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酒的後果(民間故事)

奢酒的後果(民間故事)

在市某局上班的小劉,特愛喝酒。他的人生座右銘就是:今朝有酒就要醉,管他傷肝還是傷胃!朋友一起喝酒,就跟他做人一樣實在。每每總是杯杯見底,點滴不餘!他常說,酒品看人品。他是要以酒會友,酒場見真情!那可真是革命小酒天天醉,寧傷身體,不傷感情!熱了朋友涼了嬌妻,老婆對此甚有意見。今天是週六,本想找個場再戰戰酒友,妻卻讓陪逛街。真是不想!可也無奈,就當是緩和人民內部矛盾吧!逛就逛了!正在逛得百無聊賴的時候,電話響了。哈哈,電話的彩鈴好動聽啊!小劉一陣興奮:這一定是哪位酒友要約他一拼高低!掏出電話一看,果不其然,是他的鐵哥們----

“喂,張哥,今天有場了,去哪?”

“哈哈,我就知道你的酒蟲在蠢蠢欲動,今晚讓你好好釋放。六點富貴酒店三零六。”

“嘿嘿,還是哥瞭解我,好,我一定準時到。”接完電話,小劉心裡樂啊,陪妻子逛街也有了興頭。”

晚上,小劉如約趕到了富貴酒店三零六包間。一進門就看到小張和另外兩個陌生人正在開心地聊著,屋裡也是煙霧繚繞。小張看到小劉來了,高興地打招呼,小劉快坐快坐,就等你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多年的朋友王哲和他的小舅子李軍。又指著小劉對著那兩位陌生人說,這是我同事兼好哥們小劉。彼此握了手並客套一番。

在推杯換盞的過程中,彼此稱兄道弟,很快熟絡起來。才一盞茶的功夫,小劉微黑的臉喝成了豬肝紅,舌頭也打了結,“哥……哥們,我……我去衛……生間,你們接著……接著……喝。小劉踉踉蹌蹌地剛走到衛生間裡,哇地一下吐了一地,旁邊如廁的人都側著身,帶著一臉厭惡的表情匆匆離去。那個味真是燻人難聞,就像殘羹剩飯漚了許久發出的味道。吐完之後,小劉輕鬆地虛了一口氣。

待小劉從衛生間回到酒桌上坐定,只聽王哲說,“劉弟,咱們是一見如故,聊的甚是投機,我和你張哥也是老朋友了,以後咱就經常在一起坐坐,聯絡聯絡感情。”

“好啊,王哥,承蒙你看得起,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了,有啥事,你說話。”

王哲說道,“前幾天我投資了一家裝修公司,已投入資金三十多萬元,現在還差二十多萬無處籌措,有人建議向擔保公司借款。可我一問,須要有兩個吃國家飯的人擔保才能借款。”

王哲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露出為難的神色又說道:“我一大老粗除了認識你張哥,再沒有他人了,你說這可如何是好?難辦呢,難辦呢。”

“王哥,不就是擔保嗎,你別愁了,兄弟我來擔保。”

“劉弟,你可太好了,這真是雪中送炭,解決我的大難題了,我咋感謝你?”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今天我們能坐在一起吃飯,那就是我們有兄弟情誼。”

“好,劉弟是個爽快人我喜歡。早就聽你張哥說,劉弟為人仗義,是個熱心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等你哪天需裝修房了,我一定給你最優惠的折價,保質保量,達到你滿意。”

“好好,我在這裡先謝謝王哥啦。”

“明天上午你們倆先到單位開收入證明,下午我們再去擔保公司。”

喝到最後,小劉不知是如何回到家的。只喝了一杯妻遞過來的蜂蜜水,倒床就打起了震天的呼嚕。妻的嘮叨也被他關在了耳外。

第二天起床後,小劉仍感覺頭昏昏的,胃像火燒一樣的難受,抓起桌上的一瓶純淨水,擰開蓋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哎呀,這水喝到肚裡真是過癮,胃舒服了一些。

小劉騎車到了單位。小張一看見他就說,“小劉,走,找趙主任開收入證明去。”

“開啥證明?”

“開啥證明你忘了,昨晚你答應人家王哲為他擔保,今天上午咱倆開收入證明。”

“哦,不好意思,張哥,昨晚喝的實在是多,給忘了。”

“張哥,你說王哥他借這麼多,咱給他擔保,萬一他還不上咋辦?”

“沒事,我們多年的朋友關係,他還能跑了不成,放心吧,小劉。”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咱就幫幫他。”

他們倆說完就去了趙主任的辦公室,請趙主任開了收入證明。

下午四點多鐘,小劉和小張倆人隨著王哲到了建設路上的一家海洋擔保公司。小劉環視一下,店面不大,裝修的倒也乾淨整潔。裡面坐著一男一女兩位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他們上前辦理借款相關手續。小劉沒有仔細看擔保人責任,拿起筆就準備在擔保人一欄籤自己的名字,不過在簽字的瞬間,他還是看到了一條規則,……若借款人無力償還或不能按期還款,由擔保人負連帶賠償責任…………。小劉猶豫了一下,籤,還是不籤,自己一個上班族,沒有額外收入,每月就那一點死工資,其他事都好說,捱上錢的事就難辦了。萬一……,應該不會有事吧?最後,他還是在擔保人一欄上籤了自己的名字,那字是龍飛鳳舞,瀟灑飄逸。

半年以後。一日上午,小劉正在辦公室翻閱著報紙,手機響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是海洋擔保公司打來的,要他和小張還錢。他們說,王哲以開公司倒閉沒錢,拒不還款,只有找他的擔保人還。

小劉一聽害怕了,趕緊跑到小張的辦公室,說:“張哥,王哥借款期限已到,人家叫他還,他賴賬不還,咱給做的擔保,他不還,咋辦?”

小張也是變了臉色,說:“別急,我給他打電話。”

撥王哲電話,電話裡傳來你撥打的電話無應答,請稍後再撥。連撥十多次仍無人接聽,再撥都是無法接通。連續兩天都是如此,聯繫不上王哲他們倆人是心急如焚。這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依他們的經濟狀況怎麼能還的起,再說他們也是不情願,自己沒花一分錢,豈不冤。

第三天,小劉實在是著急,對小張說,“張哥,你知道他家嗎,咱找他去。”

“我沒去過他家,只聽他說過好像是什麼小區,讓我想想……。小張用右手拍著腦門開始使勁得想。

“哦,我想起來了,是在文化路梅園小區,走,咱打車去。”他想了半天說。

小劉和小張坐車趕到梅圓小區,打聽半天才打聽到王哲具體住哪兒。

倆人匆匆來到王哲住的樓下,一口氣跑上了六樓,累得是上氣不接下氣。咚咚,咚咚……敲了半天,王哲沒出來,倒把他的鄰居敲了出來。“你們誰呀,找王哲的吧,已經很久沒見他了,別敲了。”

鄰居的答話把他們倆氣得要吐血。兩個人呆呆地坐在樓梯口喘著粗氣,他們是徹徹底底的傻了。

“張哥,你不是說王哲是你多年的朋友嗎,他怎麼不見影了,還說讓我放心吧,他純粹就是個騙子。”小劉開始衝小張埋怨。

“給你說實話吧,我和他其實也只有數面之交,並不瞭解他,就是在一起喝過幾場酒。他找我擔保,我不好意思拒絕。當初說他是我的朋友是怕你不給他擔保”小張也是一肚子的怨和和委屈。

“你這是辦的啥事,可把我給害慘了,你說咋辦。”小劉氣呼呼地說。

“咱只有拖一天是一天了,直到找到那個天殺的王哲。”

“只有這樣了。”小劉無奈地應了一句

擔保公司三天兩頭打電話催,小劉和小張不得已關了手機,不過還得繼續四處找王哲。

那邊擔保公司打不通小劉和小張兩人的手機,改了策略,派三五個人專門來找他們要賬。

這下兩人在單位呆不住了。因擔保的事,兩人不能正常上班,影響了工作,給單位帶來了極壞的影響,一度挨領導的批評。

也不知道這要帳的從哪打聽到了小劉家的地址,天天跑到家裡賴著不走,不還錢就天天來他們家做客。一向平靜的生活被嚴重的打亂了,妻子無法忍受,每日裡和他吵,說他整天喝,這下喝出事來了吧。到最後和他離了婚。

幾個月過去了,雖然擔保公司要賬的人天天上門逼債,但還是沒有要到半毛錢,就把小劉和小張起訴到法院,要他們立即還錢。經過法院判決,根據擔保人連帶賠償責任,凍結了他們的工資。

小劉非常惱恨自己,對此事後悔不已,若不是自己愛喝點小酒,咋會識人不清,混到妻離子散的這步田地。他言道,以後誰再讓我喝酒,我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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