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會打開的抽屜,放著曾經的記憶,那是一本名叫《十月》的期刊,書中夾著一疊散去了香味的信箋。
那個年紀,戀愛是不可觸碰的紅線,如果那可以叫做戀愛。宇宙裡的兩顆星可以永遠沒有交集,一直閃爍於夜空的兩際,但兩個稚嫩的靈魂,只需要一曲旋律,或者不經意的輕輕觸碰,就會吸引對方,離開視線,心就不再平靜。
嚴厲的師長,聲情並茂的講著“氓之蚩蚩,抱布貿絲”,琅琅樂府聲,我們陶醉在“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的悽美愛情故事裡。
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本《十月》,頂著繁重的課業壓力,悄悄徜徉在文學的世界裡,那時一本《讀者》,兩個人可以幸福的閱讀一個禮拜,歲月無聲,淡淡的幸福,似乎可以一直這樣延續下去。
不經意間,悄悄地,來到了那個槐樹開花的季節,嬉笑聲中,大家拉著手在蜜蜂嗡繞的樹下拍照留念,原來就要別離了,花的季節裡彼此凝視的兩個人,卻始終沒有敢牽著對方留下一張只屬於兩個人的合影。以為漫長的假期,卻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樣,隨時抬起頭就可以看到那個讓人心動的窈窕背影。
終於,小小的城市,沒能留住影影綽綽的送別,以為還會重逢的人們不經意間走丟了方向。
在某個陽光傾斜的午後,坐在那張曾經的書桌前,早已經忘記了打開的鑰匙放在了哪裡。
那裡,留下一本沒有再續期的《十月》,和一張還能依稀找到往日的容顏的泛黃畢業照,書中地信箋,薰衣草的香味淡去了,溯源記憶的河流,那個穿著校服秀髮清揚的身影,彷彿一直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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