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最真誠的待客語不是請你吃飯,而是“請你喝汾酒”

我不知道,作為山西人,還有哪句話比這句待客更真誠。


那年在貴州,有幸品嚐了80年茅臺。且不說它價位幾何,單是80年的國酒,就足夠誘惑。那幾天的餐桌上,更從頭至尾將不同年份的茅臺細細品嚐過。

茅臺人卻也謙遜:汾酒是茅臺的老家嘛。

山西最真誠的待客語不是請你吃飯,而是“請你喝汾酒”

茅臺酒的歷史上,也赫然記載著,滿清咸豐年間,有山西商人去到茅臺地,用小麥為曲,以高粱為原料,仿汾酒製法,釀造出茅臺酒的雛形。

再飲茅臺,便生出親近的鄉情,生出對祖先的崇敬。

父親喜酒。小時候,逢年過節喝酒,他總要給母親倒出一杯。母親一次次擺手,他一年年執著。無奈母親終是與酒無緣,始終沒有痛快喝下過一杯。我參加工作後,父親便把這一杯轉給我,起初我也與母親一樣,說不好喝呀不好喝,父親卻是像當初期待我讀書一樣殷切的眼神:喝幾回就好喝了。許是血液裡繼承了父親一些化解酒精的細胞,竟一杯杯喝到現在。

儘管,一直也沒覺得白酒有多好喝。才發現,種種場合喝的不是酒,是氣氛,是真誠,是情緒,是友情,是情懷,更是文化。

一飲而盡之時,對方清澈可見的,是你一顆心。更一直以為,舉到你面前的酒,一推,便推掉情份。儘管他嘴裡說著您隨意,內心卻是滿滿的失落與掃興。因此常常笑問酒桌上不喝酒的人:最沒意思的,是不是眾人皆醉你獨醒?

山西最真誠的待客語不是請你吃飯,而是“請你喝汾酒”

醉不怕,獨醒者也無妨。酒這濃情之器,卻最懼把它作了賄賂品與工具。一個席間,一位女士滿滿一杯酒舉到一領導面前,一飲而盡。我驚訝,因為她在別的場合從不曾喝,也因此一直以為她不能喝酒。但那天,她一杯杯喝著也一句句說著:我輕易不喝酒。

輕易不喝酒的女士,以大氣爽邁的氣勢及深不見底的酒量,喝出一朵一朵桃花一片一片嬌柔的笑聲,接受著領導一聲一聲“豪爽之人”的美譽。

看得大笑。領導永遠不會知道,誰是真正豪爽之人。

喝酒不為醉。當然,喝酒之人很難保持似醉非醉,很難讓自己欲飄不飄一番暢敘後扔在床上酣暢睡一覺。醒來之時,昨夜之事若有若無時隱時現,身體裡的酒精早已化作飄渺被夢解掉。也因此,人人都言酒不好,卻沒誰能躲得掉。

身為山西人,自然以汾酒為榮。然而飲時並不懂酒,便濃香清香醬香鳳香一古腦往胃裡收拾。喝著喝著,胃卻懂了,它將歡愉與排斥毫無保留傳遞給我。而我,也變得像大多數山西酒者一樣,推開眾多醬香濃香鳳香米香,獨留一款。

不用問,便是汾酒的清香。

前幾天在湖南湘潭,一家餐廳外,幾人被眼前的情景震到恍惚:一盒20年汾酒,靜立在一輛路虎車前蓋上,夜色中一明一滅地閃光。

那是一個剛剛飲完濃香的晚間,半個月亮掛在天上。儘管眼裡各自帶著一份迷離,卻也懂得並非身處家鄉,於是不約而同停下腳步“呀呀”出聲。四顧左右無人,便舉起手機,拍下這一寒夜裡的脈脈溫情。

嘰嘰喳喳之時,一位男士帶著醉意大步笑過來:山西老鄉嗎?

玩命點頭。伸手,他一一狠狠握過。原來,這位在湖南的山西人剛剛宴請了幾位當地的重要朋友。他在風裡大聲說,當地雖有好酒,然而哪款能比汾酒更尊貴,更真誠?

近年每到外地,一些新結識的朋友也時時會說:哦,山西啊,汾酒的故鄉。

風景與歷史就在那裡,倒是新結識的幾位汾酒人,給我意外驚喜。

山西最真誠的待客語不是請你吃飯,而是“請你喝汾酒”

到達後一上車,一位羅漢一般長相的男士面向我們而坐。經介紹,知他是汾酒集團董事會秘書長張琰光。他開口說的,並非汾酒歷史,而是山西文化,聽得初入山西的老師們不住口地為三晉大地的博大精深由衷“哦——啊——”。儘管心內驚歎他底蘊的厚重,卻覺得無非是工作需要姑且應付一陣。然而之後幾天的接觸中,才發現他有一浪一浪的積澱要流淌給人聽。汾酒的歷史與文化,以及他濃烈的汾酒情,也在不經意間讓他不經意地灌輸到每個人的腦中。這個長相很大老粗的秘書長,有一顆精緻的內心,甚至潛藏著細膩如水的浪漫與柔情,對文化的情懷及文學的偏愛融在點滴細微中。要走時,更知道他剛出版一本文學隨筆《松林聽風》,便紛紛討要。且看他文字之柔:

傍晚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湖邊,湖邊風中搖曳的嫩柳披上一層亮亮的金色。金色的陽光照透了飛濺的噴泉,噴泉便化作顆顆珠玉滾落在草坪上。草坪上衰草悽悽,悽悽間鑽出了星星點點的綠芽,綠芽上沾著水珠,水珠像綠綢鍛上灑著的珍珠瑪瑙。

這連環的溫情景緻,是不是已經在些許憂傷間擊潰你心?

文化發展研究中心主任柳靜安,董事會秘書處副處長李曉奇,幾天時間,他們如張琰光一樣,一點一滴歷數著汾酒的不同凡響,表達著對汾酒的入骨之愛。就連文化發展研究中心年輕的李田,說起汾酒也是如數家珍,話裡話外流露著屬於他的那份驕傲與責任。

還有一個叫米米七月的女子,這個身處湖南的土家族姑娘因了是汾酒廠的媳婦,便興奮地一路舉著手機爬高上低,只為現場將汾酒美景展示給喜歡她的萬千觀眾。

當舉起杯,個個更是酣暢情真!

一直覺得,一個企業能否成功,文化是關鍵。而文化的關鍵,又要看人。

有這樣一群人,汾酒怎能不在那片大地上暗香浮動。

董事長李秋喜風塵僕僕回來了。不說什麼,先在桌上霸氣舉杯,為汾酒代言:66度頭鍋美酒,捨我其誰!

眾人一飲而盡,帶著對汾酒的崇敬與暖情。酒面前,人人變得豪邁,豪氣,豪情。桌上各色汾酒,人人面前四個獨特的酒杯,內裝四款主打品種:汾酒、竹葉青、白玉汾、玫瑰汾。

起初,客人還在這些被喚作“舉一反三”的酒杯前矜持著,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那一杯清香。品著品著,便亂了陣容,生怕哪一杯被粗心地錯過。當誰擔心地表達出“怕醉”時,更被汾酒人拍了胸脯:喝!汾酒不醉人!

“好!你舉一,我反三!”

一番熱烈的觥籌交錯後,一干人帶著獨有的餘香走進微涼的夜色,盪漾在清香瀰漫的汾酒大道,興趣盎然地聊杏花,用各自的方式解讀傅山先生的“得道花香”,吟誦啟功的“汾酒好,並不讓中山。益胃健脾千日醒,舉杯從不唱陽關,盛譽滿人間”,之後共同慨嘆巴金早年的感受:酒好人好工作好,參觀一回忘不了。

山西最真誠的待客語不是請你吃飯,而是“請你喝汾酒”

間或有老師幽幽地說:我覺得我醉了!

引來一陣大笑。

喝酒人懂得,醉了的人,從不承認自己醉。早在1962年,喬羽老先生就奉勸天下人:勸君莫到杏花村,此地有酒能醉人。喬先生真醉了嗎?原來是:我今來此偶誇量,入口三杯已銷魂。

先生並非醉了,而是為汾酒所迷。

一代一代,迷人的汾酒走到今天,也讓人對它有了新期待。果然,今年2月,董事長李秋喜向省國資委立下軍令狀:用5-10年時間,完成汾酒文化的復興,重回“汾老大”地位!

從此,李秋喜帶著“幹不好就走人”的重壓,帶領汾酒人邁開汾酒的速度,走上“提速復興”之路。

久違的汾老大啊,一出口便囤積了所有山西人的喜悅。人們只好拉過杯,斟滿酒:來來來,一醉方休!

汾酒的清香,立時彌散開來,如同一個淡雅清新的婉約女子,走近,只有幽香;走遠,卻漫滿心房。

那不濃不淡的純淨清幽之香,正懷著新的激情與夢想向你靠近。你的味蕾,也一定款款地,款款地燃燒起新的希望。

聞香而來吧,請你喝汾酒!

蔣殊,本名蔣淑芬,現為大型文化期刊《映像》雜誌執行主編。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太原市作家協會副主席,著有散文集《陽光下的蜀葵》《神靈的聚會》。曾獲“趙樹理文學獎”及《小說選刊》年度大獎。有作品分別收入中國散文及隨筆年選,以及蘇教版高中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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