会为越南做更多的事,“我希望他能活得更长,为美越做出更多贡献。”

不过,让“甘”很失望的是,麦凯恩于2018年8月26日去世了。越南方面称他为“友人”,但竹帛湖畔的麦凯恩跪像并未拆除,给世人留下一个复杂而吊诡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